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砚清的脑子里,不断地重复着一幕,困扰了她多年的一幕,全都是黑色,有的只是冰冷的空气,潮湿的环境。可在这时,有人在呼唤她,她能够听到,但是,那人在哪儿,在哪儿?
“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嗯?小官人?”
墨御卿,是墨御卿,娄砚清在四处摸索着,可是,她就是找不到出口。
砚清,快跑——
歇斯底里的嘶吼,娄砚清转身,便是一个男人,而手中的匕首正插在背对着她的一个女人腹中,女人慢慢转过身来,眼中含泪的望着她。
姨娘,是姨娘,她去孤儿院前唯一的亲人。
不,不要,娄砚清朝着那边挪动过去,回应她的只有女子的嘶吼声。
男子抬起头,阴冷的盯着娄砚清,冷笑一声,手高高抬起,再次落下,娄砚清双手颤抖的捂住眼睛。
没了声响,娄砚清的指缝打开了一些,瞳孔剧烈收缩,匕首离自己一尺之隔。
娄砚清伸出手,想要抓住男人的手腕,男人却穿过了自己,朝着一个方向追去。
娄砚清看着自己的双手,朝着女子走去,女子的身体,已经散去了最后的余温,原来,她不是失忆,只是这记忆被尘封的太久,太深,以至于多年后选择了法医,不过是为了找出凶手,脖颈上有红色胎记的凶手!
娄砚清猛地睁开眼睛,便是一片黑,反射性的推了面前的东西,然后什么东西滚下了床,就听得一声闷哼。
娄砚清一怔,屋中的蜡烛燃了起来,娄砚清睁大眼睛,“你怎么会在我房……”
“喝点儿吧,哭了这么久。”
娄砚清打开被子,坐了起来,就发现浑身仿佛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娄砚清接过茶杯,抿了一口,随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低头,发现自己的衣物完整,松了口气。
“放心,我墨御卿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不会趁人之危。”
娄砚清想到刚刚自己推下去的东西,再看了一眼,墨御卿一直没睡着,娄砚清的意识一直没有清醒,他就只好将人裹在被子里,谁知后来这人儿竟然哭了起来,他就只好上.床,隔着被子将娄砚清给抱住,然后就见证了娄砚清脸上的胎记是如何消失的。
后来娄砚清的哭声没了,安静下来,他刚闭上眼睛,就被推下床了。
娄砚清本以为自己无非是个孤儿,却没想到自己如此混账的忘掉了最重要的人,被冯彬杀了,实在是太过搞笑,安眠药她食用少量,冯彬的匕首未插中要害,梁队每周六会来找她分析案情,而这是冯彬不知道的,不知道梁队是不是发现了自己的尸体。
又或者,她其实是抱着一丝期望的?她本以为既来之则安之,可是那里,比这里重要的太多,老天爷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她理应感激与幸运,可是……她该如何放下……
娄砚清的手臂挡住自己的眼睛。
“发生什么了?可否说说?”
手臂再次放下,娄砚清的眼中一片清明,又恢复了冷漠的样子,“没什么,今日多谢,告辞。”
娄砚清利落的起身就要离开,手上一紧,娄砚清就到了墨御卿的面前。
“你做什么?”
“马甲掉了,弄好再走。”
娄砚清要走,他阻止不了,那也只能让娄砚清少用着面孔去勾搭几个人,如今娄砚清勾搭的人不少了,他管不住别人,就缠住娄砚清,她的眼中只能是他墨御卿。
娄砚清一怔,脸上的胎记就逐渐显露出来,打开门,走了出去,墨御卿回头看了一眼被汗水打湿了的被子,任命般的收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