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仁,是谁,我不认识他!”
Frued揣着明白装糊涂,也有可能是故意为之。
随即肖莫出示逮捕证,“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说着身后的刘藏就要拿出手铐给Frued带上,可是Frued突然拒绝,向肖莫提出一个要求。
“我可以不带手铐,我没有理由逃跑,不就是协助调查。”
肖莫看了看Frued,又看了看身后的两位刑警,同时刘藏提醒肖莫。
“肖莫,这样可是不符合规矩的,如果人犯跑了,那该谁负责任。”
肖莫仔细想了一下,终于同意,“好吧,我相信你是不会逃走的。”
Frued别有深意的回应道,“如果我逃跑,现在我就不会回来了。”
肖莫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只是以为这是Frued的狡辩或者嚣张的挑衅。
肖莫正要带Frued出门,突然他停下脚步,突然对肖莫问道,“现在我可以打电话给我的律师吗?”
“当然可以!”
Frued拨打安平市最大的律师楼找辰铖律师。
“请问是辰铖律师在吗,我是Frued,我现在要被带去公AN局作协助调查合……好……”
肖莫原先不知道Frued会请辰铖作为自己的代理律师,这是Frued的故意所为,他想破坏肖莫和辰铖的关系,顺便瓦解肖家、白家、辰家的同盟。
这是一箭双雕的计策。
辰铖作为Frued的代表律师,一定会为当事人谋福利的,出力出智慧的,帮助当事人摆脱困境的。
肖莫带着Frued和两个民警上了车。
警车一路畅通,今天路上很少堵车,一路绿灯。
在律师楼准备开会的辰铖,突然接到Frued的电话委托,上一次他们见面时候,Frued说将来有机会做委托人的话,一定请辰铖。
当时辰铖还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意思,今天总算明白了,还以为是开玩笑的,想不到现在却成了真。
辰铖也搞不清Frued的用意是什么,安平市顶级的律师大有人在,律师界好的律师,资历深的,还有很多。
辰铖只能算在年轻的一代中比较出色而已,在加上头上顶着辰家继承人的光环,很多人都趋之若鹜。
而且辰铖也相信Frued也是知道他跟肖莫和白薇薇之间的交情的,难道就不怕自己做手脚。
可是从生意的角度上讲,律师总要吃饭,交房租和发工资的,谁都知道Frued的生意风头正劲,接连打垮了白家的高档酒店和游乐园,事业上春风得意。
对他这种生意人来说,最忌讳的就是官司缠身,尤其还是牵连杀人的官司,许多人都唯恐避之不及,这对事业的发展和事业的整体形象都是致命的。
可是从心底讲辰铖是不想接这宗案子的,可是不接的理由恐怕又上不了台面,就算交情在好,也没有必要跟钱过不去。
所以辰铖向Frued在电话里故意狮子大开口,想让他自己知难而退,开价委托费1000万,这简直就是开了ZHONG国国内律师界的先河了。
结果Frued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这反而使得辰铖陷入了被动的局面,一向精明的辰铖也有种被带入坑的感觉,而且这个坑还是不能拒绝的坑。
Frued为了不让辰铖有推脱的借口,承诺只要接这个案子,不等到案子结束,马上就可以付清1000万,而且无论案子胜负如何。
虽然辰家不缺钱,辰铖从小也不缺钱,但是代理委托费能拿到1000万还不需要对官司结果负责,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辰铖的另一个律师楼合伙人劝辰铖接受,这可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出来做生意还不是为了钱,正义也不能当饭吃吧,合伙人对辰铖真心的劝告,让辰铖别理想化了,总有一天辰铖是需要回去继承辰家事业的,应该从现在开始学会区分利益两个字是怎么写的。
利益和人情的关系。
理想只属于学生未踏上社会之前,幻想的白日梦而已。
辰铖考虑再三,终于接下了Fruedd这个案子,同时1000万进入了辰铖的帐号。
肖莫在审讯室外见到辰铖来给Frued做保释外出的手续,他虽然有点意外,但是表情还算平静。
肖莫是个感情用事的的人,否则也不会十几年还放不下父亲的死和哥哥的失踪了。
对于辰铖的选择,白薇薇一点也不奇怪,辰铖本来就是个公私分明的人,赚钱和实现正义的理想对辰铖来说是不矛盾的。
肖莫在办公室里冷静回想着刚才审问Frued的情景。
他想着他说的每一句话,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希望能从中间发现破绽,可是一切都表演的天衣无缝,堪称最佳演员,Frued没有给肖莫任何机会。
辰铖成功的将Frued保释了出去。
“请问,孙仁死的那天,你在哪里?”
