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这些鬼东西养在这下面,简直就是五行缺德。”
阿朗格的性子本就浮躁,真刀真枪打,输赢他都认了,可这些鳄鱼虽然不是人,但是比人还狡猾,也不跟你正面对碰。
就是你打,它逃,你逃,它咬,仗着自己地形优秀,伙伴众多,跟你打起游击战。
看着阿朗格被一群鳄鱼**,说实话,挺伤自尊的。
“喂,小子,你别乱挥刀子,爷还在你身边呢,水全洒小爷身上了,爷身上的袍子那可是蜀锦贡缎,有钱买不到的。”
好好的袍子被人泼了一身水,花小爷表示不高兴了。
“滚一边去,别逼老子手滑不砍土龙,直接砍你。”阿朗格狠狠瞪了过去。
两人你来我往,就这么斗起嘴来。
慕千璃满脸恶寒,花阡落这是来相亲的吗?穿的这么漂亮。
他对废帝是有多爱啊。
鳄鱼潭中,两方正焦灼着,从人鳄斗,变成窝里反。
阿朗格和花阡落,你一剑划波而来,他一扇横扫千层狼,你来我往,毫不退让,就跟泼水节提前都来一样。
一时搅起千层浪,鳄鱼潭中水花飞溅。
看得慕千璃眼花缭乱,正想去阻止,却发现容湛站在一旁,什么都没做,只是含笑着任由这两人斗来斗去,脚步不由顿住。
下一秒慕千璃发现因着花阡落和阿朗格的内斗,鳄鱼潭的平静被打破,鳄鱼们再无所遁形,黑压压一片,暴露在视线之中。
与此同时,花阡落和阿朗格有志一同的,拔刀砍的拔刀砍,飞扇子的飞扇子。
一时间血腥漫天,哀鸣不绝,整个鳄鱼潭血红一片。
情势随之逆转,容湛他们占尽上风,那些鳄鱼们只能拔腿跑。
水灵儿见他们一刀一个,跟砍萝卜似的,顿时也手痒了。
恰好这时候有个作死的鳄鱼爬到她面前,水灵儿激动的来了一记飞腿。
那鳄鱼被踹了出去,原地滚了滚,看着面前的凶神恶煞,怂了。
眼睛湿漉漉,居然哭了!
水灵儿挥刀砍鱼头的动作立刻停了下来。
“呵呵,这土龙看着凶神恶煞,没想到还挺怂的,揍两下就哭了。”
慕千璃一听,随后想到什么,连忙出声:“赶紧闪开,鳄鱼的眼泪只是迷惑敌人的手段。”
水灵儿一回头,就见前一秒还可怜巴巴流着眼泪的鳄鱼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朝她扑了过来,那森寒的獠牙咬上她的大腿,幸好她及时拿刀挡,但还是被撕扯下一块布料。
小腿上也破了皮。
水灵儿连连避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看着小腿上冒出的血,慕千璃要是没提醒,只怕她这条腿就要被咬断。
甚至很有可能直接被拖到潭底,小命交代在这里。
慕千璃走上前,看她只是受了一点轻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土龙还有一个名字,叫鳄鱼。鳄鱼吃人前,是要分泌眼泪以迷惑被捕食者的,然后趁对方放松警惕之际,将对方食于腹中!”
水灵儿脸上余惊未退:“幸好你及时提醒我。”
“没事吧?”花阡落将那只鳄鱼斩杀之后,连忙上前查探。
水灵儿摇头:“没事没事,就是破了一点皮。”
花阡落一看她血肉模糊小腿肚,脸上再不复原先的漫不经心,凛然杀气瞬间笼罩在他的周身。
花阡落松一口气,但是神情越分外凝重,看向池中那些鳄鱼脸上没有平日里的淡定微笑,股股森然杀气自他身上逸散出来。
“这些东西藏在水里,一时间根本杀不完,这九十四将楼眼见就要坍塌,若再不想办法,就算不葬身这些土龙的口中,也要被乱石压死!”
慕千璃有些意外的看到花阡落这一面,可能是看到花阡落不着调的一面看的多了,一时间看他这么认真严肃还有些不适应,不过转念一想,容湛身边的人哪有几个是不着调的。
鳄鱼的攻势暂时被打退,容湛等人纷纷退了回来。
容湛来到慕千璃身边,眯着眼,语气不善:“给你时间提前想好,回头收拾你。”
想好什么?
慕千璃有点懵。
随后转念一想,他指的应该是她骗他们,自己准备独自送死的事情。
慕千璃莫名的有点小委屈,劫后重生难道不应该亲亲抱抱举高高吗?
这男人居然说要收拾她!
