已经是皇宫前三堂公审后的第三天了,时间也已经是正月二十九,离二月初二也不过有四天时间。
乔峰作为林天的拜把子的兄弟最是倒霉,邀招江湖英雄虽然用了林天的名头,而林天的名头此时在江湖上也是无人能比,但是对办什么英雄宴,他是一点经验也没有,所以最后,只能靠这便宜义弟帮持着。
就在公审的当天下午,乔峰便连夜御马疾驰赶回姑苏,安排英雄宴的相关事宜。他驾驰的是从皇宫的御马监里牵出的宝马,又经林天用灵气滋养,日行千里不是空话!!!
对于三天前的公审,也果然是如预计中的一样,韩吕都未现身,也没有守旧派挑起风波,一切都那么的顺利,当那些贪官数十万数百万两白银的贪腐罪证被公布后,人群沸腾,如群情汹涌的请求皇帝陛下将他们处死!而百官也在当朝宰相蔡确的带领下,一种变法派朝臣同时情求官家顺应民意。于是一切便理所当然了,在吕讳卿、韩铮、程颐等少数几人的面无血色中,赵顼也在万民的期望判决了他们死刑。顿时万民涌动,直呼皇上万岁……
当然死刑虽是死刑,却不是立即执行,而是秋后问“斩”,当然因为他们都是士大夫官员的缘故,为了照顾颜面,也不是真得砍头斩了,而是毒酒赐死,算是较为体面的死法!
但无论怎么说,在士大夫不造反就不会处死的宋朝,这已经导致惊天之变了,赌酒赐死,那也是死刑啊!
然而在最后,赵顼见民心可用,便又当着万民颁诏,说道:自今以后,凡贪腐万两以上,一旦查证属实,一律赐死!
登时当场的文武百官面如死灰,水至清则无鱼,他们哪个没有贪腐过?林天瞧见不禁很很的鄙视了下赵顼,暗道:你还是手太软,没有气魄呀,看看人家开国皇帝朱元璋,贪墨六十两,就是枭首剥皮,外加示众。
不过林天这鄙视之念不过一闪而过,因为他知道这天下官员清廉的是极其鲜有的。天下乌鸦一般黑,要是认真查起来,恐怕没有一个干净的!
而他可是钦差大臣,手握监察大权,先斩后奏,赵顼所颁布的旨意,其无外乎是在说,只要贪腐了一万两以上的官员,证据确凿,他就能要了对方的命!这权势可谓已经高至绝顶了。
他虽已经有了更高的追求,但也难免对这世俗权力好生心动,心中暗想:自己就算本事再大,也只有一双眼睛,不可能监察得了天下官吏,看来得要找帮手,他一下就想起了还在计划中的太湖书院,看来此间事了,得好生办理太湖书院,招揽大量的学子,培养人才,为自己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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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艘内河里的战船,顺着大运河一路南下,快若流失一样在河面上划过,不断的超越一艘又一艘各种各样的船只,其速度已经超出人的想象。
河面上的船公游人等瞧见这匪夷所思的一幕,都会不敢相信的将自己的眼睛擦了又擦,之后还得犯傻似的再扇自己两耳光,只有切身的痛楚,才会令他们相信,自己没有见鬼,但却见到了除了用“见鬼了”来解释,再也找不到其他原因的一幕。
林天很悲催,堂堂地仙的他,此时已经沦为一座“发动机”。不错,这艘快战船,正是林天以地仙修为催动,才有如此速度!
不过他也并非全无所得,至少这两天来他一边御船,一边与船上几位大人物相谈,受益匪浅。
此时这艘船上,与他同行的,除了苏轼、王安石以外,又外加了十几位,这十几位分为两伙人,一伙正是余杭致功书院沈金一行人,另一伙也是大大有名,是司马光及协助他编修资治通鉴的一伙人。
在开封时,林天在知道他们的身份后,当即就邀请他们去姑苏还没有影子的太湖书院任教。哪知道他才一开口,这些人就不顾他的颜面,当即就婉拒。
王安石在一旁,见屡次出自己眉头找自己麻烦的司马光居然婉拒,以为对方是瞧不起自己,竟然到了“耻与之共处一书院”的地步。
王安石出身低微,其父王益不过是福建一个小县的主薄。而司马光却是陕西司马家的家主,司马家诗书传家,世代官宦,名声颇大。
有一个司马光砸缸的故事,广为宋人所知,要知道在古代通信不变,绝大多数的百姓终其一生都不会离开其生长之地,故事要想能够广为流传,要么你拥有很强大的组织的力量,比如丐帮,要么只能是你本身(或家庭)就颇有名望,为人所关注,则一言一行,都会广为人注意。
显然司马光就是属于后者的,否则假若一个屁民家的小孩子,砸了一口缸救了人,虽然表现出了急智,但恐怕非但不会被人传颂,反而会被苦主勒令赔钱,尼玛水缸不要钱啊!哦,你说水缸就是司马光家的?那他恐怕更会被他老母赏三个爆栗!
眼见一把年纪,性子仍旧执拗,脾气仍旧火爆的王安石就要对司马光发火,苏轼在旁眼明手快,连忙哈哈一笑,抢过话头和稀泥。
于是乎王安石向司马光怒目而瞪,司马光却一脸淡然的无视,更增王安石怒火,苏轼在两人中间做和事佬,看在他的面子上,不好发作,于是乎就这位王相爷就将怒火烧到了同样拒绝的沈金身上,你一个开口闭口都是铜臭味的家伙,凭什么拒绝?
王安石担任过宰相,那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身上积蓄的官威不是说说的,那沈金也年过半百了,但被这位致休了的老相爷怒目而视,登时便身子一软,全身颤颤巍巍,显得底气不足,若不是身后的弟子手快扶住,恐怕就要脚软倒地了。
林天对沈金的表现一阵失望。其实林天不知道,这沈金虽然是一个书院的院长,但这个书院先就是极为邪逆的存在,而他本身也没有功名在身,倒不是他的学识不够,而是家训所致:沈家子孙不得科考,说白了他就是一个白身,通俗的讲,是个草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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