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尔尼禁魔禁闭室……
这里是位于伯尔尼大图书馆的地下禁闭室,至于为何这里会有把学徒关禁闭的地方,这就要追溯到很久以前了,曾经,在这个被精灵以初代人类魔法师的名讳去称呼的人类最古城市之一仍然没有完全建立起来的时候,这里曾经是人类的第一座魔法学院,而它也是以最初的那个姓氏命名的:伯尔尼学院。
这也是为什么从外面看上去,大图书馆的造型如同一座魔法学院一样,因为在从前,它确实是一座魔法学院,为人类培养了大量优异的魔法师,而现在,它仅仅是收藏着各种藏书的宝库罢了。
“看不见太阳我有点慌啊。”看着天花板上那用魔法作为燃料点燃着的清冷的灯光,放下了刀叉的法劳达只是伸出小小的舌头舔掉了嘴角的那甜酸的沙拉酱汁,而后她只是摸着自己那有些吃撑的肚子毫无形象的躺在床上,然后,她哼哼唧唧的声音完全和她说的话成了反向的对比。
虽然口头上说着自己有多么慌张,但法劳达此刻面色上浮现出的吃过还算是美味的套餐的满足的神情更像是一只晒太阳的小猪,虽然此刻照在她身上的仅仅是禁闭室中毫无温度的魔法灯光而已。
“你看上去可是意外的轻松自在啊。”而同样的,进餐完毕的摩根仅仅是相当矜持的用洁白的手帕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甚至这一对比上去,颇有一种摩根才是哪个贵族家的孩子而法劳达则是不懂事的平民。
“因为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法劳达仅仅是无奈的耸了耸肩膀,然后她从自己那硬板床上坐起身,她伸出手挠了挠自己那一头因为没有经过打理所以显得相当凌乱的棕红短发,“不过,我想等执法队的人查清楚我们总会被放出去的吧?”
她的语气中充满着对协会的执法队的自信,这大概也象征着普通学徒们的心态吧,实际上就是这样,他们相信着那些执法队的成员一定能还他们一个清白。
“说起来摩根,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么?”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待在这里了。”而面对着那女孩的询问,摩根仅仅是苦笑着摇了摇头,比起那无比心大的法劳达,心思更加细腻的她很显然察觉到了那么一丝丝不对劲,而且比起法劳达的不断抱怨,她的心中更是存有那么一点对那将她们带到这里来的学长的感激,之前所有的不满也在思索之中逐渐消失。
“你最好什么都不要知道……”
昨天晚上,维克多·莱茵是这么说的,如果说一开始还没有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话,那么在今早有执法队的人来盘问的时候她就明显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那名学长是真正救了她们一命。
“呼……”想到这里,摩根也只是深深呼吸着,因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在面对那些执法队的正统法师们的询问的时候,她也是一问三不知,完全是相当自然的表现,如果自己表现出一点迟疑或者不自然,即使自己是因为从他人那边得知也一定会有很多麻烦才是。
那么……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不知不觉,摩根陷入了某种思索之中,而不知不觉,她对面的那张床铺上传来了鼻鼾声,法劳达吃饱喝足后就这么睡着了,这到底得是有多放心?
“诶……”而听着那富有一定节奏的鼻鼾,摩根也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勉强使得自己清醒一点,而就在此刻,相当突兀的,禁闭室那厚重的黑色大门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打开了,随着沉闷的金属大门打开的声响,一抹白色就这么走进了禁闭室之中。
而在看到那抹清冷的倩影后,摩根不由失声,甚至,她都那么一种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不要让面前那位自己所憧憬甚至想要跟随的殿下看见这副丑态的羞愧感。
“伯尔尼殿下……”而最终,她还是没有那么做,她仅仅是低着头,有些语无伦次,最终,那些全部堵在喉咙之中所有解释甚至那些苍白无力的话语全部都被自己所粉碎,剩下的仅仅只有一阵失意,“很抱歉让您看到这样的……”
一时之间,她有些语无伦次,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用苍白无力的话语去诠释自己现在的状态,甚至,她还在有那么一点害怕,毕竟此刻的她仅仅是一个魔法入门的小小学徒,没有什么权势也没有什么背景,面对天生就是上位者的温蒂会显得弱势也是理所当然。
“这样的姿态真的很嫩看啊……”摩根仅仅是如此嘟囔着,然后像只鸵鸟一样低着头,差点就把头埋进了自己那颇具规模的胸脯之中,“很抱歉。”
“不用拼命道歉,具体的状况我已经听说了。”而对于摩根这样的态度,温蒂仅仅是如此说着,“然后,如同之前一样,我想重新听你说一遍具体的状况。”
“但是,我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你只要具体说说昨天的日程就行了。”随意的坐在了椅子上,端坐着的温蒂仅仅是如此询问着,而与此同时,她也不由将目光放在了与她关在同一禁闭室中的另一个已经睡着的姑娘身上。
“法劳达她现在睡着了,需要我把她喊起来么?”
“那么……”或许一开始,温蒂是有那么一丝意动的,不过在此刻,她仅仅是摇了摇头,就像是知道了什么亦或是听到了什么从而零时改变了主意,面容之上也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你自己说出来就行了,她的话,我之后会问的。”
没有人察觉到,在温蒂的肩膀之上,一个无法被察觉到的魔力汇聚的眼球逐渐成型,而就在那房间的门外视野死角中,抱着肩膀依靠在墙壁上的少年那古井无波的眼中浮现出一抹精光。
那么……
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就让我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