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一副很吃惊的样子。”花翊祤嘴巴鼓鼓的,像只吃了花生豆的小松鼠,他道:“你该不是知道临城傅家吧?和你一个姓。”
“临城傅家?”傅暮星觉得他有些语塞,想说出口的话,就是缩在肚子里,让他怎么也说不出来。
“对啊!不过现在他们家只剩下一个空宅子,所有人都不在了。”
“是吗?他们都……搬走了么?”傅暮星说这句话的时候,浑身的皮囊都是紧绷的,放在腿上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要真是搬走了,也就好了。”花翊祤怅然若失的说了一句,然后低头继续吃饭,转口道:“不说那个了,影响心情,先吃饭,等会儿路上跟你讲。”
傅暮星不知道花翊祤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的,居然带着他去临城傅家,究竟是想做什么。
花翊祤二人来到了一家门口不算落魄的房子,看上去还是蛮干净的,不难猜这里应该有人常年再打扫。
花翊祤和傅暮星站在大门口,二者心思说不相同,却也有共同之处。
“真的是好久都没来过了。”
傅暮星从下了马儿之后,就一直抿唇不语,脚下似乎很沉重,勉强跟上了花翊祤的步子,当他站定在大门口,看到傅家大门上悬挂着的“傅府”二字之后,眼眶居然红了。
他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失态,生生忍下要出眼眶的泪水,此刻他的内心,激动,悲戚,伤感,更多的是被仇恨所覆盖。
他看着花翊祤的后脑勺,恨不得现在转身就走,去把花家也要杀得片甲不留。
“当年傅家出事,我爹赶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可是我的小哥哥并没有在那些尸首中,所以我们坚信他一定还活着,只是一时间找不到他而已。”
花翊祤自顾自的说着,发觉傅暮星一直很安静的听着,他疑惑的回头看着他。
“你有在听吗?”
“嗯!在听”傅暮星语气轻柔的回了一句,他指着傅家的大门,道:“这里现在有住着别人吗?”
“哦!是我爹雇来的管家,还有几个打扰的家丁,平时他没事了,也会过来看两眼。”
花翊祤走在前面,敲了敲门环,不一会儿从里面就出来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子,白发苍苍,有一小撮白色的胡须。
“李伯,好久不见。”
“二公子,你怎么过来了?”
“嗷!我这不是闲来无事,就过来小住两天。”
“好好好,来住两天,也能给这院子增添点人气儿,快进来。”
“好,嘿嘿……”
傅暮星一直无声的跟在他们二人身后,看他们的谈话语气,就知道是很熟悉了。
只是越是这样,让傅暮星就越加的迷茫。
近段时间虽然他没有刻意去打听当年的事情,却也从花家体会到,花家对傅家还是很看重的。
如果说花无天供奉傅家夫妇的牌子是因为心中有愧,那花翊祤呢?
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提起傅家,提起他口中的小哥哥,还带着他来这里。
“你带我来这里,究竟是什么意思?”傅暮星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