“那天,我想想,记起来了,那天我的华业公司正式开张,我在酒店举办庆贺酒会,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去调查,出席的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也包括你们的王局长。”
肖莫暗自吃惊,但是还是要故作镇定,不落下风。
“放心,我们会去一一核实的。”
“可以给我来一杯咖啡吗?”
肖莫瞄了一眼Frued,冷冷的说道,“没有咖啡,只有香烟,要吗?”
“香烟就香烟吧。”
肖莫朝另一个民警递了一个眼色,那个民警掏出口袋里的一包红双喜,走到Frued面前,伸出手,Frued抽取了一根烟。
审讯室里烟雾笼罩着,奇怪肖莫在抽烟的时候,办公室都没有这么多烟雾,而今天却烟雾萦绕,而且三人都好像在清晨的迷雾中,看不清彼此。
肖莫继续审问,他亮出孙仁的照片,询问,“你认识他吗?”
Frued看了一眼相片,这个人他花成灰都认识,“见过。”
“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认识谈不上,只不过在年初的机械制造的新品发布会上,他们厂的机械产品我非常感兴趣而已。”
“只是生意上往来。”
“NO!”Frued摇摇头,“没有直接生意上的往来,只是在招商会上见过一面而已。”
“你们一共见多几次面。”
“就那一次。”
“你确定!”肖莫终于抓到了Frued话里的漏洞。
肖莫朝民警使了一个脸色,民警拿起电视遥控器,电视播放的是化工厂遗址,Frued和孙仁在纪念碑前见面的监控录像。
猛然看到监控录像的Frued也着实吓了一跳,没想到当初两个人说话的大马路对面还安装有摄像头,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虽然在马路对面,但是马路并不宽,只有五六米的宽距,而且摄像头的角度正好对准了frued和孙仁两个人,画面是如此的清晰,根本不容许糊弄过去。
“我们只是在纪念碑前意外碰见的。”
“你们谈了什么?”
“什么都谈,上天气象,什么时候下雨,下到今天有班机离开安平市,我们什么都谈。”
肖莫突然脱口而出,他想给Frued一个突然袭击,这样更能看清楚敌人的破绽,尤其是在慌乱的情况下,更能露出破绽,“你是不是你把孙仁骗到东港基地,然后杀了他。”
这一招的确很厉害,趁其不备,来个忽然袭击,心理素质差点 就有可能阴沟里翻船了。
可是肖莫他忘了他对面坐着的可是林家老四,一个已经死灰复活的家族的唯一后人,这么可能会有如此差的心理。
他已经不是十几年前什么都不懂事,什么都需要哥哥和父母的照顾的小弟,在心理上他比肖莫要成熟,要狠,肖莫到现在都陷在过去的事而无法自拔。
每个人都有自己困境,每个人都需要自己独立面对某些事,白薇薇是如此,辰铖是如此,肖莫更是如此,张震更是如此。
Frued马上稳定情绪,“肖警官你就不要开玩笑了,我平时连一根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何况是要杀一个人,再说我跟他又没有深仇大恨。”
“我们的政策你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听到这句话,Frued好像看到了当年审问林漫的场景。
“肖警官,我可以告你恐吓的。”
民警小刘进来说是辰铖来办理保释候审,而且这件事已经知会了林局长,上面市**也知道了,Frued是华裔商人,影响力和地位举足轻重,所以让公AN局小心处理,不要打击了招商引资的积极性。
肖莫亲自打电话给林局长,表明会小心处理这件事,希望不会给政治上带来太坏的影响。
关于华裔商人秘密调查的事情,新闻界还不知道,目前还处在封锁阶段。
每个月的周末黎延都会带着黎树去征市长吃饭,在饭桌上黎延才得知华裔商人Frued被抓的事情,以前他从来没有把注意力放在这一号人物身上,他只是关注肖莫。
黎延一直有种奇怪的直觉,他觉得肖莫才是最后的克星,也是最可怕的克星。
黎延也想知道是谁杀的孙仁,既然被抓,肯定是被警方找到点蛛丝马迹。
孙仁跟十几年前的案子有关,那么这个华裔商人也有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所以他严密张三调查Frued的身份、来历、背景。
黎延决定严加防范,任何出现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