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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这是一切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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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记载,在精灵盘踞着整个新大陆的时刻,人类是没有独立的,而准确来说,人类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主权,他们并没有被看做一个整体,他们仅仅是属于某个精灵的私有物。

虽然这么说起来很过分,但事实上就是如此,人类的确有过被精灵所奴役的屈辱历史……

不过说奴役其实也算不上,真正要算起来的话,实际上就是人类一直是作为精灵的私有物,至于待遇问题那一直都是仁者见仁的问题,不过有一点是真的,比如说精灵在当时一直对人类有着诸多限制,比如说奥莉瑞尔这个精灵女孩就对那不知名的人类女人抱有疑惑与警惕。

正如她所说的那样,大部分人类是没有权力以及途径接触魔法的……

“等一下!奥莉瑞尔小姐!”而就在气氛逐渐僵硬的这个时刻,一个伴随着魔力席卷而来的响亮的声音就这么在领主宫殿之前响起,下一刻,一个男人击碎了空间壁垒的障壁利用闪现的法术来到了这里。

这个男人……

或者,应该称呼他为少年,这个少年有着一头金色的碎发以及一对漂亮如宝石一样无暇而纯净的红眼睛,这在人类之中是很少见的,所以索伊才会很有印象,因为在他那个时代,这个特征只有一家人才会有,而那一家在那个时代则是伯尔尼王国的王室成员。

而他们的来源便是那第一位人类魔法师、第一位也是最年轻的人类贤者……

“伊莱杰……”就在这个时候,奥莉瑞尔轻轻念叨着那个人类少年的名字,然后,她不咸不淡的询问着,而与此同时,她也是死死盯着那个少年,“她是你教出来的?”

“不算,我指点了一点基础……”而面对奥莉瑞尔那近乎甩锅的说法,伊莱杰仅仅是摇了摇头,他的表现、他的态度完全与他的后代,那个温蒂·伯尔尼是两个极端,或者说,索伊所认识的包括温蒂的父母都一直是以成熟稳重的形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而且,根据人类历史书上的描述……

人类的第一位魔法师也是第一名贤者的伊莱杰·伯尔尼,他在历史书上的描述绝对称得上是无比睿智与贤能,而他存在的时间也比普通的人类要长久,从人类建立的帝国到分裂,他一直存在着,而人类最初的魔法联盟,伯尔尼一直中立不参与国家斗争的态度也是他的意志。

可以说,没有伊莱杰,人类之中甚至都没有魔法师的这个职业,所以可想而知,在层层光环之下直至现在,这位人类的大贤者到底被描述成了什么样子。

因为在那个时候便保留下了肖像画,但怎么说呢,索伊只觉得那些书上所描述的形象是不是都是错的……

虽然从面貌上看起来的确是一模一样,但就描述以及形象上来说却是有很大的变化。

索伊依稀记得,在菲尼斯学院进修时阅读的课本上就有他性格以及言行上的描述,甚至那张画像上都有着无比锐利以及深邃的眼神,神情肃穆眺望着远方的那名人类原初的魔法师真的是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么?!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了伊莱杰那一脸无赖的表情时,索伊只觉得有那么一点心累……

这差距有些大,大到让索伊怀疑书本上是不是乱写的……

虽然不至于说是完全的崇拜,但身为一名魔法师甚至是身为一名人类,现在所争取到的生活态度,以自由的人类的身份堂堂正正的活下去,这与那位人类贤者有很大的关系,因为在人类独立的时刻,为了彻底的独立甚至是建立帝国,伊莱杰可以说是出了很大的力了。

所以即便是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索伊都有那么一种憧憬,更别说他还是一名魔法师了……

为人类争取到了自由、为人类开辟出了魔道以及学习魔法的途径,无论从哪一条上来说,伊莱杰·伯尔尼都是值得尊敬的。

事实上根据索伊推测,那些历史学家以及考古学者都是那么认为的,所以在流传下来的书本上塑造的那位贤者几乎是睿智自带千里眼的无比贤明的人物,哪像面前的这个人一样吊儿郎当的……

“能成长到这一步,实际上都是她自己的功劳。”而就在索伊莫名陷入了反差带来的凌乱时,那金发红眸的人类法师仅仅是如此说道,他的神色有些微妙,但面上却是逐渐收起了那抹吊儿郎当,留下的仅仅是一抹神秘的笑意。

“顺带,奥莉瑞尔小姐您还是仔细看看吧,她是您的人。”而后,就这样,伊莱杰如此说道,而奥莉瑞尔也是将目光挪到了那个胆怯的人类女孩身上,然后确认了她身上的那由魔力构成的刻印之后,她算是无话可说。

“你知道么,你是没有资格踏入领主宫殿的。”虽然语气逐渐缓和下来不再像之前那么警惕,但奥莉瑞尔仍然是严厉的说着,而后,她将目光放在那一直笑着的人类少年的身上。

“伊莱杰,你的胆子最近很大啊,你的主人是不是太放纵你了?”

啊……

是的……

在听到那个词汇的时候,索伊终于见到了,伊莱杰逐渐收敛起了那抹吊儿郎当的笑容,他虽然仍然笑着,但不免的,索伊能从那笑容上感到一抹凉意。

“怎么会呢……”伊莱杰逐渐眯起了眼睛,就这么一瞬间,索伊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从之前的对话之中他一直刻意忽略的这个问题,虽然他一直知道,但从不在意的一个问题。

那就是这个时代,每一个人类都是有着身为精灵的主人的……

这个时代的人类就像是脖子上被套上了项圈一样,所有的行动必须经过主人的首肯,比如说,教授别人魔法。

“我的主人并没有对我这方面的行为有什么硬性规定……”伊莱杰仅仅是如此说道,而之后,后面的那些话索伊发觉自己有些听不清楚,因为逐渐的,大脑的负荷到达了极限,甚至自己的视野也发生了扭曲,在之后剩下的仅仅是白茫茫的一切,唯独那个黑发的女孩就这么站在自己面前。

“唔……”感觉到一抹剧痛传达至自己的大脑,索伊突然觉得自己一句话都说不出,甚至觉得喉咙无比的干燥,而后,他只听到那个女孩缓缓开口。

“这就是一切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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