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虚无师尊。”
虚无睁开了眼睛，瞥着下面的人，心中冷哼一声面上不显，“怎么。”
“虚无师尊，您不是飞升了么，怎地如今在这儿？”
无极计谋了这么多年，甚至拉拢了鸿扬，让鸿扬暴露，替自己顶了锅，如今不止是冒出了一个娄砚清，还冒出了一个早就飞升的虚无。
“吾是飞升了，不过放心不下这一手建立起来的灵越门，如今天道变了，自然应该下来瞧瞧，不过这瞧瞧倒是看到了些令人发指的事，这灵越门一代一代传给你们，你们不好好打点也就罢了，损人害命之事，你做的可是不少啊。”
好歹也是个仙人，掐指一算也能明白这其中的猫腻，只是没有下来，如今的飞升，岂是这么容易。
“虚无师尊，你这是何意？”
无极心中一惊，今日来不过是探探口风，却没想到自己早就被虚无看透了。
“无极，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今日我不除你，日后娄砚清也不会放过你，你以为你掩藏的很好，殊不知已经被人看透，世间有因必有果，你既然起了这个因，就会这这个因有一个果，付出代价。”
他谋划了一百多年，如今真的要放弃？
无极心惊，连忙跪了下来，“师尊，无极知错！”
面上惊慌，语气不够诚恳，虚无摇摇头，有些人，并不是说道说道便能明白的。
无极退了出去，娄砚清走了出来，“师父，你就这么让他离开？”
“这不过是他最后的一个机会，做人啊，总不能进一条死胡同，然后横刀在前，不留余地。”
“你明知道我与妖莲的关系，为何是我？”
“不，你是你，她是她，她是魔界之王，杀人如狂，你却不同，你们两人虽是双生子，但是两人的命运各不同，砚清啊，你要记住，命格都是自己创出来的，而不是被别人掌握着的，只有冲破了自我，才是最真实的自己，总是被各种繁事所束缚着，这不是成大事者。”
娄砚清蹲了下来，给虚无倒上了一杯茶，“师父，其实，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能了解自己，大道理每个人都会说，但是自己做到了，才有资格说这句话，你飞升若真的成功了，今日我想也不会出现在这，这其中出了什么事儿，恐怕只有你自己才明白。
娄砚清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既然拜了你为师，自然以礼相待，也希望你真心将我当成你的徒儿，而不是达到某种目的的工具，人心险恶，我经历的不多，却也不少，希望您能真的成为我的后盾。”
娄砚清的聪明他早就领教过，不过这聪明的程度比自己想象的要厉害的多，虚无勾起嘴角，这丫头他是真心喜欢，万年前他与青莲诱惑两面之缘，第一次，青莲正分发食物，第二次，挡在妖莲的身前，不让妖莲去伤害凡人，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善缘，有了今日的师徒情分。
“妖莲如今重生，心脏重生的日子，不过七七四十九日，这四十九日一过，恐怕我们二人联手也没有用，砚清，如今你要做的已经不是坐以待毙，而是主动出击。”
娄砚清的心微微下沉，她没有曾经的记忆，血浓于水，她真能斩断这其中的关系么。
“我……我怕我没有办法去对付她，师父，你应该是知道的。”
万年前，两人性格相反，可两人又紧密相连，妖莲可负了整个三界，却不负青莲，只是这“不负”太过极端，带给青莲的，只有负担与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