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慵抬手,让那些杀手放下了刀,“回去好好考虑,想和我做一夜夫妻,来还债,还是我亲自上门去讨债,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去做的,当然你可以选择雇佣杀手来杀我,不过再有一次让我反败为胜的机会,你知道后果的。”
董宓气得吐血,“你好生无耻。”
她已经无计可施了,一连思索了几天,再也找不到任何的办法走出司徒慵的控制,一狠心又去了司徒慵那里,司徒慵在酒馆楼上,他大概是料到她会过来,他刚刚沐浴完毕,坐在床榻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来这里干什么的?”
董宓不说话,独自把衣服退了下来,她爬上了他的床,柔软的身子贴在了他的身上,可惜唯一的缺点就是,她一直都在颤栗不止,她阖了阖眼,死心塌地地说道,“我给你,总行了吧!”
司徒慵翻过身来,一把将她压在自己身下,他的一只手穿过她的发,另一只手揉捏着她的肉体,她一阵阵地疼,叫唤起来也是声嘶力竭的,她叫的越惨,司徒慵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在他大汗淋漓下,她一身脱力,躺在床上,如垂死的鱼,喘着粗气。
做完后,她穿好了自己的衣服,默不作声地离开了。
在她走之前,司徒慵扔给她一盒药膏,“你身上有青紫交加的痕迹,这药涂了,会好很多。”
董宓回头,仇恨地瞪了他一眼。
可是司徒慵尝到了一次甜头,就逐渐有些沉迷了,他们几乎隔几天就在床上翻滚一次,所谓日久生情,到了后来她竟然对那个最讨厌的司徒慵产生了奇妙的好感。
直到某一日,她胃里隐隐翻腾,竟然呕出了声。
她心里咯噔一跳,“该不是怀孕了吧!”
起先她和司徒慵在一起,她并没有做好防范措施,她想到这一层,心一下慌乱了起来,她赶紧偷偷地找到了大夫,大夫把脉后,直接就告诉她,“恭喜夫人,你怀孕了。”
随着那一声在耳畔响起,她方觉得她头顶上的天塌下来了。
她不敢告诉任何人,本想找司徒慵商量,但一想到司徒慵的贪婪,恐怕会留下这个孩子,可是留下这个孩子,就意味着她会跟着死无葬身之地,这样一想,她只默默地买了药打胎。
那一天,她正在买药,却被人抓了个正着,而那个人正是玺夜,玺夜问候了几句,她哆哆嗦嗦,硬是说不出半个完整的字来,于是后来玺夜就把这个情况告诉了梅华妆,而梅华妆就在一次偶尔的情况下,把这件事透露给了公子易。
这一次,董宓终于是大祸临头了。
在几天后的精挑细选后,公子易决定见她们几人一面,浮光做事是滴水不漏的,在此之前,她还是决定试探一下公子易的心意,所以她今日找来了公子易,问道,“这三人,你比较中意谁?”
公子易给足了她面子,“这几天都是你在外面主持,我也没有见过她们几面,你说说你的想法吧!”
浮光趁此机会,全盘托出,“我觉得董宓不错,这次我独独挑选她,也是有理由的。”
公子易听到这个名字,脸色一下铁青了下来,“她不适合做司徒家的媳妇。”
浮光不解,“为什么?”
公子易不是第一次见到董宓,那时候也没有那么反感,为何现在忽然会这么抵触,她怎么也不明白。
“你不如去问问她都做了什么好事?你精挑细选的这位董姑娘,据说是和司徒慵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关系。”
浮光瞳子不由地凸起,“这些谁告诉你的?”
公子易说道,“是席澄的丫鬟去药店抓药的时候碰巧看到了她也在,她走后,和那位大夫闲聊了几句,才知道她怀了孕,是去大夫那里抓打胎药的。”
浮光的脸黑了黑,“把董宓叫过来。”
与其说董宓是被叫过来的,还不如说董宓是被拖过来的,她打胎后,身子骨十分的虚弱,走步路都要喘几口气,虽然她在浮光面前,硬是挤出了点笑容,可在浮光看来,真就是强颜欢笑,她走到她面前,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啪!”
不及她开口辩解,浮光又斥责道,“我哪一点对不住你,以至于你要在背地里做这种肮脏事情。”
董宓还想垂死挣扎一番,“我……我没有,家主,我以前和他是有过几次来往,但是现在都断了啊,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公子的事情。”
浮光连连冷笑,“那你告诉我你是为什么要偷偷去买打胎药?”