慕千璃心头的火焰瞬间被点燃。,联想到他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毫不怯弱的瞪了回去:“秋后算总账是吧,你最好也提前想好词,顺便交代一下这一趟出去,我听说你这一路上过的十分精彩,又是红袖添香,又是佳人扫榻相迎,旧爱新欢齐上阵,好不潇洒苦快活。”
慕千璃本不想说的,提这事好像她在吃醋一样,事实上这话一开口,酸味就逸散出来了。
容湛眸光一闪,有些意外慕千璃居然会知道这些,视线不由转向花阡落。
花阡落心脏一突,正经不过三秒,就在世子爷目光瞪视下恢复原形。
连忙摆手,世子爷城门失火,他这条池鱼可不想遭殃。
“冤枉,小爷什么都没说!”
不认。
对,打死不认!
容湛抿唇不语,可越是如此,越是让花阡落心里发虚。
就在花小侯爷实在顶不住,准备老实交代,咱们世子妃先开口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做得出还怕别人说吗?”
好不容易多出来的小眼睛和小耳朵可不能就这么折了。
“阿璃,你如今这幅模样可是在吃醋?”容湛玩味一笑。
慕千璃挑眉,毫不掩饰:“是又如何?你有意见?”
吃醋就吃醋,还怕人知道不成!
“自然是不敢有意见的!就是有点意外,还有点小惊喜。”
是不敢,而不是不想!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慕千璃自然能听得出来。
“你好像挺得意吗?”慕千璃不悦的冷哼一声。
“夫人在意我,我自然得意。”
“可别。你这一声夫人本世子妃可担当不起啊!”慕千璃连忙阻止,“容世子、不对,现在应该叫你东锦王夫才对,你的夫人可是东锦那位刚登基的女帝。”
“这事说来话长,容为夫日后再细说,夫人,咱们还是先处理一下眼前的危机。”
堂堂世子爷居然怂的转移话题,而且还转移的如此理直气壮!
“越是这种时刻,我们越要掰扯清楚,说不定,下一秒小命就没有,我这怎么也得在死之前算算自己被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慕千璃显然不想轻易放过他。
容湛没辙,只能求救的看向众人。
花阡落摇头,表示爱莫能助!
阿朗格傲娇的冷哼一声,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错,帮他?做梦。
水灵儿瞪眼,表示跟慕千璃同仇敌忾!
北堂皓云抿唇不语,表情严肃,作为慕千璃的娘家人,他需要一个解释!
南宫恒神色莫名,没有看他,视线一直在慕千璃身上打转。
而赤峰直接扭头,看星星看,哦没有星星,主子你加油。
容湛见此,嘴角闪过一丝无奈的笑容。
奈的叹息一声,想了一通都没想到什么高招,最后只能用最没技术含量的一招。
“阿璃,我容湛,以战王府百年声誉,以已故父母的名义发誓,我身心清白,对慕千璃忠贞不二,绝没有沾染惹草!”
说着,还贱兮兮凑到慕千璃耳边,小声说:“不信回头**了给你验验!我这粮食弹药存了好几个月,夫人掌管府中中馈,是不是该接受一下这资产?”
这地儿就这么大。
哪怕压低了声音,也有不少人听见,众人不得不佩服世子爷的不要脸程度。
若是旁的女子听了铁定羞红了脸,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可慕千璃是谁。
那时候研究人体构造时,每天抓着男人的各种器官吃饭睡觉,就他这点荤话根本不够看。
慕千璃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是该检查检查,回去之后,就由你来侍寝吧!”
慕千璃趾高气扬的手指一点,宛若女王一般。
容湛见此,连忙赔笑:“如此就多谢夫人疼爱了。”
噗!花阡落差点一口血喷了出来,捂着脸,没眼看。
“三哥,你的脸呢?男人的自尊呢?”
“喂元帅了!”容湛不以为然的说了一句,要脸有什么用,能吃吗?能陪睡吗?
世子爷高大的形象瞬间像这九十四将楼一样,塌了。
花阡落抹汗,同情的看了一眼一旁处于震惊状态的北堂皓云和南宫恒,很显然这两个一本正经的人对世子爷这一面有些接受无能!
谈笑间有不少乱石断木飞落下来,九十四将楼已经开始内部崩溃了,怕是不出五分钟,整个九十四将楼就将彻底淹没在这一片冰冷的湖水之中。
容湛侧头看了一眼慕千璃,含笑的伸出手:“阿璃,可愿与为夫浴血奋战一回?”
慕千璃目光一闪,看了一眼血色一片的鳄鱼潭,笑着将手放进他的大手之中:“乐意之至!”
花阡落额头上不满黑线,正想吐槽这无良夫妻二人,生死关头这两人还能更不着调点吗?
