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视之间,皇景浩看到他眼中的坚定,彼此心领神会。
“好。”
“皇上!让微臣也去吧!”武文殊嘭的一声跪在地上,少年的英气勃发。
“你你你!你捣什么乱?还不给我起来!”
“爹你放开我!”
“哼,你去?忍石郡主的失踪那么蹊跷,没准你就是沟通胡狼的奸细!让你去?”马力瞥他一眼,向皇景浩道:“在是非调查清楚之前,皇上不要被他的表象蒙蔽。”
“是非黑白?”靠在正前面的皇椅上的皇景浩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微颦着眉,然后放声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皇上?”
他止住笑容,起身离开:“命毅王爷皇北天为总将军,武文殊为左将军,仅听命于总将军,即日启程。”
“是!”
“谢皇上恩典!”
走到转角处,皇景浩回过头:
“奥,忘了提醒镇南王,还有一步朕就可以杀了你。人老了,更该有自知之明。”
镇南王大惊,忙退后一步,先祖规定,朝臣之上为九五之尊,大殿之上面对当朝皇帝向前三步者,视为乱臣,当诛。多少年,这个规矩早已被人遗忘。汗水从他的头上滴落。
在众臣惊恐的注视下,他大笑着离开:
“是非黑白?哈哈哈哈哈哈哈”
马力抬头偷偷看了一眼那离去的身影,满脸是汗:
如今的皇上不一样了。
朝臣散去,遗落在后面的慕容仇和镇南王相遇。
段累玉站在镇南王的右侧:“爹,您刚刚实在是太莽撞了。”
“哼,这大叶安宁有我半壁功劳,今日竟然公然在众大人面前否认咱们苦心训练的段家军,这怎不叫我气恼?”
段累玉叹口气:“爹啊、”
“行了你别说了,我自有分寸。”
“爱侄说的极对,今日皇上不同以往,国难当前,咱们俩的旧账还是应当放一放。”慕容仇赶上他们的步子,从身后缓缓道。听到他的声音,镇南王转过身,言语讥讽:
“哼,放一放?咱们的旧账放的还不够久吗?!”当年爱子被杀情景历历在目,他的手攥成拳头。
“镇南王,当年是我们慕容府对不起你们段家,可是幼子年幼无知失手伤人也是有的,更何况他已经付出了代价,即便是到今日大将军仍耿耿于怀,也当分个轻重缓急!”慕容仇沉稳的面庞透着心急和无奈。
“幼子无知?若当年是我家年儿杀了你的旭儿你还会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吗?怕是整个段家早已不复存在!
代价,我儿的一条命才换了你儿子十年的苦役,”他多年风吹日晒的面容透露出压抑的不甘:“一个十几岁孩童哪来的如此嚣张跋扈的秉性?!不就是你们慕容家仗着皇亲国戚,世代荣耀耀武扬威么?告诉你,只要老夫在一日,你们慕容家就休想安宁!现在我的莲儿是皇上最得意的宠妃,老夫已有资格同你平起平坐,早晚我要你们整个慕容府给我儿陪葬!”说罢他大步离开。
“爹!”段累玉回身揖拳:“爹爹为人粗壮,多有得罪,慕容大人海涵!”
慕容仇点点头,心下有些悲悯,可怜自己没有摊上像段累玉这样的好儿子。
望着他们父子二人离去的身影眸思深远:
段真(镇南王),从你为段年报仇的那一刻起,你便输了。
现在,宫里宫外,都输的彻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