董宓浑身发寒,“我……”
到此时,她任何的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
浮光第二耳光落下,扇得她晕头转向,“你还想在欺瞒我吗?”
她一屁股跌坐下来,眼神呆呆地,其间又夹杂着几分无力,“……”
这是一个可恨又可怜的女人。
浮光冷冽地扫过她,随即就命令道,“传我命令下去,把司徒慵抓过来。”
不到片刻,下人就把烂醉如泥的司徒慵从外面拖了进来,见到浮光那张森然的脸,他的酒醒了一半,别看他在董宓面前耀武扬威,他碰见了浮光,简直就像是耗子碰上了猫,他不敢看浮光眸中的冷意,只小心翼翼地唤道,“姑姑。”
浮光一脚将他踹开,“你还有什么资格叫我姑姑?你已经被逐出司徒家了,是我怜悯你,才没有把这消息公布于众,让你借着司徒家的名声,出去耀武扬威,而现在,你都做出了什么蠢事?”
司徒慵强行为自己辩解,“这女人主动送上门,我总不能一脚把她踢开吧,这不是我的作风,何况我睡她的时候,我也并不知道她是公子易的女人。”
他这么一说,就是把全部责任都推给了董宓,董宓气得瑟瑟发抖,不顾形象地骂道,“你放屁,要不是你害我,逼我,我会和你睡吗?”
司徒慵不禁反驳道,“她现在还说是我逼她的,你要真是不想,我一逼,你怎么就范了?”
他说话时的神态仿佛真像是她的错,董宓气到极致,终于大哭了起来,浮光被她哭得心烦不已,大手一挥,就命令道,“拖出去,乱棍打死。”
“家主开恩啊,公子你救救我,求你救救我。”
“谁为她开恩,谁和她同罪。”
董宓喊冤之余,竟然抱住了公子易的大腿,浮光的手一划,她的两只胳膊顿时断裂了下来,鲜血铺洒了一地,在场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奄奄一息的董宓被拖了下去,浮光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急躁,又将一道狠厉的目光投放在司徒慵身上,“至于你……”
司徒慵痛哭流涕地说道,“姑姑随便怎么处置我,反正我现在也不是司徒家的人,想捏死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来得轻易。”
一向作壁上观的公子易,不知为何开了口,竟为他求情道,“不知者无罪,且饶恕他吧!”
浮光怒气不消,“这种人留在司徒家就是一个祸害,你居然还让我留下他……”
“我想,他在外流浪了那么久,应该是好好反省过了。”
公子易给了他一个台阶下,他也跟着不断地点头,“是啊,我真是有好好反省,觉得以前是个罪人,但现在我已经改过自新了,请姑姑让我留下来好好赎罪。”
他态度恳切,也不知是装出来的还是真情流露,浮光最讨厌那些抵死狡辩的,他的示弱让她的心情好了不少,更何况,公子易还在那一旁不断地为他求情,“你看他现在也有所收敛,不像以前一样不听劝了,不如就给他一次机会。”
浮光冷眼望他,“你真的知错?”
他恳切地说,“我对天发誓,我绝对是真心的,不敢欺瞒姑姑半点。”
浮光警告道,“你留下来可以,真若是再做了一些事情,我非活剜了你不可,你给我滚下去。”
“谢过姑姑。”
司徒慵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大堂只剩下了公子易和浮光二人相互对视着,浮光想到自己满盘的计划都毁在了董宓的手里,心里十分的难受,但是现在再准备安插人进来,已经是来不及了,公子易打破了一室的沉默,率先说道,“为今只剩下了两个人,明日你让我见见她们,把这件事定下来为好。”
浮光情绪低落,“你真要娶她们中的一个?”
公子易有些责怪的望着她,“我已经二十五了,该到适婚年龄了。”
浮光始终都是迟疑不定,“……可是……”
公子易仿佛洞悉了一切,立刻就说,“浮光,你心中所想我一清二楚,可是那本就没有结果,你又何必坚持下去?”
浮光大声地吼了起来,“你问我何必坚持下去,你说我是何必呢?”
“浮光,你到底是太过依赖我了,趁着现在,把该有的心思都断了吧!”
“阿易,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说完这一句,未免自己失控,浮光就立刻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