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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卷入沙暴的瞬间便失去了知觉,然后再度醒来。
我无法得知失去知觉的过程持续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秒钟,也许是一分钟,一小时,一天……
我只知道我没有死去,但是活下来的代价异乎寻常的巨大。
我趴在地上不能动弹,全身像裂开般的疼痛。我努力睁开眼睛,却发现只能看到灰蒙蒙的一片。
难以忍受的麻痒感弥漫在整个眼窝里,我不得不再次闭上眼睛。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我可能失明了。
所有的伤痛中,失明或许是最不能让人接受的。我休息半天,重新睁开眼睛。果然结果并没有不同,眼前依旧只看到灰蒙蒙的一片。
而且可恶的麻痒也没丝毫减弱,让我恨不得能把自己的眼珠子马上挖出来。可惜我连根手指头都移动不了。
我继续闭上眼睛,内心沉浸在黑暗中。
还不如死了好!
我很想哭,但能做的只有干嚎。
我忽然特别不甘心,自从在那间破牢房里醒来起,我就好像失去了一切。我被抛弃在这个世界上,等着被遗忘,化作一杯尘土。
不,这不是我要的结果。我心里有个声音在说“我要找回来我的记忆,我想知道答案,关于‘我’的答案”。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这不公平。”我用尽力气大喊,不过听到的只是一个沙哑渺小的嗓音在敲破锣。这就是我现在的声音吗?真够难听。
“你还活着?”有人惊讶地问道。
“谁?谁在那里?”我尖叫起来,其实所谓的尖叫,也仅仅是比刚才提高了半个分贝而已。
“陌生人,你又是谁?”我感觉那人在我身边走动,围着我转了一圈。
“我不知道我是谁。”我悲哀地说,“我没想过我还能遇见活人。不,听到活人。”
“我也没想到,有一天我真能等到一个人来。”那人的语气里带着不可置信,“我爷爷守在这里整整八十年,他活了一百岁;我爸爸守在这里四十年,他活了九十岁。我六十岁的时候,接替我爸爸守在这里,到今天已经十五年了。”
“你们是在等我?”我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那你知道我是谁?”
“我不知道。”那人似乎蹲下了身子,在我耳边说,“当年老镇长和我爷爷签了工作契约,替他在这里守候。一百多年来,这里从没有人来。不要说活人,连活物都不曾来过。我们祖孙三代没等到人,所以契约一直有效。说实话,因为你,明天起我就失业了,再也不能凭那张契约从镇上领到一分钱。”
“老镇长让你们守在这里?是为了等我吗?那他知道我是谁?他还活着?”我并不关心这个人明天是不是会失业,我只关心我是谁,任何一点线索我都不会想放过。
“应该吧。不过自从二十年前起,老镇长就再没出过他的老宅子。镇上的人都说他已经死了,谁知道呢?”那人的声音变得有些远,好像正要离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