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土背对我,根本看不见我出手。我一脚结结实实踹在他屁股上,就像当初他一脚把我踹进乌龟壳一样。
“咔嚓”一声,我摔倒在地。奶奶的,这混蛋的屁股硬地像石头。我这下没把沙土踢动、踢疼,却是狠狠踢废了自己的脚。
我捂着脚趾疼得直哆嗦,大概踢断了自己的脚趾头。另外三人无动于衷地看着,过了两三分钟我才缓过劲来。
藏孔说:“隋先生莫要冲动。”
甘卜完也说:“老沙是硬点子,你何必自找苦吃。”
早干嘛去了?老子吃了暗亏,两个人倒来阴阳怪气。
沙土呵呵冷笑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小人动手不动口。”
我气得想吐血。严秋原看不下去,走过来检查我的脚趾。她皱皱眉头,随手一扳。我上翘的大脚指头愣给她扳直了。我疼得哇哇大叫,这女人太冷血了。
“你这至少又要养三天。”严秋原摇着头说,“这里属你的身体最弱,别再乱出手了。养好身体,还有不少路要走。”
严秋原扶我起来,藏孔说:“隋先生,你和沙土的私怨我不想管。但我希望在我们到达目的地前,两位多多忍让。”
沙土闷哼道:“我才懒得和他计较,藏局长,你答应我的事可要算数。”
“那是自然,只要找到老镇长,我调你进民事局。”藏孔信誓旦旦地说。
“老沙,藏局说话向来靠谱。”甘卜完在旁帮腔。
“甘老弟,你的话我可要打折扣听了。”沙土没好气地说,“你早得了这小子的消息,却不来告诉我。到头来还是藏局长找上门,我才知道。”
甘卜完笑说:“我又不会害你。那时我告诉你,你能怎么样?找小严要人吗?小严,你该谢谢我的。要不是我去找藏局长来主持大局,你和沙老哥可都不能省心啊。”
严秋原白他一眼没说话。
“屁话,你要省心,现在算什么?费老命了!”沙土抱怨道,“横渡沙原,这是闹着玩吗?我们走了十来天,现在想回头都不行了,还不知道能不能走出去呢。”
我算听明白了,原来我们是要去找老镇长。十有八九,老镇长就是藏孔嘴里,我要去见的那个人。不过老镇长不是在镇子里吗?为什么我们到沙原来了?
“自然能出去,我想藏局长早有定计。”甘卜完谄媚地问藏孔,“藏局,你说是不是?”
藏孔却不接这记马屁,他很干脆地回答:“不,我没办法。我只是在赌,赌隋先生知道方向。”
“我为什么会知道?”我诧异地问。
“如果你不知道,那我们大家只能死在这里了。”藏孔的话令人抓狂。
我看向严秋原,期盼她给我个解释。目前除了她,其他人我都看不顺眼。
“我们三个,都上了藏局长的当。”严秋原果然没让我失望,“我、沙土和甘卜完,都是给藏局骗来的。直到两天前他才告诉我们,此行是去找老镇长。我的想法是,能找到最好,那样藏局的承诺都会兑现。找不到,那至少活着走出沙原也好。五天前我们就已经迷失方向了,藏局说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