结果话没开口,就见这二人相携着朝鳄鱼潭走去,噗通一声,双双跳入。
“还没塌呢?殉什么情!”水灵儿尖叫出声。
花阡落一愣,随后笑了笑,明白他二人的意思,这里是养殖这些土龙的深潭,也就是土龙的大本营,这些土龙既然能到外面,说明这水底下定是有路和外面相通的!
刚刚一番打斗,这些土龙受惊,必定向外逃窜,只需跟在它们后面定能逃出生天。
依葫芦画瓢向水灵儿伸出手:“灵儿,可愿与爷共赴黄泉?”
画面美好不过三秒,水灵儿一巴掌拍了上去。
没好气的说:“要死自己死去,别拉上姑奶奶,姑奶奶还没活够呢!”
转头将手伸向阿朗格,“阿朗格,走,咱们浴血重生去!”
阿朗格看着面前的手,正准备拒绝,结果视线扫到花阡落阴沉的脸,瞬间改变了主意。
“好!”抓着水灵儿的手,一起跳下的鳄鱼潭!
花阡落不悦的眯着眼睛:“好小子,敢撬风爷的墙角,活腻了!给爷等着!”噗通一声,花阡落紧随其后,向先行一步的水灵儿阿朗格追去。
北堂皓云荡漾着血色波光的鳄鱼潭,转头看向一旁的南宫恒:“七皇子,我们也跟上去吧!”
南宫恒点点头,一行人三三两两跳下了鳄鱼潭!
有了这群鳄鱼开道,慕千璃他们很快逃了出来,就在他们所有人逃出生天的那一刻,身后屹立百年,与南朝同岁的九十四将楼轰然崩塌。
不少鳄鱼没有逃出,发出惨烈的哀嚎,水面一片片血色渲染,这漫天血色就连飘扬的雪花都掩盖不住。
慕千璃伏在容湛胸口,脸上没有太多悲喜:“可惜了这座九十四将楼,从制作工艺上来看,那可是一个艺术品,而且它还是个登高望远的好去处!”
这九十四将楼既有历史研究价值,又很使用,可惜就这么被毁了。
“你若是喜欢,本世子再给你建一座更高的楼阁,专门供你登高望远!”容湛温柔的撩开慕千璃面前的湿发,仿佛身后的一切都不存在一般,“走吧,这天寒地冻的,你又受了伤,还是先上岸再说!”
慕千璃他们上了岸,进了一个宫殿,青瓷早就在那里候着。
“世子,世子妃,热水衣物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们来!”
慕千璃皱眉,转头看向容湛:“你早料到这一切?”
慕千璃突然觉得,他可能一早就知道九十四将楼水底有一条道儿。
容湛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时间还早,先泡个澡,去去身上的寒气!”
慕千璃眉心的褶皱更深,时间还早?什么时间?
“泡澡?在这里?”慕千璃看了看四周。
他们所在的皇宫西边一个宫殿,人烟稀少,但是宫殿装潢还是挺华丽,看得出来以前应该是个宠妃住着的。
不过不管宫殿多华丽,慕千璃有多累,现在是泡澡的时候吗?
这皇宫四周可都是废帝的人,万一被发现了,他们就等着被剁碎当花肥吧!
不过容湛似乎并没有这方面的担心,像是回到战王府一样,闲情逸致的开始喝起茶来。
“去吧,一切有我!”
“世子妃,我们走吧!”青瓷也在一旁催促。
慕千璃狐疑的看了容湛一眼,心知他心里铁定有什么主意,既然如此,她还浪费脑细胞瞎操心个毛啊!
索性跟着青瓷,舒舒服服泡个澡,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衫,一切完毕之后,时间已经逼近正午。
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慕千璃顿时容光焕发。
“世子妃,天冷了,请披上大氅,世子爷在外面等着你呢!”青瓷手上拿了一件白狐大氅给慕千璃披上,慕千璃点点头。
走了出去的时候,发现容湛正一边喝茶一边等着她。
容湛也一副刚刚沐浴过的模样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身上同样披着一件大氅,跟慕千璃身上这件显然是一套的,同色系,只不过慕千璃这件的里子用的是水泽木兰,而容湛的是碧水莲花妆花缎子。
两人站在一起,突然有种穿情侣装的感觉。
那么的美好和谐。
看到她出门,容湛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冲着她伸出手。
“走吧,马车已经在外面等候了!”
“去哪儿?”慕千璃有些不解,还有马车在等候,他到底有没有自觉啊!他们可是瓮中之鳖,随时都可能被人下锅好吧!
容湛的手抚弄着她额头冰冷华丽的珠翠:“阿璃打扮的这么漂亮,虽然本世子很想将你藏在屋里好好疼爱,不过我们得去参加宴会。”
“宴会?”慕千璃越听越不懂了,“等等,容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刚刚才跟鳄鱼来场大战,险些尸骨无存。”
死里逃生之后居然立刻跑去赴宴。
慕千璃真想打开容湛的脑袋看看他在想些什么。
“你没记错。只是人家送了咱们这么一份大礼,礼尚往来,咱们是不是也该去回敬一番?”
