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ued难得的清闲,有时间可以思考以往做过的事情,这些事情有些是正确的,有些是错误的。
一个得意自满的商人,一夜之间竟然成了杀人犯。
也因为这件事,报纸上又有专栏重提十八年前的林家是如何覆灭的。
每次Frued听到或者看到这样的报道是如何如何林家,就非常生气。
可是这一次,虽然看到报纸上的报道还是非常生气,但是心态上已经没有以往的那么在意了。
Frued非常庆幸自己还活着,还能为林家讨回公道,或许林家是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但是在化工厂爆炸案这件事上,林家是无辜的,他发誓一定要把那个人找出来,来祭奠二哥林漫。
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去二哥林漫待过的监狱去看看, 当时跟二哥林漫比较的监狱长还在,还写信给他,希望他能去一趟。
可是真要去的时候,林四却有点害怕了,他记忆中一直都是意气风发、健康形象的林漫的形象,他害怕看见在监狱里落魄的林漫,所以在潜意识里他一直拒绝去监狱看望。
可是直到今天他被当做杀人犯关进监狱里的时候,他就赫然发现自己错了。
这一次别人有预谋的陷害,让他发现事件本质的复杂性,化工厂爆炸案本是不复杂的案子,可是为何还要牵扯那么多的人命,现在自己也被关进了牢房里。
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世人是不能知道的,坏人到底是想掩盖什么?
一切都明目张胆,无法无天,知道内情的人一个一个都躲了起来。
Frued对这一切更加好奇了,也明白只有让**重新调查,人们才可以看到真相,才可以还原事件的真相。
他同那位在爆炸事故中死了妻子的中年男人,只是见几面而已,就从心底觉得他是一个好人,看到他身上的朴实和善良,还有无辜。
遇难者的家属有权利知道事件的真相,事情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
那个中年男人代表了那一群人的善良、朴实、无辜和谦卑。
所以从心底他想帮助他们,也更加想让世人了解那件案子的真相,因为他们有权利知道。
以前他处心积虑的只是为林家洗冤,可是从现在起他还要为那些无辜死难者的了解真相。
只是凭借个人的单打独斗是不行的,一定要让**重新调查化工厂爆炸案,让更多的人知道爆炸案的真相。
这是为二哥林漫做的。
可是目前最重要的是能从这牢房里出去,牢饭里的饭他可不想再吃了。
王石涛离开看守所,直接在门口打的,然后上车,去了辰铖的辰家大宅。
今天,辰铖回来的早,公司的事务最近也比较顺利,在外人看来辰氏又能恢复成为往日的金融帝国了。
可是只有辰铖心里清楚,辰氏经过这几次的折腾,已经有点下坡的迹象了。
不过对于这个,辰铖早已看开,做生意本来就不会永远一帆风顺,没有风浪,就好像航行在海上的船一样。
航行既能适应风平浪静的平和状态,也能在惊涛骇浪中涉险过关,两手都要非常拿手才行。
辰铖现在应对风险的能力,尤其发生了底特律的事件之后,他对风险意识有了新的理解,做生意赚钱,要赚取高额的回报,本来就是要冒风险的。
今天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忽然接到王石涛王律师的电话,两人是好朋友,只不过目前几年,王石涛非常少接案子,出于半退休状态。
所以当他打电话来约他见面有案子谈的时候,辰铖是非常吃惊也非常好奇,于是就约在家里见面,就来家里一起吃个饭,然后大家可以慢慢聊。
王石涛听了辰铖的建议,在短暂思考了一下之后,就同意了,已经很久没有去看望辰伯父了。
王石涛是辰铖的中学同学,后来王石涛被家人送到英国读书,读了几年之后,又回到北京读书,先是读的是文学类的,然后突然转度法律类,这在当时让辰铖吃惊了很久。
因为大家一起在中学念书的时候,当辰铖告诉王石涛自己将来好考法律系时,换来的是王石涛的嗤之以鼻,因为他认为种国的法律对律师发展是不公平,是没有多少发挥作用的。
这一点辰铖也没有否认,可是还是坚定的要考法律系,最后还是成功了。
“叮咚——叮咚——”
辰铖走到门口开门,他知道是王石涛来了,两年已经有数年没有见面了。
果然,一开门,两人就拥抱在一起。
辰铖还笑着开玩笑道,“王老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当然是一阵风吹我来的。”王石涛又恢复了开玩笑的本事,两人在学生时代互相看对方的窘态。
“我们进去吧!”
