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手机,一路上到二十二层,眼看就要到张头办公室,秦水冰依旧没有给我回短信。
我心里有些急,想起个词叫“石沉大海”,不会玩火过头,秦姑娘不理我了?
正心绪不宁的时候,短信来了。秦水冰回了两个字“再说”。有回音就好,悬着的心放下了,我志得意满地敲敲张头办公室的门,推门进去。
张头一般都工作到很晚,如果这个点不在办公室,晚上七点一定会回来。所以我今天是做好准备,假如碰巧现在张头不在,就出去逛到七点再来。
看来今天运气确实不错,张头正埋首案间,笼罩在一团烟雾里。他抬头瞧我一眼继续工作,嘴里说:“坐,来得正好。”
我就着办公桌前一张椅子正襟危坐,心说今个张头心情不错嘛,不然他忙的时候肯定会把人赶出去,叫我在门口等。只是听张头的口气,似乎找我有事,我这样自己送上门来,感觉羊入虎口啊。
一有这种想法我就不自在,偏偏张头没有先放放工作的意思,而是将一根要抽完的烟掐掉,重新点上一根。按张头的工作习惯,我至少还要等上一根烟的时间。
虽然抽根烟的时间不长,可就这么看着张头忙碌,我越发浑身不自在,老想着他找我有什么事。
好事?坏事?喜事?杂事?论理应该有关工作,可我明明在病假;如果是私事,又貌似不符合张头一贯的作风。
秦水冰说得对,来之前还是要打个电话,公司说不定这两天就有什么变动。我事先了解下情况,总没坏处。
措手不及,措手不及,唉!
好不容易张头抽完手上的烟,我见他抬起头,以为要和我说话。我刚开口叫了声“张头”,谁知他一手从案头文件夹里抽出张纸交给我,一手捞起电话摁了三个键。
只摁三下,就是打内线,说明还要继续工作。我暗哼一声,接过纸来看,原来假条已经帮我批好,就等我来拿。到底是张头,真有效率。
我仔细看了两眼,起身便想告退,反正张头工作不带停的,我赶快撤才是上策。
不过我的小算盘没打成,张头对我一挥手,示意我坐回去。
得,铁定有事,奶奶的熊。
我坐回椅子上,看着张头又点燃第二根烟,电话也接通了。
“喂,希正啊?我张干。”
张干是张头的本名,张头在公司可是老资历了,但打电话居然要报自己的名字,对方大有来路嘛。
那个“希正”也很耳熟,我猛地一激灵,想起一人白希正,那不是谢总的助理吗?张头是给高层打电话,而且还不避讳我。难道说是高层要找我?我下意识地撸了把脸。
“对,就是丰言,我和你提过的。我们部里的,小伙不错,人挺机灵,正好在我这呢。”
还表扬我了,我一时受宠若惊,更吃不准要唱哪出戏。
“是,我们部里调过去跟大范的就是他,那些事他都知道,你直接问他最清楚了。我让他现在去找你一趟。”
“啪”张头挂上电话,面无表情地对我说:“都听见了吧,你马上到四十层,找白助理。他找你问点情况,你有什么说什么,机灵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