容湛突然笑的,刹那间眼前仿佛看见,万丈长空,白云朵朵,突然一阵清风,风卷残云,潇洒人间,真是说不出的恣意暖人。
慕千璃一听,眼前大亮,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阵鼓乐之声,像是在庆祝什么。
“能不能告诉我外面正在干什么?”
“听说咱们那位陛下准备重新登基,现在正在举行登基大典,接受朝臣跪拜呢!”
慕千璃一听,恍然大悟,脸上愁容散去,瞬间绽放出万丈光芒。
煞有其事的点头:“那是该去祝贺一下。”祝贺他早登极乐。
容湛微微笑着,两人相携出了门,大雪纷飞却阻挡不了慕千璃看好戏的热情。
走了几步慕千璃突然想到什么,回头对青瓷吩咐道:“青瓷,你回一趟战王府,将本世子妃先前备下的寿材送过来!”
“世子妃,你这是要?”青瓷一脸不解。
“赴宴总得带点礼物。这一时匆忙,本世子妃什么都没准备,好在前段时间给给自己备了一份寿材,这一时半会儿怕是用不上了,索性送给咱们那位陛下,作为登基贺礼。那可是最高级的檀香木,当初可花了不少银子!”慕千璃故作肉疼,“哎,早知道今日当初抬棺上殿就直接丢在金銮殿门口,免得抬来抬去,还多了一份人工费用。”
青瓷:“……”
容湛微微一笑,满脸宠溺:“就照世子妃说的办!”
新皇登基,举国同庆,皇宫内外张灯结彩。
金銮殿中,满朝文武、亲贵大臣、远来贵客纷纷再次。
奢华耀眼的宫殿中,红绸飘飞,一片喜庆,巨大的鎏金蟠龙炉顶中青烟撩人,本该暖香肆意的殿宇中却有一股低压冷气在弥漫。
放眼望去,一群朝臣静默不语,一个个低垂着头当起缩头乌龟,战战兢兢的躲在人群中生怕脑袋多冒出那么一点,下一秒就跟自己的脖子分家了。
最前方的高台之上,废帝再次穿上龙袍,一身明黄璀璨,说不出的威风凛然。
此刻高高坐在龙椅上,冷笑着看着那一颗颗瑟缩着的脑袋。
没回来之前,废帝恨不得将这一颗颗脑袋都摘了去,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见一个个威慑于他的帝王威压之下,这种俯瞰众生蝼蚁的感觉废帝觉得非常好。
“当日贼子叛乱,朕始料不及,被人软禁宫中,本也想平平静静安度晚年,却不忍看见江山**,诸子相残。朕实在不忍心看着我南朝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死后无颜面对祖宗先人,于是朕只能在诸位肱骨之臣的恳求之夏,勉为其难将这重担挑在身上!重掌乾坤,诛逆贼,定朝纲!”
到底是当了二十几年的皇帝,就说皇帝这份职业,废帝做起来那叫一个驾轻就熟。
冠冕堂皇的场面话一开口,话语之间杀伐之气凌然,瞬间震慑全场。
“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群威慑于废帝势力的朝臣纷纷低头跪拜,生怕跪晚了一步,自己头上就安插了一个逆贼的头衔!
“今日朕重登大宝必定有功者论赏,有罪者论罚!”一个罚字废帝咬的特别重,“来人啊,将乱臣贼子南宫城带上来!”
很快南宫城就被人五花大绑绑上大殿,跪在大殿中央,低垂着头,周身散发着一派死气,就跟个没有魂魄的空壳一样。
“逆贼南宫城,不顾君臣,不敬亲父,不亲兄弟,软禁父兄,残杀忠臣,图谋叛乱,实乃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徒,罪不可赦!推出午门,斩。”
第一刀,直接砍在自己儿子脑袋上。
众人一惊,连问罪的程序都省了,直接定罪,诛杀亲子,这分明就是在敲山震虎,杀鸡儆猴。
如今的废帝显然不是以前那个假仁假义的皇帝,现如今他已经彻底释放了自己,不再装模作样。
天上地下,唯我独尊,不服他者,就算是亲生儿子,他也照杀不误。
“恳请父皇手下留情,皇兄有错,但他毕竟是儿臣的兄弟,父皇的血脉。我们南朝几经磨难,兄弟相残,父子相残这种事实不能继续发生了。
皇兄错了,但是他已经付出代价了,还请请父皇看在儿臣的面子上给皇兄留一条活路。儿臣愿意用性命换皇兄一命!”
南宫钰从人群中走出,跪在众人面前,一脸痛心疾首,若不了解事情来龙去脉,真以为他是多么的兄弟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