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铁要趁热。
决定了之后，带上东西，迅速赶到了水窟洞的位置。
水窟洞，就是在水底有个窟洞。
齐酒鬼指了指那个地方。
“昨天晚上我来看的时候，那水窟洞的入口还完全被水淹着，如今水位竟然下降这么多，直接把洞口露出来了。”
我瞪大眼睛望过去。
隐隐发现在那边的水崖上，有一个洞口，可看不真切。
要想进水窟洞，必须要游过去。
我和齐酒鬼水性还都可以，倒是琪琪表示，自己水性不是特别好，只在游泳馆游过泳，这样的大河中，还是第一次。
“没事，平安在后面护着琪琪，我在前面开路，要是碰到什么情况，你们别管我，自己快点跑就是。”
“好。”
我们都带上头灯，下水之后，直奔水窟洞入口游去。
平时游泳挺轻松的，现在背上还有个鬼脸菩萨，着实感觉有些劳累。
好在距离不远，没一会儿就过去了。
一路上，也没有发生意外，水面上很平静，水里面也没有动静。
到了近前，我才发现，在洞口上面的石壁上，还真刻着三个字：观音洞。
但因为常年河水冲刷，这三个字并不是那么明显了。
“我先进去，喊你们再进来。”
这洞里不知深浅，一半水一半空气，情况不明，齐酒鬼先去探路。
他进去两分钟左右，传出了声音。
“进来吧！”
我护着琪琪进去。
进了洞后，就能够踩在地上走了，水差不多到我的胸口位置，也能够呼吸。
只是这洞里面的水格外凉。
我们和齐酒鬼汇合，里面还是一片漆黑，头灯灯光也照不到头，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但那种阴森却是极重的。
“还在里面吗？”我问道。
齐酒鬼道：“这个窟洞很深，上一次我盯了两年，趁着那一年大旱的时候进来的，走了大半个小时才到头，那鲛人珠就在里面。”
“那走吧。”我道。
他点点头，扫了我们一眼：“上一次我来，在外面没碰到东西，可这一次保不齐有什么，都小心着点。”
“琪琪，你自己机灵点，有事就跑。平安，你也懂点道行，若有事，只需自保便可以。”
我们都应下。
往里面走，越走水越凉，也越是安静，连呼吸的声音都回荡的很响。
走了有近二十分钟左右，忽然一个声音传来。
“别进去，里面有东西。”
我们全都停下来，随即反应过来这声音是鬼脸菩萨的。
“什么东西？”我冲肩头位置问道。
它回道：“不知道。”
这时候，齐酒鬼问琪琪：“你感觉到什么了没有？”
琪琪摇头：“这里阴气太重了，我的通灵能力受到了影响，没有感觉都有什么。”
沉思片刻，齐酒鬼道：“要不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一个人进去瞧瞧。”
分开行动，在我看来更不行。
“不行，既然来到这里了，还是一块进去吧，有什么危险一起面对，人多力量大。”
齐酒鬼咧嘴一笑。
“你这小子，胆长了不少，日后能有出息。”
说着，又从包里面掏出来一个酒瓶，使劲灌了两口。
我们继续往里走，而我背上的鬼脸菩萨没了动静，但我身上的那种沉重感告诉我，它并没有离开。
走着走着，前面忽然传出一道刺耳的声音。
在空旷安静的窟洞里面格外响亮，刺的耳朵都发颤，不由得伸手捂住。
紧接着，水面忽然翻涌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出来了。
在水浪的力量下，我们几个踉跄了好几下，差点摔倒。
很快，一切都平静下来。
“刚才是什么出去了吗？”我沉吟一句。
齐酒鬼盯着前面，像是有所发现，大喊了一声：“我曹！珠光宝气！前面有大宝！”
憋宝人见到宝，会不顾生死。
他喊着冲了过去。
我和琪琪相视一眼，赶紧追过去。
在水里跑起来也不快，还不如抬起腿用力游。
我们连跑带游，以最快的速度，跟在齐酒鬼后面，来到了这个水窟洞的最深处。
洞里最深处，空间不再是狭小的窄道，而是一个很大的石洞空间，里面地势比较高，所以水位就显得不高了，只到我腰部位置。
本来是寻鲛人珠而来，可齐酒鬼来到这里，竟然径直扑向前面一个地方，抱住了水里什么东西，整个人激动的不行。
“哈哈，这可是珠光宝气呀，什么样的宝贝，竟能有如此珠光宝气，这次我也要得一个好宝贝了。”
我们赶紧来到齐酒鬼身边。
“这是什么东西？”
他紧紧的抱着，东西又在水里，根本看不到是什么。
齐酒鬼咧嘴笑着，将东西从水里拿了出来。
竟是一柄剑。
断剑。
只有剑柄和半截剑身，上面还出现了裂痕。
这柄剑造型古朴大气，颇有一种青铜剑的样子，但更显厚重，上面也没有花纹，通体玄黑色，一体而成。
最神奇的是，这剑断裂的地方，竟在隐隐流出殷红的液体，像是在流血。
我没看出是什么，齐酒鬼却判断出来了，他甚至有些癫狂。
“嘎嘎嘎，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嘛？我告诉你们，这是分水剑，这就是分水剑。”
分水剑！
汶水河的分水剑我是见过的，并不是这样子。
此时，我背上的鬼脸菩萨也说话了。
“分水剑竟然断了，出事了，要出大事了，渭河的天要塌了啊！”
我更担心齐酒鬼。
抓住他的手，大声喊道：“齐师傅，你冷静一点，之前又不是没见过分水剑，何况这还是一柄断剑，有什么值得高兴成这样的？”
“你不懂。”
齐酒鬼缓了缓情绪。
“汶水河的分水剑，乃是有主之剑，上面也已经蒙了尘。而这柄分水剑，已然是无主之物，所以它断了，才会释放珠光宝气。如今这柄剑是我的了！这可是分水剑，在憋宝人的历史上，也唯有一人获得过分水剑呀！”
他放下背包，准备将分水剑放进去。
忽然，动力传出一个桑老的声音。
“几个屑小之辈，还敢妄图染指我河的分水剑，今日让你们命丧此地！”
琪琪喊了一句：“小心！”
水面上飞起来几道水箭，正冲齐酒鬼而去。
齐酒鬼已经不是刚才昏了头的状态，它立马闪到一旁去，重新将背包背上，一只手抓着分水剑，令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古怪的钩子。
钩子上面连着细链子，端头在他衣服下面，看不到究竟是何物。
只见他手上一甩，钩子被扔出去，竟在半空变了形状。
小巧的钩子扩大了一倍还多，紧紧扣着，像是握紧的拳头，直接打散了那飞过来的水箭。
“你这老王八，还是就会这点道行吗？”
这时候，水面上浮出一个巨大的虚影。
虚影乃是乌龟的样子，正是有着五百年道行的龟灵。
龟灵认出了齐酒鬼：“原来是你这个憋宝人，前几年妄图染指我的鲛人珠，没把你留在这里已经是饶你一命，没想到还敢进来。”
“呵呵，还真是敢说大话，上一次要不是你的龟壳够硬，我早就把你灭了。”
齐酒鬼和龟灵谁也不让谁。
这时候，龟灵向我看过来，准确的说，是看我背上的鬼脸菩萨。
“老鬼，你在搞什么，和我一块解决了这几个人，然后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鬼脸菩萨回道：“桀桀，老乌龟，这件事情我不会管的。”
“当年这里本是我的洞庙，你这乌龟跑来分了我的香火，得了我的道行，还在这里和我一起占着地方，就早看你不耐烦了，今天正好看你落得个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