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的去除鳞片,将鱼腹中清理干净,借着河边的水洗干净,然后插起来,放在了烤衣服的架子上,将衣服取下来披上,遮住了满身春色。
娄砚清没有发现,在不远处的树林后方,一个戴着面罩的男子,收了手中的银针,眼中露出了趣味的神色,身形一闪,便消失不见。
此刻的娄家,看似却安稳如常。
靠着两条腿走回来的娄砚清,正看着那牌匾上金色的娄家两个大字,这娄家如此平静的模样,果然与记忆中的一模一样,只是……
娄砚清还有个母亲,而前世的娄砚清是个孤儿,这母亲生性软弱,但对娄砚清是极好的,只是这母亲的性子,她必须给她掰过来,呲牙必报,才是娄砚清.真正的性子。
娄砚清双眼冷漠,如今的手术刀不在手上的感觉,说实话,真不爽,只好用这原主的一些碎银子,去买了些小道具,手感虽没这么好,倒也还不错。
娄砚清向前走去,步步逼近娄府,迎面碰上刚疾步走出来的一个男子,只见一愣,随后惊喜,“砚清!”
娄砚清微不可见的挑了挑眉,是知道封钰的,这整个家,也就只有封钰是真心待她,不过这真心,却是为她招来了许多麻烦,就连这次的几个壮汉,也离不开封钰的半分功劳,女人的嫉妒心啊,真是可怕,更可怕的是这女人是一朵白莲花,找不出一点儿污点的白莲花。
这时候她应该干嘛?正对着进去,装作痴傻已经好了的模样,还是应该倒下去,引的封钰心疼?
这个想法不过几秒,在看到小跑出来的记忆中的妹妹娄潇潇后,果断双眼一闭,倒了下去。
“砚清!”
装死装到底,不知是不是尸体看多了的原因,娄砚清装死的技术,炉火纯青。
忽略掉娄潇潇嗲嗲地声音,等到身边一团杂乱,叫骂声与假惺惺的声音渐渐散去,娄砚清才睁开眼睛,就看到正在一旁抹着泪水的女人。这人,是她的母亲。
“娘……”
娄砚清坐了起来,不再装脆弱,这才好好的看了看这屋子,她想,恐怕是茅草屋也比这屋子好的多吧,就看着那房子上还能灌进风,脸色不禁黑了又黑,就算是个不受宠的夫人,也应该保证衣食无忧才对,娄家这么大的一个家,竟然如此对待也算得上是半个主人的叶怜柔。
听到娄砚清的声音,叶怜柔抬起头,朝着娄砚清扑了过去,仔仔细细的看着娄砚清,“砚清,你有没有哪儿疼痛?你告诉为娘。”
“告诉你你又能怎样?莫非你还能让那负心汉找来大夫给我看病不成?”
叶怜柔的手僵在空中,红肿的眼睛望着娄砚清,不可置信的模样,“砚清,你……你说什么?”
叶怜柔人如其名,是个美人儿,纵然一身破布衣服,也不能掩盖住曾经的风华,娄砚清叹了口气,一是为了今后,二是为了这叶怜柔爱哭的性子,她娄砚清的母亲,怎能如此娇弱。
“娘,我的病好了,我不痴傻了,因祸得福,你懂么?”
娄砚清看似粗鲁,实际上还是温柔的抹去了叶怜柔的泪水,口中说道。
叶怜柔只是愣了一会儿,随后更是放肆地哭了起来,趴在了娄砚清的肩膀上,娄砚清的手僵在空中,她没有安慰过别人,她的职业,更是让她心硬如铁,娄砚清搜寻着记忆,原主好像是抱着叶怜柔,傻傻的安慰。
娄砚清抛去这记忆,让她去抱着一个算不上很熟悉的人,还是算了吧,但是,娄砚清还是轻轻地拍着身边人的背,无声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