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宫士郎吐出一口气,有些郁闷,他感觉自己被阿赖耶、盖亚小萝莉还有根源式联手坑了。
根源式给他的眼睛一直在消耗他的精力,虽然可以看到不得了的东西,但卫宫士郎还是把它封印了,只留下最基础的视觉功能。
这让卫宫士郎很心疼,倒不是因为神号被削,而是为此损失了一大笔灵魂点数和命运碎片。
真当封印不要钱?灵魂之书什么都好,就是太贵了。
从阿赖耶和盖亚那里获得的权限只剩下全开放的阿瓦隆和星之圣剑,其他的特权因为失去了2/9的本源,已经不足以支撑卫宫士郎使用,也就是说他被官方削弱了。
而且理由让他无话可说不是我们不给你用,是你自己用不了,怎么能怪我们呢?
“大概是那两只混蛋小萝莉在我的身体里留下了什么后门吧,那个同时也是我能借用她们力量的关键,被拔出后也就用不了了。”
“而且我们还跑错了世界。”
爱尔特璐琪默默地补刀,卫宫士郎差点郁闷的喷出一口老血。
这才是最让卫宫士郎郁闷的地方,付出了那么多,可到最后还是没能回家。
“真不愧是‘微笑着应援人类拼死挣扎着爆发的潜力’的小恶魔啊!已经无聊到这种程度了吗?”
卫宫士郎捂着脸,身体前倾时拉到了尾骨的伤口,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还没好吗?”
爱尔特璐琪的脸色变得暗淡,没有注意卫宫士郎的感叹,不然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若是她之前没有失去力量卫宫士郎也就不会因为救她而失去2/9的力量了,她把这件事揽到了自己身上,为此自责不已。
“没事,人生本就艰难,且走且珍惜。”
爱尔特璐琪把脸凑到卫宫士郎面前,像是凝视着什么珍宝,玫瑰般的唇瓣似乎下一秒就要印到卫宫士郎的唇上,宛如纯金打造的发丝弄得卫宫士郎脖子痒痒的。
“怎,怎么啦?”
卫宫士郎的语气慌乱起来,爱尔特璐琪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嗖的缩回去,话语慌乱。
“咳咳,我只是觉得你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之前你虽然看起来很开心但感觉很假,眼睛深处很空洞,就像我过……”
反应过来说了不该说的东西,爱尔特璐琪快速的转移话题,为了掩饰,她显得格外有气势,像是责问晚归丈夫的妻子。
“所以在那个山路上发生了什么?”
“嗯,只是明白了一些事情而已。璐璐,你有没有觉得自己不是自己,只是极力模仿剧本角色生存的人偶?”
“……”
爱尔特璐琪罕见的沉默了,她想到了那个久远的年代,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她被作为朱月载体培养,也正是为了逃避那段回忆,她才把发色转化为纯黑。
那份不经意间流出的悲伤让卫宫士郎咂舌,他不小心又踩进了雷区。
“额,我以前一直就是这样的,没人逼我,算是我钻进牛角尖自己逼死了自己吧。在观布子市里我见到了诸多悲伤扭曲的事,我自己内心的那份恐惧也随之生长,最后爆发。”
“现在已经没问题了?”
“嗯,没问题了。不管再怎么黑暗艰难,只有向前才能看到黎明呢。”
是啊,只有向前才能看到黎明。
爱尔特璐琪嘴角翘起,把怀里的小杰克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属于自己的黎明已经到来了。
“等等!不要转移话题!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到底遇见了什么!”
卫宫士郎左顾右盼,就是不说,恰好这时候快要轮到他们验护照,卫宫士郎笑着摊手,爱尔特璐琪瞪着他,突然神情妩媚。
卫宫士郎冷汗唰的就下来了,以他多年的经验,这绝对是想到什么坏点子了!
机场检验口:
一位二十来岁的年轻妈妈,牵着两个小孩子,母亲有着一头纯金打造般的长发,宛如北欧神话中的爱神弗丽嘉,宛如人偶般精致的脸蛋带着母爱的慈悲和少女的稚嫩,身材也相当火辣。
那是一对是十一二岁的兄妹,妹妹是白色头发的小女孩,哥哥有着一头火红色的头发;妹妹好奇的张望,而哥哥则是苦大仇深,对比十分强烈。
年迈的检票员被女人的美丽所震撼,若是年轻十岁,他一定会不顾一切去追求这个女孩,可惜他现在已经老啦!
