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候说昨天晚上怎么了?”
“啊?”
我正挑开帘子向外看,皇北天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吓了我一跳。
“昨天,”他的目光直直的射向我,我略显尴尬的偏低头:“风太大了,一个人害怕,所以睡得不踏实。”,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皇北天出乎意料的没有骑那匹叫凌天的枣红马,而是和我面对面坐在轿子里,这样的氛围,总是让人有些不自在。
听到我的话,他微微皱眉:“没叫丫鬟?”
“奥,那个,”我讪笑:“是我赶他们走的,忙了一天了也该早些休息的。”
他轻哼一声,不再看我,上身偏靠着车身,黑底黄蟒袍子,贵气十足。
见他不再追问,我稍稍放下心。
“被子底下是什么。”
皇北天冷不丁的话,寒意十足。
“被、被子?”
他靠近我,捏紧我的下巴:“程无颜,进了王府的门,万事便都有个规矩,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你最好明白,否则”他突然一松手,下巴的疼痛让我倒抽一口凉气,地狱般的声音窜进我的耳朵“就是温息也保不了你。”。
我低头:“无颜清楚,无颜绝不会做有辱王府声誉的事。”我看向他:“是鸳鸯枕,昨夜风很大,吹得树枝一直敲打着窗子,吓人的厉害,便抱了它,心里略安稳些。”
“枕头?”他重复一遍,轻讽的笑意爬上眼角:“王妃这样害怕本王竟不知,是本王的不对。今晚本王陪你如何?”
我登时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不愿意?”
我点点头,突然反应过来有狠劲的摇头:“不是不是、”,话说出口方觉得不甚合礼,心口犹如小鹿乱撞有些手足无措。
“哈哈哈哈哈”皇北天戏谑的笑出声来,我才发现这不过是他无趣时的闹剧,心口突然泛出酸涩的汁水,酸得心口微微的发疼。
我偏过头不再去看他,望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大街双眸含光。原来自己所重视的一切对他人而言不过如同玩笑,自己悉心维护的东西,在他们的眼中不值一提。就像蝼蚁变不成苍龙,雀鸟变不成凤凰,我,亦如此。
我望向蔚蓝的天空,无谓的发笑。
皇北天,也许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曾经对你的痴望与贪恋,彻悟了你的高高在上,明白了你我跨不过的云泥之别,那么想要贪恋你的心也便死了。
皇北天转过头正见到无颜挑帘的样子,如剪秋水的双眸此刻神思浩淼,精巧如删的睫毛微微颤动,清风从窗口溜进来,发丝飞扬。
这一切,好像变得有趣了。想到刚才她手足无措的样子,皇北天邪魅的牵起嘴角。
来日方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