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祁立即肯定的点了点头,认可道:“没错,那次凶手还差点把我给杀了。”说到最后,他暗暗皱起眉头,脸色显得格外的深沉。
从这一双剑眉星目可以看出,像他这样一个浪子,竟也会有害怕的时候。而害怕的,自然是那格外恐怖的凶手。
就当三人走入宿舍里分析案情的时候,于老突然过来了,还带来了徐少乐。
于老这老江湖或许早该知道:邵天辰和徐少乐两个人本身就是有点合不来的。
可他还带来徐少乐,这是什么意思?
一见到徐少乐,骆亦凌、邵天辰和单祁三人的脸色就变得没有了兴奋之色,纷纷冷却下来了。因为三个人都不太喜欢徐少乐这个人。
他表面上也许是个好人,但是背地里不知道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儿。
“你们怎么过来了?”邵天辰问道。
于老还没有回答,徐少乐就匆匆的走上前来,给解释道:“我这次过来呢,其实是为案子而来的。我想和你们一起联手,将真相差一个水落石出。”
听到这话,邵天辰就下意识的转头望去,看向了坐在对面床铺上的骆亦凌。而骆亦凌则是低着头,不发表任何主观意见。
她就由得徐少乐去,反正她一直都挺喜欢别人主动,看别人怎样露出马脚,在自己面前出糗。
徐少乐见邵天辰回头看向骆亦凌,又见邵天辰手上有伤,就又故意走向邵天辰,装作很关心的样子,问道:“你的手怎么回事?”
“我没事。”邵天辰不想把太多事情告诉徐少乐。
倒不是害怕徐少乐会居功,而是不想和徐少乐配合。毕竟到目前为止,那件连环凶杀案,徐少乐都有可能是凶手。
如果凶手真的是徐少乐的话,那么,这边这件案子的凶手要算是一个小妖,那么徐少乐就是一个大魔头了。
徐少乐倒是很会套近乎,还故意坐在了邵天辰身边。
他明知道邵天辰很关心骆亦凌,就故意放眼看向了骆亦凌,还用那饶有趣味的眼光盯着看着,仿佛在欣赏着什么一样。
邵天辰一发觉这眼光,为了要保护好骆亦凌,就起身走过去,坐在了骆亦凌身边。
“咳咳。”于老感觉气氛变得太够尴尬,就咳嗽了这两声,同时也走了过来,“那个什么,突然感觉这里好闷啊?徐医生,要不然我们一起到外面看看去吧?”
听到于老这么说,徐少乐就爽快的答应了。因为他也清楚,这里很是不待见他。
等他们两人走后,三人才开始议论。
“也不知道他过来干嘛,但有种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感觉。”单祁说。
邵天辰轻轻把头点了一点,认可了单祁这个看法,同时也说道:“反正不管他过来是要干嘛的,我们都不能够掉以轻心。”
“是的。”骆亦凌肯定了邵天辰的看法,“这个人一点也不简单。”
这事儿过后,隔天,三人也在这学校开始进行调查。不过期间询问过的人,包括那老师王意度,都表示说,自己已经被徐少乐给询问过了。
徐少乐打出了警方的牌,对这学校里头比较可能知情的人都问了个遍,包括学校的校长。
就算是有什么证据,那也都被他给搜去了。
晌午,三人一起漫步在这所学校的过道里。
尽管可能破案的线索都被徐少乐那边问了去,但邵天辰这边手里头还压着一张底牌——那块手表。
那天他就是为了要捡到那块手表才差点跌入河里去的。临时想到后,他就对单祁和骆亦凌说:“我还知道一样东西,那可能会是破案的关键,以为很有可能是凶手留下来的。”
“什么东西?”骆亦凌问道。
单祁认真的想了一下后,也问:“什么啊?你说呗,别卖关子。”
邵天辰这才说:“你们跟我过来就知道了。”
随后,他带骆亦凌和单祁两个人回到了桥这一边。一看到那波涛汹涌的河水,单祁就发出了哇的一声响,看都不想往下看了。
“这么急的河流,你带我们来这里干嘛?”单祁半开玩笑的说道,“该不会是案子查不出,要带我们来跳河,以死明志吧?”
“去你的,想什么呢?”邵天辰白了他一眼。
随后,邵天辰又叮嘱他说:“你在这,帮我好好看着程晓,然后我去检查一下四周。”
“我知道了,不会欺负她的。”
单祁嘴上这么说,但是邵天辰走了之后,他就开始对骆亦凌问东问西的:“你真的叫程晓吗?真的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骆亦凌为了要隐藏好自己的身份,就抬眼望天,露出那天真的样子来,说道:“真的啊!要不然你觉得呢?”
单祁转过身,将双手轻轻搭在了桥墩上面,弯着腰,看着天,说道:“我觉得你不像,总之,你的智商绝对是比常人还要强。甚至,说句不为过的,你的大脑没准比我和邵天辰两人都要厉害。”
听到单祁这样夸,骆亦凌并没有丝毫高兴,反而有些担心。她想:万一单祁发现自己的身份,然后说出去,自己铁定是要被人带去做研究的。
就在她心慌的时候,单祁转头望来,改口说道:“你放心吧,既然你不方便说,那么我也不问了,更不会到处乱说。因为我是天辰的好朋友,我想他跟你也是,毕竟你们一直形影不离了。所以就算你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我也会替你瞒着的。”
在这一点上面,骆亦凌倒是挺相信单祁的。毕竟从单祁为邵天辰这兄弟去卖命那一件事,就可以看出他这个人是十分重感情的。
于是骆亦凌说道:“那就好。”
二人还在讲话的时候,一个穿着白色衬衫,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忽然走上桥来。那个男人一边走,一边整理着鸭舌帽。
在单祁看来,那是非常正常的。不过在骆亦凌来看,就觉得那个人怎么有点鬼鬼祟祟的感觉。所以骆亦凌一直用这别外纯净的眼睛盯着那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