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阴间是这个样子,看起来也不是很差。
这里有涓涓细流的小溪,也有一条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河,有人的灵魂不断趟过这条大河而来,河水漆黑一片,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不断在扭动着,叫人望而却步。
“这里什么?”魏寒雪问。
长庚回答了她:“这是黑暗和恐惧之河,每一个要到死之国的灵魂都需要渡过这条河。”
这里是阴间,同时也被称为死之国。
并不是每一个人在死后都会立即投胎转世,他们需要等待,等待人界有一个女人怀孕,但是如果怀孕的那个女人不幸流产,或者自己堕胎,那个灵魂就得再次回到这里了。
除了投胎为人,也有动物,还有妖界,其他一些异世界可供选择。
妖界和人界都在神界的管辖之内,阴间是神界的一个附属机构,同被算入神界。
长庚带着他们去找了一个阴差,阴差给了他一个类似手机的东西,长庚又把手机转而拿给了赵鸣。
“你就拿着这个,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在上面操作。”
手机上没多少APP,有一个查找,赵鸣就打开了。查找上面需要输入名字,还有一个名字的生辰八字,赵鸣按照魏寒雪提供的信息,先写了魏寒霜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不过显示结果是未找到,说明魏寒霜此时可能正在转世,可以等一段时间再重新查。
赵鸣接着就打电话给魏茳,问了羽瑶的生辰八字,然后找到了她。
这样自己也算欠了长庚和阴间一份人情。
这个异界还在一片蛮荒之中,这里有许多的小国家,国家与国家之间组成联盟,由其中实力最强的金汗王国为联盟之首。
而现在,随着金汗王国第一任过往逐渐的衰落,整个联盟正岌岌可危。
羽瑶——现在的名字是杯谷,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民家中,几乎一出生就要注定一辈子被欺压的命运。
在这个世界,现在最顶层的是贵族,然后是为保护贵族而被任命的战士,余下的便是农民,奴隶。
不管是做什么工作,住在哪一位贵族的封地上,就是哪一位贵族的财产,一生没有自由。
而杯谷有一个秘密,就是她可以看见未来,还有些某些特殊的能力。
但这些能力,在贵族大人们看来是绝对不允许存在的,是巫术。会巫术的人都要被处死。
她也曾看到过自己因为被人发现会巫术,而被绑在木桩上烧死的场景,所以她一直小心翼翼的守着这个秘密,连家人也不告诉。
杯谷生来就有一张苍白的脸,又瘦又小,干不了多少重活,因此父母一直打骂她,说她是赔钱货。
她知道,只要自己反抗,就会被父母以使用巫术的罪名,送上火刑架,所以她不能反抗。
她也知道,这样的生活不会持续太久的,会有人来救她。在她的眼睛里,她看到那是两个人,一个高大的男人,和一个很小的小姑娘。
赵鸣带着魏寒雪来到了这个异世,这里的天一年中之前有三百天以上是阴沉的,这里的土地十分贫瘠,能种出来的粮食种类很少,数量也不多。
几乎所有平民都生活在贫困当中,以此来供养蛀虫一样的贵族们。甚至有些贵族自己都生活在贫困当中。
当杯谷的父母看到两个陌生人把门撞开的时候,都吓了一跳。他们平时打骂杯谷的时候都是气势十足,现在却在摇尾乞怜。
这两个人面色红润,身上穿着布料做的衣裳,一定是贵族。通常是贵族,战士还是平民,从外表就可以立刻分辨出来。
“老爷,小姐。”他们跪在地上,一副任凭差遣的样子。
“杯谷在哪里,我们要把她带走。”赵鸣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问这对夫妇要人不是什么难事,他们也正巴不得把这个赔钱货送出去。
“老爷如果要的话,只要随便给两个子就可以。”杯谷的父亲提出便宜出售杯谷的建议。
这对于赵鸣来说不是难事,只是他没料到对方会直接卖女儿,他也未曾准备能在这个国家使用的货币。
杯谷起身说:“不用给他们一分钱,我跟你们走。”
她脸色苍白,头发一股股扭着贴在头皮上,但是很黑,带着油光。身上穿的根本不能称之为衣服,只是一个麻袋上剪出了四个洞而已。
“那走吧。”赵鸣也不想多说什么,他知道杯谷的能力。
“可是……”杯谷的父亲还想说什么,但是被赵鸣瞪了一眼,又咽了回去。
“还有我弟弟,把他也带走。”杯谷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她还有一个弟弟,但不是任何赵鸣曾认识的人的转世,但他就在这里就会在打骂中耗费一生。
平时杯谷对弟弟寒溪毫不亲近,可以说她好像对什么都没有感情一样,寒溪没想到她会带自己走。
“好,小孩,快跟上。”
四个人接着就一起离开了这间屋顶都塌了三分之一的房子,留下了他们不称职的父母。
穷并非是父母的不称职,但是把一切不满愤恨的情绪都发泄在孩子身上,当他们是装垃圾的口袋一样,就是他们的不称职了。
赵鸣现在还不能带着杯谷和寒溪离开这个异世,他和魏寒雪可以随时离开,但异世的结界会阻挡杯谷和寒溪,强行通过会让他们被撕裂成无数碎片。
还好赵鸣知道,这个世界有魔法正在准备酝酿,这是一个由魔法汇聚组成的异世界,魔法在地下凝聚,发生某些转变,然后在某一个时期就会喷薄而出。
现在人人谈虎色变的巫术就是魔法,将来会主宰这个世界的力量,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一点。
只有杯谷,只有她最清楚。
等魔法出现,他就可以借助魔法,带杯谷离开这个世界。
至于寒溪,他可以给他安排很好的生活,但他要留在这里。
“现在我们去那里弄点钱呢?”
赵鸣觉得有必要给这两姐弟换一身像样的衣服,之前得是真正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