“夫人,请出示您的证件。”
年轻母亲拿出证件,在计算机检查的当口,检票员决定和这位母亲搭话。于一个母亲,孩子永远是最好的突破口。
“这是你的孩子吗?他们真可爱!”
年轻的母亲笑的花枝乱颤,小男孩浑身颤抖,似乎在极力掩饰什么,而白发的小女孩则是想要说些什么,被她的哥哥捂住嘴。
这时候电脑的结果出来了,上面的显示的是名叫六导玲霞的绿发女人,检票员扫了一眼,就像是没看到一样继续聊天。
“您是日笨人?真看不出来。”
“没错,混血儿,我们是一个国际大家庭,大家很相亲相爱的,对不对,小士郎~”
小男孩的脸色变得更加苦闷,检票员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但归结于自己的错觉。将证件还给母亲,检票员向这一家发出祝福。
“祝你们旅途愉快!”
“谢谢!”
年轻的母亲向检票员眨了眨眼,检票员顿时感觉心脏怦怦跳。
没错,这是心动的感觉!
“真是个美妙的人儿,就是不知道是谁这么幸运呢?”
检票员喃喃自语,殊不知他的话被那远去的一家听了个全,卫宫士郎的表情都要黑掉了,小杰克拉着卫宫士郎的袖子,小声问:“爸爸,为什么妈妈要你叫她妈妈呢?”
“因为这是特殊情况!”
“哦!那爸爸为什么不要我说出来啊?”
“因为这是特殊情况!”
“爸爸为什么你不能变大啊?”
“因为……闺女你饶了我吧!”
“……,?”
耻辱啊!
就像机械少了个齿轮,便失去大部分的功能,失去2/9本源的卫宫士郎失去不只是力量的上限。在伤势痊愈前他都没法自由的施展,连帮助六导玲霞改造魔眼都是爱尔特璐琪出手。
那么用幻术上飞机也要靠爱尔特璐琪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为了方便,爱尔特璐琪变成了二十来岁的样子,长大之后的爱尔特璐琪风情万种,让卫宫士郎看瞎了那24k钛合金狗眼。
然后报复就来了。
“明明之前说好的是弟弟的……”
“那你就叫姐姐来听啊!”
“唔!”
卫宫士郎嘟起脸,像一个小包子,突然间,卫宫士郎笑的极其甜美,像是要滴出蜜来。
“欧内酱~~”
“噗!”
没想到卫宫士郎竟然会真的叫,爱尔特璐琪瞬间被击沉,鼻子流出殷红,连外貌都变得不稳定,在萝莉和御姐间摇摆不定。
“你真是个狼人!”
“多谢夸奖,不过为什么是狼人?”
“因为那些肌肉棒子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久而久之大家就用狼人代称那些狠角色啦。”
“原来这个典故是出自这里吗?”
卫宫士郎真的惊了,他觉得自己很长时间都没办法适应人外娘的思考回路。
……
……
一天半前,法国某女子宿舍里,名为蕾蒂希雅的少女睡去,而裁决这次圣杯战争的裁决者降临,她收拾好衣物和书本后,让蕾蒂希雅的室友帮忙请假,本人则向着千里之外的罗马尼亚出发。
好在这个时代有着名为飞机的便利交通工具,要是在她的那个年代,等到她赶到战场,圣杯战争早就已经结束了。
贞德这么想,同时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个时代,对她来说,这是一个新奇的时代,人类靠着自己的双手打造出家园,虽仍有战火,但总体上来说是好的。
只是那个叫做飞机的东西实在是太过叫人不安,虽然圣杯给予她这个年代的常识,乃至一些专业的知识。但知道相关知识,与实际搭乘又是两回事。
老实说,虽然在知识层面上能够理解那么大的铁块为何能在空中飞行,但在情感层面上真心不能接受。
于是来到现世的贞德小姐在飞机上一直在祈祷不要坠机。
“啊,对了,差点忘掉了。”
贞德吐了吐舌头,少女可爱的举动却完全没有举动吸引周围人的注意力,无形的圆将周围人这里隔开,只有身为裁决者的贞德无意闯入。
圆形的感知圈展开,足够探测十公里内的从者,贞德仔细的辨认,惊讶地发现她的身后就有着一名从者。
“额?”
