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镜中,出现的不是苏酥想象中的白嫩光滑绝美容颜,而是一张长满红色疙瘩的恐怖脸颊。
苏酥顿时愣住了,她的盛世美颜怎么一夜之间变成这样?
“小姐,怎么一夜之间长满了红疙瘩,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冬雨走上前担忧问 。
她也想知道啊!
怎么一夜之间……
“宿主,我瞧着你这样像是中毒啊!”9528跳出来提醒。
苏酥眉头轻皱,瞧着镜中的自己面无表情。
“问题是,谁下的毒?我怎么中招的,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就睡一觉变成这样了?”
不过,谁能对她有如此大的恶意,想想也能猜到是谁。
苏幻儿。
除了她苏酥想不出还有谁!
不过……她是怎么中招的?
她没有感觉哪里异常呐!
苏酥纤眉微皱,坐在铜镜前垂眸凝神沉思。
“小姐,您这样,我们还去学堂吗?”秋雪神情犹豫问道。
苏酥抬头,面色淡然看向镜中的自己,整张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疙瘩,有些红疙瘩甚至开始溃烂。
“都这幅模样了,还怎么去见人?不去了!等等……”
看见秋雪,她猛的想起了昨晚上让秋雪收起来的苏幻儿送给她的帕子,上面独特而奇异的香味……
想着,她表情严肃看向秋雪,“你去把我昨天给你的帕子带出去,找一位有资历的老郎中查查帕子上是什么香料。”
又转头看向冬雨,“你去母亲那瞧瞧,就说我病了,脸上长了疹子,不能去给她请安也不能去上课。”
两人点头应是,而后吩咐小丫鬟给苏酥梳妆,相继走了出去。
———
苏酥让丫鬟跟钱月季告病自己卧床不起,不到用午饭时间,钱月季就急匆匆来看望苏酥。
一见苏酥脸上的红疙瘩,而且……有不少发脓溃烂,异常可怖!
她立即吓的花容失色,“这,怎么突然变成这样?昨天还好好的!”
苏酥戴上面纱掩面而泣,“我也不知道,呜呜……早上起来发现长了疙瘩,这半天不到的时间,就…就烂了!怎么办?母亲,我这张脸要毁了!要毁了!这让我以后怎么出门?谁还愿意娶我啊!呜呜……”
她哭的异常伤心,望着钱月季的目光充满了绝望。
钱月季面容冷峻,嘴唇紧抿,同时心里也很是心疼的紧。
“叫郎中了没?快叫郎中来看!放心,没事的!为娘一定治好你的脸,没事的。”
钱月季走上前搂着苏酥双肩,柔声安慰,“快别哭了!眼泪落在脸上可不疼啊!你这样,会让伤口越发溃烂。”
苏酥也知道这个理,立马止住了哭声,泪水中有盐分,打在脸上也是生疼的紧。
她也不敢看钱月季,低着头,香肩一耸一耸,“刚叫了郎中来瞧过,说是也瞧不出来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只开了一瓶治红疹的药膏,可是我涂了也不见什么效果,呜……”
她还是忍不住细细抽泣,可见有多么绝望难过。
“肯定是庸医,你脸上一看就是普通的红疹,没什么大不了,一定能治好,相信为娘。”说着,钱月季转身冲身边的嬷嬷开口,“去,把京城里医术了得的,知名的郎中全都给我请来,一个治不了,总有一个能治得了你的脸,我就不信了!”钱月季表情严肃,眼神坚毅。
苏酥泪眼婆娑抬头看向钱月季,晶莹的眼底闪烁着希翼,钱月季见了,更加心疼了,轻拍着苏酥肩膀,把她搂在怀中柔声安慰。
苏幻儿听到风声过来的时候,苏酥正被一大群郎中围着查看脸上的红疹。
“姐姐,你怎么了?听说你生病了,我特意告了假回来看你。”
苏幻儿轻柔充满担忧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
苏酥心中一晒,立马戴好黑丝丝质面巾。
哼!估计是来确定自己脸上毁的有多严重,好来求个心安的吧!
刚才钱月季来了之后,苏酥瞧瞧打量了她全身,发现昨个苏幻儿同样送给钱月季的香帕被她别在了腰间,她靠近苏酥时细闻了下,与自己香帕上的香味是一样的……
苏酥瞬间疑惑了,她这位亲生母亲脸上可没有起红疹并且溃烂发脓。
“妹妹别过来,我怕吓着你!”苏酥赶忙出声阻止。
苏幻儿根本没听苏酥的话,脚步不停走进了内室,边走还边担忧开口,“姐姐,你到底怎么了?你这样我更担心,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承受病痛的折磨。”
苏酥听了真想翻白眼,这台词她没法接。
苏幻儿走进内室,见苏酥蒙着面巾低着头,她眼光一闪,走了过去,“姐姐,你脸怎么了?”
苏酥侧过身不看她,钱月季知道苏酥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这幅鬼样子,挡在苏幻儿前面,“幻儿啊!你回去,你姐姐脸上……她怕吓着你,你别看了。”
苏酥点点头往后缩了缩。
“我不怕,姐姐到底怎么了?母亲,姐姐脸上是伤着了吗?这些郎中治的好吗?是不是很严重?如果这样的话我立马进宫求公主帮忙请御医过来,御医可别比这些郎中厉害多了,一定会治好姐姐的,没关系,让我看一下!”
苏幻儿神色担忧看向钱月季问道。
钱月季摇摇头,深深叹了一口气。
苏幻儿眉头皱的更深了,嘴唇紧抿。
“姐姐,我不怕,让我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好不好?”
她声音极度轻柔,带着安抚气息。
苏酥低头沉默了片刻,就在苏幻儿打算放弃时,她才缓缓开口,“你真的能找来御医治好我脸上的…的红疹?”声音细小带着忐忑。
苏幻儿点点头,“御医肯定比这些郎中强,会的,会治好你的脸的,如果只是红疹的话应该没多大问题。”
苏酥犹豫了会,“妹妹,希望你不要被吓到才好。”
说完,她转过身来看向苏幻儿,缓缓摘下脸上的面巾。
“啊……”
苏幻儿瞳孔一缩,瞬间被吓得花容失色惊叫起来。
“这,这…怎么会……如此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