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前夕,因政治需要有2个暂押我监人犯将执行死刑,一个是江西籍、一个河北的,在hn省yy市劫车杀人被抓,进来的时候,河北那个很嚣张,就那“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样,16o多斤176cm左右,看人不正眼,对管教根本不拽,来的时候,上的双铐脚镣入监,因是暴力犯未决犯,我们给的是单间。
当时他的案件还没进入审判程序,所以我们也就是看押的任务。到一审判决后,我们调了小监,是1o个人的,里面有1个无期,几个15年的,都是不要命的主。这家伙一进去,知道自己活的时间不多了,想在最后的日子里最后“乐呵乐呵”。我们调监后,当时一个新来的管教不熟悉业务,下了他的脚镣,要知道死刑犯是不能下镣的,所以,一进去没几分钟,里面就传来了惨叫,等我们开门进去的时候,那家伙已经把无期的犯人收拾得动不了,里面的其他几个以往吊的很的都缩在门角马桶那地方不敢动,看架势那死刑犯出手才叫那叫一个狠啊,因为无期的家伙就是因打架伤人才判的无期,也不是善类。
没办法,我和另一个管教只好上去制服他给他上镣子,我去拽他的胳膊,他一闪就避开了,不配合,没办法,只好强行了,我一个侧身右肘顶喉,没想这家伙真敢还手,一偏头手搭住我右臂,想来个借力推,当时就把我惹火了,借劲冲前迈了大步,左手一倒肘直接就击上他腰软肋,这家伙抗打击力还是有的,被我肘击后居然没什么感觉,反而从我身后冲拳我后脑,我一底头闪肩,他的手从我左肩走空,我随手一抱压住他的胳膊往下一带,左肩上起,只听“咯”的一声,一条胳膊就这样被我下腕卸掉了。然后一带,他人就摔前面,我一个直劈,砍向他的颈动脉把他打晕了,事后偷着,没想以前在部队教官私自教的绵手这么好使。
牢里的其他那些主啊,都吃惊的看着我,要知道,他们都是打打杀杀出来的,一个外号“光三”的犯人当时就说,没想到c管教这么厉害,要是和他打,我现在已经到地府了。
我们几个黑着脸给那将要死的家伙上了个大镣,然后让法医把那卸下的腕接正,又带回老号子加号就走了。
直到核准与执行下达前一天,那家伙都是蔫的,执行前天晚上,检查院与法院的过来了,宣读有关文书并下达执行通知,然后是我们就给他换特别号看守,当晚我加班看守,因为怕他在最后出什么问题。
整夜他都没说话,只是烟抽,到午夜2点多,他突然说想在死想吃点hn的特产口味虾,我只好呼叫区队安排下,4点多虾子送来了,这家伙吃了没两子突然站起来,一脚把碗筷踢了,冲门口冲去,显然是崩溃了,虽然是带的镣子手铐,但他仍死抓号子的门猛摇,嘴里狂叫着,两个武警马上冲上来想按住他的肩膀,却被他左右肩膀一撞给摔开,我在监控室的监视器看到了,马上和武警的一个值班中队长跑过去,进去兜胸我就是一脚把他揣翻地上,他看是我,就老实了,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哭,我们马上上报情况,然后安慰他,因为怕在最后的时候他自残和出别的问题,这可是严重的失职。4点2o的左右,他开始说了,他说,他不是想去抢,因为家里他是独子,爷爷解放前开了个小商店,解放后定为资本家,他父亲因此没上过学,后来因为成分不好,找了个有智障的老婆生了他,从他记事起,家里就没吃过什么饱饭,因为他体格好,上过几年体工队因没钱就回来了,回来后由于没技术就做临时工,19岁那年,母亲病了医院要8oo元押金才收住院,他没办法,就想到了去抢,那次是第一次,抢了2个人才凑了6o第二次,原因还是母亲旧病犯了,要7ooo元才收院治疗,他只好冒险了,谁知下手过了就自己也完了,他说他不是怕死,他是自己死后母亲怎么办,他想要是自己死了,父亲该怎么活,说实话,当时我们几个也不好受,可怜还是同情或是替他不值得,很复杂,因为我们知道,他母亲在他进来的第四天因受他杀人的刺激已经过世了,而他母亲的死这犯人根本不知道,因为我们是不能告诉未决重刑犯的。
事情过去了几年,现在回想,颇多感慨,为了尽孝走旁门最终自己命丧国法,不仅仅自己死了,还将另外一个无辜的家庭伤害,不知道怎么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