贞德被身后的景象吓到了。
金发女子在萝莉和御姐间来回切换,鼻腔里淌下来可疑的血迹,她身边还有两个小孩子,其中那个白发的就是她感知到的从者。
“暗杀者‘开膛手杰克’。”
靠着裁决者的权能,贞德轻易的读取眼前从者的真名,还有一系列数据,也因此陷入困惑。
“鼻腔流血,这是被诅咒了吗?开膛手杰克有诅咒技能吗?”
“小姐,随意的窥探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呢!”
随着话语,锐利的视线迎面刺来,红发男孩的左眼回荡着雷霆和火焰,右眼则蒙上了一层白翳,像是瞎掉了。但男孩眼神锐利的不可思议,宛如刀枪斧戟,或者天空疾驰的闪电。
只是男孩的声音听起来有格外疲惫,大概是心累的感觉。
“还有那个不是诅咒,是……没错,只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而已,女孩子每个月都这么几天的不是吗?无需在意。”
“是……是吗?”
贞德当场就蒙了,女孩子一月一次的亲戚她还是知道的,但那玩意应该不是从鼻子里出来的吧?!这才几百年人类的生理结构就发生这么大变化了吗?!她读书少别骗她!
“咳,不好意思,但身为本次圣杯战争的裁决者,我有必要掌握各参赛者的动向,我是不会把消息泄露出去的,所以还请你见谅。”
贞德的语气诚挚中带着一丝微妙,客气中带着一丝惊慌,虽然现在场面看起来很奇怪,但她的回应还是相当官-方。
的确,如果对方和贞德一样,只是搭乘飞机前往战场的话,在没有违规的情况下,她无权干涉对方行动的,毕竟圣杯战争也没规定从者不能坐飞机不是。
哪怕对方行为看起来很奇怪,比起圣杯战争更加需要去医院……
“没事,理解理解,这是工作需要嘛。”
男孩停顿了一下,接着说。
“那你知道怎么去托利法斯吗?你应该也是要去那边的吧?”
“唔,老实说不大清楚,不过神一定会指引我的!”
“那就和我们一起吧,刚好顺路。”
贞德本来想拒绝,毕竟这事你不能说让我做我就做是不是?
特别是作为公平公正的裁决者,她最好是不和任一方靠的太近。
但神启就像是咕咕叫的上古鸽神,神奇的出现在她的神启列表里,从神启的意思来看,她需要跟着眼前的少年。
既然是神启,那就没办法了。贞德虽然感觉有哪里不大对,但按照生前的习惯,她决定跟着卫宫士郎。
显然贞德还是太过纯洁,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种东西叫做权限狗。
“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卫宫士郎像一只偷到鸡的小狐狸,眉眼都眯起来,看起来十分开心。虽然丢失了大部分的力量,但还有什么力量比上头有人更强大吗?
这个世界的阿赖耶直接把降下神启的权利下放给他了,虽然只能骗骗纯洁的贞德就是了,那个在中东捡了60年垃圾的老油条他大概糊弄不过去。
虽然那两只萝莉虽然很坑,但其它的抑制力貌似相当的纯(呆)洁(萌),卫宫士郎轻松的就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个世界线的阿赖耶还表示如果不够可以找她再要。
只有舔狗才会一无所有,而权限狗真爽!卫宫士郎如此表示。
“我叫卫宫士郎,叫我士郎就好。那边金发的叫爱尔特璐琪,白发的……”
“开膛手杰克?”
“叫杰克就好,只是个可怜的孩子罢了。”
“啊,不好意思,”贞德低声道歉,“请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作为一名优秀负责的裁判,贞德急着履行自己的职责,什么懒惰,黑哨,谈恋爱,亲自下场打人都是不允许的!她可是要成为新一代蜻蜓队长的女人!
总觉得混进去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不要在意。
“当然是随时可以出发,如果你急的话,不过我们要先找一个没人的地方。”
卫宫士郎神秘兮兮地说,拉着小杰克和孩子他妈就走,留下一头黑人问号的贞德不知道要不要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