辰铖领着王石涛进了大厅,与自己的父亲、继母、弟弟都打了招呼。
介绍完,管家招呼大家可以开饭了。
一家人在饭桌山有说有笑了。
王石涛在饭桌上发现,辰铖比以前开朗多了,与家人的关系也以前更加亲密了。
这在王石涛看来是好事,说明辰铖终于长大了,不再是任性的小孩子了。
有时候,辰铖就是跟任性的小孩没有两样,不过现在他已经成长为男人了。
王石涛笑着看着餐桌上的每一个人。
“石涛,别看着,快点吃呀!”
“我在吃呀!”
晚饭后他们两人坐在辰铖的书房。
“今天来,还有别的事,快说吧!”
辰铖刚把话说完,王石涛就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卷宗,递给辰铖。
“这是什么案子?也会有难住你的案子的时候。”
辰铖拆开档案袋,上面写着,“华业餐厅凶杀案”几个大字。
辰铖彻底明白了,他放下手中的卷宗,“你准备接这个案子?”
“这个案子是有人推荐给我的,我也不好推辞,人情上的事情,我相信你也是明白的。”
“我知道,你已经见过嫌疑犯,你的感觉,他是不是凶手!”
王石涛没想到辰铖会问得这么直接,也是他没有想到的,而且他对Frued背景已经作了一些了解,知道他跟Frued有生意上的合作。
“我跟他谈过案情,但我相信我不是他干的。”
辰铖为王石涛提供一个设想的方案,“有没有可能有人故意陷害,设得一个局!”
“局?理由呢,为什么?”
这个问题把辰铖问倒了,“为什么,这个我暂时还没想到?”
说虽然这么说,但是辰铖心里还是有数的,但有些事还不应该让外人知道的好,“那你的看法又是什么,王律师!”
“叫我石涛就行了,说的那么见外!”
王石涛叹了一口气,坐在书房的沙发上,陷入沉思中。
“现在警方同意先把人保释出来了吗?”
王石涛突然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明天就可以办手续了。”
“医院的伤者伤势重吗,醒了没有!”
“我昨天已经去过医院了,到现在伤者还没醒,医生也说不准,能不能救活!”
辰铖想着,如果医院的那个伤者能够救活,那么一切问题都会解决,但是如果真的是有人在陷害Frued先生,那么陷害他的人一定不会让伤者醒着了。
“你先等一下,我去打个电话。”
辰铖去卧室拿电话,拨着肖莫的电话,电话接通很久,才有人来接。
“肖莫,你在忙什么,电话响了那么久,才来接。”
“唉,你打电话真会挑时机,我正洗澡洗了一半,身上刚抹了肥皂,我现在是赤着脚,在接你电话了,快说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肖莫说起重要的事,辰铖差点忘了,就直接了当,“肖莫,我觉得你应该派人去保护医院的伤者,这肯定是有人在布局,要把Frued先生赶出安平市,这样一来就再也不会有人对化工厂爆炸案感兴趣了。”
“这个人会是谁?”肖莫问道。
“这个人是谁,你应该能想到,除了他还会有谁?”
对,是他,就算不是他,也是有重要的嫌疑的,可是令肖莫不解的是,明明大家都会猜到是他做的,他为什么还要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在此之前,肖莫也在思考Frued的凶杀案,命案的缘由是为了什么,如果要报仇,为什么不将两人都杀死,还弄得这么复杂。
现在事情逐渐明朗了,不愧辰铖是做过律师的,一切都比肖莫看得那么透。
肖莫反而有点当局者迷的境地了。
因为谁也没有想到黎延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只要智商正常的人都会觉得这件事是他策划的,是为了逼Frued先生永远离开安平市。
肖莫接完辰铖的电话后,准备打给刘藏,本来让他派人去医院保护受伤的男人,可是一直打不通,因为事关重大,就直接打给王局长了。
早上,征市长专门接见了王局长,希望他能谨慎处理Fured先生凶杀案,因为他身份特殊,是美籍华人,可又是林家的人,这就太难处理了。
现在当前的政治环境和法制环境,都比二十多年前更加清明和明朗,所以需要谨慎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