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容湛!”慕千璃喝茶的动作停了下来,看向花阡落的目光也是变得锐利,“花阡落,你最好给本小姐解释清楚,本小姐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容湛那个变态了?”
“你想始乱终弃?!!!慕千璃,你良心不会痛吗?你知不知道九哥为了你做了多大的牺牲!”
花阡落赤红着一双眼,为了容湛,他也不容易,他拦不住自家九哥作死,也杀不了慕千璃,只能窝囊的在这儿放狠话。
“因为谁?南宫城那个窝囊废?他许了你什么?娶你进门,当侧妃,当正妃?慕千璃,你能不能有点脑子?南宫城看上的是金麟台北堂家的势力,不是你。现在哄着你,嫁进六皇子府后有你苦头吃!”
他正是得知慕千璃被南宫城带走了才匆匆赶来的,虽说来时并没有看到慕千璃和南宫城你侬我侬的画面,但是不代表这人没那个心思。
别忘了,慕千璃曾经为南宫城寻死觅活,虽说现在看起来脑子是好了,但是说不准三句话一哄,脑子就发热了。
“不用你管!还有回去告诉容湛,本小姐嫁猪嫁狗,绝不嫁给她!”
慕千璃也彻底火了。
容湛那厮到底是什么意思,前后莫名其妙。
他是嫌弃她的名声不够臭,再踩上两脚。
还是想刷新一向她被退婚的记录?
凭什么他摆出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一样,甚至于还让他的好兄弟过来放狠话。
当她慕千璃是什么!
花阡落一听这话也火了,手中桃花扇啪嗒打开,暗藏在扇骨之中的锐利刀锋纷纷而出,直面慕千璃的心窝。
“慕千璃,如果你执意要我们为敌,那么现在小爷我便除了你这个祸害。”
花阡落会隐忍如此,只是为容湛。
为了九哥,他可以掩下对慕千璃的杀意,没脸没皮的凑到慕千璃身边,帮她挡风挡雨。
只因她是他九哥放在心尖上的人。
没人比他知道,当九哥决定喝下修罗冥水,执意走一条不伤慕千璃,却伤己的路时,花阡落就恨不得将慕千璃这个人彻底从世上抹去。
这女人就是祸害,她的出现搅乱了多少人平静的人生,没有他,九哥就还是他们的九哥。
最可恨的是,当九哥为她牺牲一切的时候,这女人居然跟南宫家兄弟纠缠不休!
虽说她一早便知道,为了慕千璃身后北堂家的势力,南宫城定然会恬不知耻的凑上来,可南宫恒呢,如今宫里宫外可是流言蜚语满天飞,说她跟南宫恒有肌肤之亲,还有南宫恒有心娶她为妃。
当然他知道流言蜚语不可信,但是他听到却不是流言蜚语,而是从他皇后姑姑嘴里亲耳听到的。
起初他以为这些都是南宫家兄弟单方面的意思,慕千璃并无意愿,可如今看来,她似乎也不无辜。
花阡落眸中杀意纵横,丝毫不做掩饰,慕千璃自是看的清清楚楚,只是不懂的,就因为她拒绝嫁给容湛就要杀她?
“你们这些人都有病吧!不打招呼凑上来救我,说没两句,又要杀我,本小姐招谁惹谁了。”
花阡落鼻子哼哼,没接话,而是默默的收回桃花扇。
他虽然想杀慕千璃,但是不会真那么多,他只是警告她而已。
“自此刻起,小爷我会时刻盯着你,但凡你有朝三暮四红杏出墙的念头,小爷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直到你嫁入战王府为止。”
我去!
不能忍!
“这又是容湛想出来的新招数?真够阴损的!真是够了,这世上四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人多了去了,本小姐为什么要嫁给他个残障人士?”
“九哥虽然腿上有疾,但是他绝对不比任何完好无损的人差!”
“扯他腿疾做什么?”
“不是你先说九哥的腿吗?而且一脸嫌弃的样子!慕千璃,你这样是不对的,你怎么能跟那么些俗人一样,只看这些表面的东西。”
“!!!”她本来就是俗人,但是她说的残可不是腿残。
“你不觉得你家九哥身上最大的问题不是腿,而是他的脑子吗?”
哪是腿残,分明就是脑残。
腿残好医,脑残没药医啊。
“呸呸呸,我家九哥智谋卓绝,运筹帷幄,他可是出了名的天才,很聪明的。”
花阡落可是忠实的容湛守护者,在他眼中,他家九哥是无敌的。
“对对对,你家九哥的脑袋坚固,强大,会算计,你是跟本小姐有什么关系,他甩我一回,我甩他一次,咱们互不相欠,他凭什么派你过来掐我的桃花!”
虽然只是一朵烂桃花,但是容湛的行为才是最可恶的。
她这么一吼,花阡落瞬间气势小了不少。
额,仔细想想,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但是呢,好像又有哪里不对劲。
他是坚定的站在九哥那边,但是慕千璃若是不喜欢九哥,他们这样做好像有点不厚道。
花阡落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最后果断选择回避问题。
为了九哥的幸福,他只能将良心掏出来喂狗,正所谓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自打这日后,花阡落果断开始了全面盯人的作风。
白天,去慕家六万,晚上在千璃阁蹲墙角。
慕千璃进宫,他跟着。
慕千璃去医院,他也跟着。
就差慕千璃蹲坑,他跟在外面闻香守嫂子了。
偶遇次数多了,慕千璃开始选择漠视,到最后忍无可忍,各种花招驱“虫”。
可显然她太低估了,花阡落守护自家九哥下半生幸福的决心。
且这个花阡落看似不着调,但是慕千璃的那些毒粉药粉攻击对他根本没效果。
一次次失败之后,慕千璃反倒是越挫越勇,总结出一套方案出来。
显然对付花阡落这种不要脸的,正面攻击没用。
只能……
酥其筋骨,软其意志,挫其锋芒,废其神魂!
次日,慕千璃难得的跟宫中告了假,一整天待在屋里捣鼓,直到傍晚时分,才放上男装,浑身穿金戴银,打扮的富贵逼人,大摇大摆的去花街寻芳问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