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脸上的不是胎记吗?怎么可能是中毒了呢?”
香坠虽然不懂医术,但是她知道沾上毒是多么可怕的字眼。
“小姐脸变成这样后,老爷夫人请了无数的大夫,都证实小姐脸上只是胎记……”
“胎记是从母体里带出来的,我的脸可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
香坠仔细想了想:“小姐五岁之前,一直被人称作人见人爱的小仙童,貌似是五岁后,小姐的脸才会变成这样。到底是什么这么心狠手辣,居然连五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香坠现在已经沦为慕千璃的脑残粉,无条件相信慕千璃的话。
自家小姐说是中毒了,那就一定是中毒了。
只是一想到小姐被人害的蒙受这么多年的屈辱,香坠便气的整个人颤抖起来。
“不用着急,很快那真凶就会自己露出马脚来。”
她可不仅仅是解蛊毒这么简单,解蛊毒的同时,她还逆转了子母蛊。
原本母蛊控制子蛊,子蛊死,母蛊会被反噬,但是不会非常的严重。
但是逆转子母蛊之后,她的子蛊变成了母蛊,对方体内的反而成了子蛊。
如今母蛊死,身怀子蛊的人必然遭受强烈的反噬。
慕千璃出手向来是一击必杀,尤其是这种阴狠歹毒之人。
正说着,就见青瓷敲门而入。
慕千璃微微一笑,真相很快便要揭露了。
“见过小姐。”
“结果如何了?”
青瓷摇头:“府中并没有什么死去,不仅如此,大夫人,沈姨娘,二小姐,还有老爷书房伺候的琳琅同时病了,刚刚大夫来过,都说吃了脏东西,闹肚子。”
慕千璃锐眸一眯:“本小姐倒是小看那人了。如今看来对方必然料到我身上的蛊毒解除,并且还想通过子母蛊的联系抓住真凶,于是她便故意制造混乱,趁机逃脱。”
这四个生病的人选也确实选的很用心。
大夫人就不用说了。
沈姨娘因为慕流霜之死,恨透了她。
她那个二姐姐慕流云又是老夫人身边的。
再加上一个说是书房伺候,其实就是他那渣爹的通房琳琅。
哪一次都不是好对付的。
“可恶!这凶手好奸诈啊!”香坠气的跺脚,“我看这一切八成就是夫人的诡计,知道奸计暴露之后,所以拉其他人下水,给咱们使绊子。”
是的,起初她也以为这真凶就是荣秀凤。
当然现在她认为荣秀凤的可能性最高。
但是这并不能排除是其他的可能。
凶手也许就在这四个人当中,也许还掩藏在暗处,不管如何,是狐狸早晚都会露出尾巴。
慕千璃并不气恼,相反地,久违的来了兴致。
凶手越强,她性质越高。
“不急,十几年都熬过来,不差一天半宿的,先用早膳,回头还得去战王府呢。”
“奴婢这就让秀儿芳儿准备。”
秀儿芳儿是慕千璃让李阿婆挑进来的小丫鬟,两人是一对孤女,父母不在了,姐妹俩相依为命。
姐姐秀儿稳重端方,芳儿活泼开朗,两人都是手脚勤快,安分守己的人。
用完早餐后,依旧是香坠看家,慕千璃带着青瓷去战王府。
如今慕千璃俨然成了战王府的熟客,准确的说是战王府唯一一个客人。
至于花阡落,从来他都是不请自来,不能算客。
一路畅通无阻来到赤心阁,一进门,慕千璃意外的发现,不仅容湛在,就连多日不见的花阡落也在。
看到慕千璃的身影,花阡落立刻热情的蹦跶过来。
“小璃儿,你好没良心,哥哥我那日为了寻你,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回来后,更是一病不起,你倒好,都不知道过来探望探望爷。”
花阡落似怨似嗔的瞪了慕千璃一眼,那眼神也亏得慕千璃足够镇定,没被他恶心的鸡皮疙瘩起来。
事实上,他遭多少罪,吃多少苦,她比谁都清楚,毕竟罪魁祸首就是她。
慕千璃后退两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可怎么依本小姐看,小侯爷你精神抖擞,脸上不但不见半点病容,反倒胖了一圈。想来定是病重之时,有红粉佳人作伴,乐不思归。”
所以她是识相,不去打扰。
你也要识相,滚回去找你的红粉佳人。
可显然花阡落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听慕千璃此刺,只以为她拈酸吃醋。
不要脸的上前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小璃儿莫不是醋了?你放心,就算小爷身边红粉无双,但那只是肉体的慰藉,小爷的心一直为小璃儿你打开的。肉体的伤抹掉药就能好,但是心伤唯有你能治愈,如今小璃儿你如此冷漠,小爷只觉不仅觉得心痛,其他地方也痛了,是爷的错觉吗?”
“不,这不是错觉,你屁股被狗咬了。”
慕千璃面无表情的开口,面无表情的抽回手。
头一次,发现那肥狗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啊,元帅,你松口。”
花阡落一回头,就见元帅大爷张着血盆大口,咬着他的臀部肉,那力道,那架势,大有不咬下一块肉绝对松口的意思。
“元帅,爷知道你花哥哥皮白柔嫩,不仅引人犯罪,也容易引狗犯罪,但是呢,无论是做人,还是做狗,都得知进退,见好就收,咬一口意思意思得了。”
花阡落深深吐纳一口气,试图与元帅狗子沟通。
当然,他也开始一脚上去,晚上炖狗肉锅子。
但谁让这是咱们世子爷的狗呢!
而他们这位世子爷那是出了名的护短!
元帅大爷瞪大一双圆溜溜蓝澄澄的狗眼,愣了一秒后,咬的更卖力了。
“嗷呜!九哥!”
被叫到名字的世子爷淡定的抬起头:“元帅是公狗。”
花阡落:“……”所以呢?
还能所以啥,他发sao发浪抛媚眼,用在女人身上的那一套都没用。
花阡落委屈,他这叫什么,虎落平阳被犬欺?
“九哥,救命,你好好训训你家的狗子,别让它随随便便咬人。”花阡落恼了。
“是吗?”世子爷目光不温不火的扫了一眼,落在花阡落的某只手。
似乎就在不久前,这只手抓了不该抓的东西。
世子爷目光一暗,不动声色的摸了摸元帅狗子的脑袋,温柔的说道:“元帅,听见了吗?你花哥哥嫌弃你咬的太随便,你得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咬。”
元帅狗子狗眼懵逼:“……”
空气静止了两秒后,一道痛彻心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