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没喝吐过了,而且还是为了女人。
我吐得头晕眼花,心想真是少有的冲动。都说酒色伤身,今天见识到厉害了,两样占全。
我在洗手间里折腾了二十来分钟,总算把胃清空。不过酒精已经进入血液,两只眼睛发涨发酸,走路还要扶扶墙。
回到ktv包房,里面安静了许多,卡拉ok的音量被调到最小。两个男人好像已经走了,赵大友仰面半躺在沙发上打呼噜,秦水冰缩在另一头的沙发角上,整张脸埋在两只手中。
“秦姑娘。”我坐到秦水冰身边轻轻唤她,“那两个人走了?”
“嗯。”秦水冰点点头。
“你怎么了?”我觉得有些不对劲,稍微犹豫了下,又搭住她的肩膀推了推。
秦水冰摇摇头没出声。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我脑海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上、上”。鬼使神差,我搭在秦水冰这边肩膀上的手,越过秦水冰的后背,一下搂住了她那边的肩。
秦水冰被我搂住肩头的时候,轻微地颤动了下。我见她没有拒绝,胆子更大了,将脑袋凑上前去。
秦水冰身上有股淡淡的酒精醇香,闻得我有些微醺。我把嘴唇贴到她耳朵边,小声问:“水冰,你怎么了?”
“你靠我那么近干吗?”那声音就和蚊子叫一样,夹杂着几声抽泣。
我原以为秦水冰是累了,没想到竟然哭了。
据说强势的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哭,那是觉得这个男人可以依靠。秦水冰虽然不一定是强势,但也是个极有主见的成熟女人,很少表现出软弱的一面。
我不知道自己是因为酒壮色胆,还是想乘人之危,下意识地搂得秦水冰更紧了些,嘴靠着她的耳朵更近了些,几乎都快亲到她的耳垂。
“不靠近些,怎么听得见你说话。”我把气吹进秦水冰的耳朵,“你是不是哭了?”
“你就知道欺负我,你们都不是好人。”秦水冰的声音大了点,而且扭动几下身体,似乎想摆脱我们之间的暧昧姿势。
“你可别冤枉我。”我哪容她轻易走脱,手松开些,屁股却挪近几分,“我保护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你?秦姑娘,你别哭了。”
“谁哭了?”秦水冰“呼”地抬起头,偏过脸吸了吸鼻子。她用力拍打掉我放在她肩头的“狼瓜”,拿起桌上一杯啤酒猛喝几口。
“我们送老赵回去吧。”秦水冰站起来,刻意不让我看到她的脸,从茶几外侧绕过去。
“老赵怎么喝成那样了?”
“不知道,你自己问他。”秦水冰语气生硬。
我不敢再问,赶快上前一起帮忙。其实我这时也不比赵大友强多少,脑袋固然清醒,走路却是不稳,手上劲也不足。我连试两把,都没能将醉成一堆泥似的赵大友架起来。
总算秦水冰先去结账,找来一位服务生,帮我们把赵大友架到钱柜门口。
上出租车秦水冰一个人坐在前头,我和赵大友歪在后座。我接连挑起几个话头,想和秦水冰说说话。但秦姑娘一点说话的心思都没有,反倒回头问我要了根烟,然后便在座位上默默地抽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