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宾馆包房,一下子涌进了七个人,显得有些拥挤。<ww。ienG。com>不过除了廖俊生、丁晨涛、温曼和冷芊四个人坐在两张床上,其他的人都站在一边候着。廖俊生皱着眉头,习惯xìng地敲着床头柜的桌面道:
“蒋,今天你意图借助工作之便,对被调查对象温曼行不轨之事,局里经研究决定,撤除你的副科长职务,留局查看,以观后效。从现在起,陈彪升任代理副科长,接替你的职位,继续这个调查事件。”
蒋勇一听这决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着道:“廖局长,我错了,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吧?求你看在这么多年,我在局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再给我一个机会吧?”廖俊生不愿意理他,只是给他递了个眼sè。陈彪听着这消息,对蒋勇的反应嗤之以鼻,不管不顾地对廖局长表忠心道:
“谢谢局长的提拔,我一定会努力完成局里交给我的任务。”
蒋勇此时没心思去计较陈彪的反应,转身跪朝着丁晨涛和温曼道:“温姐,请您原谅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回吧?”
温曼面露为难之sè,事情发展到现在,她有些捉摸不清楚该秉持一个什么样的处理态度了,倒是丁晨涛毫不客气地道:“蒋副科长,哦,不,蒋勇,如果我让人把你胯下那玩意割了,是不是也道歉一下你就能接受了呢?道歉要是有用的话,要jǐng察干什么?”
丁晨涛这番话得是丝毫不留情面,坐在廖俊生旁边的冷芊微微低着头,听到这话让她有些汗颜。毕竟刚才那家伙的那玩意还帮了自己一个大忙呢?可廖俊生听了这话,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当下不解地道:
“丁,你这么打比方就不对了。毕竟事情不是还没发生呢吗?更何况,蒋勇已经因为这事被撤职了,你还想怎么样?”
丁晨涛蹭地一下站起身来,怒不可遏地道:“廖局长,我倒也问你一句,如果今天犯下这事的人,无职可撤的话,是不是就完全不用接受惩罚了?真是天大的笑话,作为国家公务人员,知法犯法,撤了职就算是惩罚了?受害者受到的是人身威胁和伤害,你们始作俑者剥掉这身皮,就算完事了?天底下有这么混帐的逻辑吗?”
“你!”廖俊生一个官场老油子,也被丁晨涛这话堵得无话可,他站起身来,终是没法发作,于是只好拂袖而去。可丁晨涛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盯着他的背影道:“廖局长,我们将保留那个杯子作为最终证据,刚才的谈话过程我已经全程录音下来。对于今天这事,我们以后将依法追究蒋勇以及工商局的责任!”
“哼!有本事,你就追究吧!可这调查还没完,温姐还走不了。”廖俊生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下到酒店大堂,他发现只有陈彪跟了出来,冷芊似乎没有追出来的意思,心中微微一叹,琢磨着该跟老书记道道。
丁晨涛刚刚从冷芊家里出来的时候,发现了她床头上的袖珍单放机,他发现这单放机带有录音功能,于是灵机一动就带上了。刚才进了屋子,他才意识到,发生这事应该提前跟石靖朝打个招呼,没准能够一举抓到对方的痛处,将此事尽快结束呢。于是无奈之下,他只得将刚才众人的谈话内容全都录了下来,这样配合那个带有药物的杯子,已经构成了一个有效的证据链。
该散的都散了,蒋勇无力地爬了起来,从现在开始,这里的调查跟他再没有关系。他六神无主地问道:“温姐,我现在可以走了吗?”丁晨涛厌恶地挥挥手道:“你走吧,不过我劝你老实,证据都在我们手里捏着,别再想什么不切实际的馊主意。”
蒋勇走后,丁晨涛和温曼又在房间里商量了一会,众人一致觉得只有将目前掌握的证据交给石靖朝一条路子可走。打定主意之后,丁晨涛独自出了门去找石靖朝,温大柱依旧留下保护温曼的安全,至于冷芊今天消耗了太多的jīng力,有些累了,干脆在楼下开了个房间休息去了。
