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昨晚应该睡得不错,只是不知为何,明明醒来,眼皮却重得像挂了铅球,怎么都睁不开。我努力想翻个身,可是全身无力,口舌更是发干,脑袋里嗡嗡作响。
我试着从被窝里抽出一只手,抽了半天,光能感觉到自己的肩膀在耸动,手到哪里去了?
我想大声呼喊,嘴巴居然也张不开。我侧耳倾听,周围没什么声音,而脑袋里那嗡嗡声挥之不去。
我不由冷汗直冒,难道我是中邪了?
以前听老人说过,晚上睡觉醒不过来,十有八九就是被鬼压身。这种情况下,无论人有多清醒,眼睛也是睁不开的。
如果一直被鬼压着过三天,鬼就不会离开。你的魂魄会给鬼压出身子,成为失身鬼,而那鬼可以进入你的身体鸠占鹊巢。
我越想越害怕,于是全力摇晃脑袋,希望能把眼睛睁开。
“哥哥,你怎么了?哥哥。”
我忽然听到有人说话,那声音由远及近,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丰先生是不是醒了,请别乱摇头,刚缝过针。”我又听到另一个人说话。
怎么回事?是在对我说吗?我不是在家睡觉,难道家里来客人了?那我怎么还睡觉呢?
“醒了,我看老弟要醒了,快去叫医生。”
“命很硬,头更硬。”
周围陆陆续续有人在说话,我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好在我似乎找回身体的感觉,至少我感到疼,是我的指甲掐在肉里的痛感。
很快我的左手有了知觉,虽然左手使不上什么力,但被一点点从被窝里拔出来。我把手放在自己的左眼上,用食指和拇指将眼皮撑开。
突如其来的光亮让我的眼球极不舒服,一下子流出不少眼泪。可我不敢松开手指,深怕眼皮又闭合睁不开。
“丰先生,你感觉还好吧?”等我的眼睛适应了光线,映入眼帘的是个秃头中年委琐男。
“老弟,是老哥去晚了,你醒了我就放心了。”我转动眼球,看见个身材极为高大的壮汉,少说有两米高。他挪动上半身伸头来看我,我的上空一下子暗下来。
壮汉裂开嘴朝我笑笑,黑乎乎一口歪牙,吓得我一哆嗦。
“你们让他休息,等医生看看再说。”这个声音是从床脚方向传来,面前的两个人好像挺在意那人的话,一起点点头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这时我的左眼已经差不多睁开,我又伸手揉揉右眼拨开眼皮。我摆弄了几分钟自己的眼睛,总算看清周围的情形。
看样子我是躺在一家医院的病房里,我的右手插着针管在吊水,现在渐渐也有了知觉。左手缠满绷带,不知道受了什么伤。我尝试坐起来,但换来的是全身疼痛,所以没敢再动。
我还用手摸过脑袋,全是纱布,包得像粽子。刚才他们说我的头缝过针,看来不是假话。
这房间是个单人病房,除我以外还坐了三个人。坐我旁边的是委琐男和壮汉,还有一个平头墨镜男坐在我正对面。估计这家伙是另两个人的头,反正挺嚣张,从头到尾没正眼望过我一眼。
“你们嗯哼”我清清嗓子,声音有点嘶哑,“是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