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肖龙怀揣十万支票,又痛打了三个家伙,心情大为爽快,在街道闲步。
“肖龙……”身后有人呼唤。
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好友覃波,他旁边还有个同龄人,英俊潇洒。
覃波是他医科大学同宿舍的最好学友,家就在豪城市,其家族背景不简单,财力雄厚,但他为人低调,深得黄肖龙赞叹,两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黄肖龙微笑道:“覃波,巧啊,我没事闲逛的,呵呵。”
覃波笑道:“不是正在实习嘛,什么没事,嘿!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韦少——韦立俊,人儿长得就是俊……”转头对旁边人,“这是我同宿最好的学友黄肖龙。”
韦立俊向黄肖龙伸出手:“兄弟好,既然你是覃波好友,那我们也就是好友,呵呵。”
黄肖龙凝神一看,果然这哥们一身富气,但是……他也看见了,富气之余,却显出了血光之凶气。
除了自己外,黄肖龙知道,跟覃波结交的或富或贵,这个韦立俊,显然也是豪城某高层衙内之类的吧?
黄肖龙跟他轻轻一握,便松开了手。
当然,韦立俊也是任务式地握了一下而已,对于这个衣着普通的乡下仔,他也没有太大兴趣,要知道,他所接触的,都是豪城高层,那才是他们真正的圈子。
覃波是个非常爽快的小伙子,他认为自己的好友,就是黄肖龙的好友,谁让他们是最好的同窗呢。他拍拍黄肖龙肩膀:“走,喝去!”
黄肖龙摇头:“我还些事,不打扰啦,你们喝吧。”
“跟我客气是吧?”覃波又对他胸口一拳,“好你个小子,我就跟你说,今天喝定了!”
黄肖龙苦笑。
韦立俊却对黄肖龙手中长包囊起了兴趣:“黄兄弟,你那……是字画?”
黄肖龙看他那发光的眼神,就知道这哥们也是相当喜欢字画的,便笑着说道:“嘿嘿,是字画,地摊上掏来的,我根本不懂这东西,买来挂挂玩儿。”
“哇,黄兄弟也学文人雅士啦,嘿嘿。”旁边覃波嘲笑道,他知道,自己这兄弟对这东西真的是没什么研究的,地摊捡得的这什么字画当然也就是屁孩级别罢了。
特别喜欢字画的韦立俊却兴趣得很:“黄兄,能否让我观摩观摩?”
“可以的。”黄肖龙爽快答应,随即将手中包囊递给了他。
韦立俊接过,小心翼翼地打开来,锐利的目光一扫。
立即,韦立俊神色大变。
旁边的覃波笑道:“莫非还真是古画真迹不成?嘿嘿。”
韦立俊不答,但他兴奋得手有些发抖,他走向路边树下一张石桌,将画轻轻铺好,便从衣袋里掏出放大镜,细细地看起来。
黄肖龙看他神色,不禁一怔,难道这少爷哥儿还真具有艺术眼光?他看出了古画的非凡?
一边的覃波摸不着头脑,如果真是真迹古画,自己这穷哥们能买得起吗?
细细地看了几分钟,韦立俊终于将放大镜收起,喃喃说道:“真迹,真迹!竟然是顾恺之真迹!”
覃波一下惊呆:“真迹?顾恺之真迹?”
这哥们儿虽然根本没研究字画,但对于顾恺之还是知道的,他一乐,往黄肖龙肩头就是一拍:“就是说,这张古画还真是古董?你小子走狗屎运了?”
韦立俊早已兴奋得脸蛋通红,他抓住黄肖龙的手激动非常:“兄弟,你这画卖不卖?”
覃波马上接上话头:“这古画值多少钱?”
“这个……”黄肖龙不知如何回答,他其实也真不懂这画究竟什么价格,但刚才诸葛南山大师出价六十万,他都不卖,现在往上提价吗,他也不好开口,毕竟是好友的好友呀。
韦立俊看着犹豫的黄肖龙,便将目光转向了覃波,韦立俊喜欢字画,尤其特别喜欢顾恺之的,他真不想放弃。
覃波搔了一下头,两边都是朋友啊,这中介自己还真不好当,于是说道:“干脆些,黄兄弟,你如果不想卖就算了,但如果想卖的话,就优先考虑韦兄弟吧,他的价格肯定是公道的。”
自己和覃波的情谊是不可质疑的,既然他这样说,黄肖龙便笑道:“大家都是好兄弟,韦少你就看着开个价吧。”
“好,黄兄弟果然爽快。”韦立俊拍上黄肖龙的肩膀,“这幅古画,按行情,我估价六十万上下,如果上拍卖行的话,会高一些,但也挨扣除手续费什么的,所以,我出……一百万吧。”
黄肖龙点点头,微笑道:“韦兄弟是覃哥们的好友,大家都是兄弟,这样吧,八十万,你拿走。”
旁边的覃波大笑:“黄肖龙,你个穷小子,跟韦少客气个鸟,这家伙就是钱多,一百万对他只是几天的零花钱而已,对于财主,你不能小家子气,就吃他一百万吧,嘿嘿……”
黄肖龙摆摆手:“就八十万吧。”
韦立俊笑道:“听覃波这小子的没错,呵呵。”
看了看黄肖龙上下衣着,说道:“黄兄弟,目前来说,你确实也是需要钱的,一百万吧,不要再说了。”
既然说到这份上,而且人家都看自己的这身地摊货了,于是黄肖龙点头微笑:“恭敬不如从命。那就谢谢韦兄弟。”
“这就很好嘛。”韦立俊笑道,然后马上掏出支票,唰唰写了,撕下递给黄肖龙。
“你个穷小子,一日之间就变成百万富翁了,哈哈哈……”覃波拍拍黄肖龙肩膀大笑。
覃波的笑声还没落下,大风突起,韦立俊忙不迭地收拾古画。
还好,古画没事。
突然,天下飘扬掉下个东西,蒙上了韦立俊的脑袋。
是一件粉红的女人内内!
韦立俊胡乱抓下来,一看,赶紧丢到地上:“丢纳马,晦气透了!”
“哇,韦兄弟,你要遭遇桃花运了,哈哈哈……”覃波笑得一直猛拍大腿。
得到老道传承以后,黄肖龙也懂得了八卦之类,他已经看出,这就是所谓的外象,灾难的外象,就象古代准备出兵时,如果旗杆突然被大风刮断,绝非好事,于是定神往韦立俊看去。
“什么桃花运?这红色内内挂我头上,也许就是发有什么血光之灾呢。丢纳马!”韦立俊随口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