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样,你也别请长假了。”张头出人意料地帮我出主意,“大范这两天就去日本,人也不在。你们组里黄斌说了算,我去和他打个招呼。你每周到我那报个道,我来批短假条。”
“张头……”我受宠若惊,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说不出话来。从不知道张头人这么好,我心里不是滋味,因为病历是假的,这不等于骗取张头的好心吗?
“看在这病的份上。”张头甩甩病历卡,“你还年轻,婚都没结,早发现早治疗早保养。病好了,好好工作。之前就和你说过,我们部要做些人事调整。你这次能进执行小组,也是对你能力的认可。”
张头说得就像我已经丧失生育能力了,我只得在肚子里狠狠骂包昕解气。
不过张头的话透露了另一个重要信息,公司或者我们部门的载员要开始了。当初张头为此事还特地找我和王红红谈过话。
记得那天谈话后,傍晚时分我俩就请赵大友吃饭打探内幕(说是我俩,其实是我掏钱,王红红请客),得到的消息是公司召开了秘密董事会。
经过王红红的分析,可以肯定裁员跟我们整个部门的高层变动有关联。赵大友说裁不到我和王红红头上,这说法有点敷衍。公司裁员没到正式“开宝”前,任何一个人都有倒霉的风险。“裁不到我们头上”,换个讲法就是我们目前还没站错队。
自从与王红红在进执行小组这事上大大出手后,我认定抱住了大范这条大腿。裁不裁员我不太当回事,作为部门接班人的骨干班底,我怎么可能被裁掉呢?
张头现在旧事重提,实际上所谓“人事调整”,是要对我重用的暗示?
但想想也不可能,张头找我们谈的时候,执行小组的事还没宣布呢。总不能是张头未卜先知,晓得我会“前途无量”吧。
我拼命回想当初张头找我谈话时的情景,那时的气氛绝对压抑,张头心事重重,还说公司效益不好才要作人事调整。那话怎么听都不是要重用的暗示。
“丰言,发什么愣?”张头用病历敲敲我的脑袋。
“想到个事。”我赶快“呵呵”傻笑两声掩饰下尴尬,然后鼓起勇气问,“张头,人事调整这事是不是指要裁员?”
张头表情严肃起来,伸手在裤兜里摸了摸,什么都没掏出来。我看得真切,张头的两根指头晃了晃,然后用力捏起拳头又松开。
我随即明白过来,飞快地找出烟,恭恭敬敬抽出半根,将烟盒双手递上前。张头不经意地点点头,从烟盒里抽出香烟。
“说裁员也不全对,产品部要整合,现在两个科室会合并,精简掉三个人员下放到子公司去。”
“啊,那两位科长怎么办?”我给张头烟点到一半,马上追问一句。郭胡子和章阿姨两大金刚一直在部门里斗法,看来要见真章了。
张头抽口烟,看看我没说话,那意思是不该我问的别问。
该死,多嘴了!
“到时会增加一个经理助理,公司希望提拔一些年轻人。”正当我为自己的差劲表现懊恼时,张头猛地扔出个重磅消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