就在丁晨涛再次赶去市zhèng fǔ的时候,拘留所走出来两个特别的人士,如果丁晨涛在场的话,不定还能认出他们。他们就是当rì因为偷窃犯在丁晨涛手里的长毛和黄毛,他们被于jǐng官特地关照了些时rì,直到今天才被放出来。
两人刚刚得了zì yóu,就再次回到了幸福路上开始重cāo旧业起来。没办法呀,人终究是要吃饭的呀。好巧不巧的是,今天下午,高自坚一直带着一位妖艳的女同学在幸福路上逛街。等到两毛再次合作伸手的时候,高自坚正好看个正着。这一回他趁着新相好进了门店的功夫,偷偷跟上了这对搭档,目睹了他们作案的全过程,然后尾随他们来到附近的一个巷。
黄毛jǐng惕的狠,早就发现了高自坚的跟踪,一进入巷,他就一把拎住高自坚的衣领,恶狠狠地道:“子,跟着哥几个,到底有什么目的?”高自坚连忙谄媚地举起手来道:“二位大哥,我没有恶意。我要是有恶意的话,刚才我就喊了,根本没必要跟你们到这里来。”
黄毛一听,冷哼着放开了这个纨绔公子,嘿嘿地道:“你子,兜里是不是有些零花钱,借给哥俩花一花?刚才这个单子做的太失败了,钱夹子里没俩钱。”
高自坚脸sè一变,有些恋恋不舍地掏出随身的二百块钱道:“二位大哥,我身上就这么多了,你们拿去好好吃一顿。”长毛毫不客气地抢过那两张老人头,开心地道:“亮哥,今晚咱们能好好喝一顿了。”
“瞧你那出息!”黄毛接过那二百块钱,在长毛的脑袋上随意地敲了一记,一脸怀疑地继续盯着高自坚。高自坚依旧谄媚着道:“二位大哥,如果你们真的缺钱花,我倒是有个主意,既能让二位大哥报个仇,还能拿到酬劳,不知二位大哥是否愿意一试?”
“哼,你子别是想怎么坑哥俩吧?告诉你,你老实,别打亮哥的主意,亮哥聪明着呢!”长毛恶狠狠地jǐng告道。
“你闭嘴!”黄毛不屑地喝道,转而对高自坚道:“子,你看,我们两人有什么仇要报的?”
“两位大哥,还记得你们上次是因为谁进去的吗?”
黄毛和长毛一听,两人相互一瞥,都发觉了对方眼中的那抹亮光。却听高自坚继续道:“我认识那个人,而且我能帮你找到他。”
“妈的,原来是那子!坑了咱哥俩,我一出来,就要找他报仇了。不过咱们哥俩自己报仇,怎么会有人付给我们酬劳?你难道要我们敲诈那子?”
高自坚嘿嘿地jiān笑道:“那子身上要是有钱,二位大哥不妨到时候敲诈敲诈。不过我的酬劳却不是敲诈来,二位大哥难道没想到我为什么会告诉你们这个线索吗?”
“你子要付给我们钱,就凭这二百块钱?”长毛自作聪明地指着刚刚抢来的二百块钱道:“妈|的,你这是调戏我们哥俩吗?”
“哪里哪里,我哪里敢呀?实话跟你们了吧,那子不招人待见,有的是人想要收拾他。只要你们到时候把这事办妥了,自然有人付给你们酬劳。”
黄毛仔细思索了一会道:“这事我们干了!”双方又在密谋了一会,这才约定明天的接头地之后分开了。
一想到明天丁晨涛就要被这伙江湖人士痛打,高自坚心里就是一阵兴奋。他知道这两位惯偷一定不会独自去找丁晨涛的晦气,因为他们上次打不过,肯定会叫上几个道上的兄弟一起去围殴。
‘双拳难敌四手嘛,就算能敌,八只手,十六只手,总收拾得了你了吧,丁晨涛?’高自坚自鸣得意地想着,接下来最关键的就是让能付酬劳的宁少加入进来,何况丁晨涛现在的行踪恐怕还得从他的口里得知。因为高自坚对宁书记出手收拾丁晨涛的事情有所耳闻,只是他总觉得,仅仅让丁晨涛损失一金钱,实在是不够解气。
从幸福路回来,高自坚马不停蹄地找到了宁冷,绘声绘sè地跟他了这事。宁冷不由的迟疑道:“jiān人,这样不好吧?我爷爷已经过了,这事不允许我再插手了,他会帮我搞定的。”
“那宁少,我就问你一句,你觉得你爷爷的处理方式,让你解气吗?那姓丁的到时候最多损失钱,能有咱俩被当众打得那么惨吗?”
宁冷恨恨地一咬牙,高自坚这话的确是问到了他的心坎里去了。可是宁冷依然忌惮着他爷爷的话,心思有所动摇,却仍在犹豫。于是高自坚继续怂恿道:“宁少,何况咱们这次也不是自己去动手,我跟你……”
两位纨绔子弟耳语了半天,宁冷终于了头,应下了这件事。他要亲眼看见丁晨涛被人痛揍的模样,到时候他不介意上去再添上几脚,以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