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掌柜听到叫声,一怔,随即笑道:“刚说到他,他就到了!你说巧不巧?”
“难道是青阳子到了?”邹立也是一怔。
“不是他是谁?”山掌柜笑着回道。
“我去迎一迎,你们坐一下。”说罢手一划,身子一晃,出了包厢。邹立略作思索,略闪一闪,也跟着出去。抬头一看,只见前面有一壮汉,身材与自己相差无几,甚至可说还略高一点。粗眉大眼,皮肤呈褐黄色,脸面较为阔大,须发略带花白,更显得一种飘逸之态。
邹立的出现,让来人略为怔了一怔,眼呈异色。
看到青阳子的神色,殷山不用问就知是怎会事,忙笑道:“青阳子!莫怪。刚才我正与一位熟客相谈,听到你的叫声就出来了。原准备等一下再为你们介绍的。不想这位客人自己走出来了。”
说罢向邹立道:“这位就是青阳子!是本店的老酒客,也是本人的酒友。”说罢一笑。
邹立略整一整,神色颇为恭敬:“邹立拜见青阳子前辈。”
殷山一怔,“走!里面说话。”说罢身形一闪,带头走了。
邹立、青阳子,略作客人,一前一后走进包厢。
见邹立等人进来后,殷山神色诧异道:“你小子与青阳子有旧?”
青阳子听言也感到不解。转眼望向邹立。
邹立摇摇头:“只是神交,并未见面。但说没有渊源也是假的。”
“这是何故?”殷山满脸疑问。
青阳子拱拱手道:“我与这位小友好似并未见面,也从未有过交集。为何说颇有点渊源?不过我有点好奇的是,小友的身法,颇似有点相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点。”
邹立一听,立刻笑道:“前辈果然好眼力。我就想刚才的身法,一定瞒不过前辈的法眼。”说到这里,随即口占一首诗:“天意难问,神州有情,岁月悠悠,青阳不老。巨石留法、后辈临悟、有缘得之,名日逍遥。”说罢两眼望着青阳子。
青阳子听着听着,两眼迷离起来,仿佛回到了那无尽的岁月之前,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你来自神州大陆?”
邹立点点头:“没错!我就是那个有缘人。”
青阳子听后喃喃道:“数千年了。不,按人界计算,过万年了吧!”
“小子!你究竟在搞什鬼?你跟他是什么渊源?”殷山满脸疑问。
小环笑嘻嘻地道:“按辈分,不知是多少代的弟子。”
“准确地说,我是青阳子祖师的二百三十代弟子!”邹立脸色一整。随即再次向青阳子恭敬地行了一礼。
青阳子一怔!
“真的?我青阳宗现在还存在?以我的计算,以为青阳宗早不存在了呢?”
邹立点点头:“确实存在,不过因为天地大战,神州大陆灵脉受损,我等修仙时,整个大陆修为最高者不过结丹中期。而青阳宗连一名结丹修士也没有。”
“那你们又是如何飞升的呢?”殷山与青阳子不觉同时问道。
邹立叹了一口气,将自己飞升前神州大陆的情况略作陈述,两人一听,嗟叹不已。
随后青阳子问道:“既然连天蓝大陆都没有渡劫三层的修士,你们又是如何飞升上来。在我的记忆中,不到渡劫四层是很难引动仙门大开的?”
邹立点点头:“确实如此,不过小子略有点机遇。老祖可还记得北冰大陆的那一圈霞光?”
“你们从那里飞升的?”青阳子疑道。
邹立点点头。
青阳子叹了一口气道:“你小子也是个仙缘深厚之人。”
随后扫了一眼邹立,“你既入青阳宗,看样子也是练体为本?”
邹立轻叹一声:“目前神州大陆体修已经末落了,想来你也看来出来。晚辈虽然练体,但仍是以练气为主,以体修为辅。而要我所在的青阳宗,也不再是以练体为主了。在青阳宗中,能练到二境二层的,整个宗门也只有二三个人而已。”
青阳子听后无语,好一会儿才道:“其实这一点,我早已算到,灵脉受损。高阶灵果、灵草早已绝迹。这练体如何能进阶?只是在心里仍存奢望,不想承认罢了。
毕竟青阳宗是我与几位好友辛辛苦苦创立的,并且是以体修为主。不过,即使是我等,能够飞升也只有老夫一人。这还是得了大机缘才飞升成功。”
“是的,在我们青阳宗,老祖被告知失踪了。后辈弟子们曾花了大力气去寻找,都一无所得。只是不知老祖又是如何飞升成功的?为何宗门从未记录?”邹立疑道。
青阳子叹一口气:“老夫也是阴差阳错,修为遇到瓶劲,外出寻缘,不料陷入一处绝境。在那处绝境中,老夫幸运地遇到一位大能留下的功法,与一块本源之力。老夫按照功法进行修练,尝试着对本源之力进行感应。经过数百年苦修,功夫不负苦心人,终于与本源之力产生一丝丝联系,正在这时,仙门突开,我就飞升上来了。”
“既然如此,我观祖师现在并非练体而是改为练气了。这又是为何?”邹立疑道。
殷山一笑,正准备答话,青阳子续道:“说来难堪。老夫飞升仙界之后,被从西飞升城送到这里,初初老夫按仙界的规定服用洗凡丹,不料自服用之后,再也感应不到本源之力的存在了。
老夫大惊,疑是洗凡丹有问题,于是停了。但即使如此,经过数千年苦修,仍然不能突破,而且对本源之力的感应并未加强许多。
老夫经过多方查证,才知要想晋级,切不可服用洗凡丹,而且必须得到第二块本源之力,这两块本源之力还须相互作用才行。后来一打听本源之力极贵,比一枚霸仙丹还贵得多,这让我如何得到。眼见修为不能提升,一气之下,改为练气了。”
邹立叹了一口气:“确实可惜了!”
随后又道:“听说老祖现在住在城外?与友人一起建立了一座部落?”
青阳子脸色略暗了暗:“来到仙界数千年了,练体无望,改练气,但练气修到六层,却始终无法突破,自己因耽于修练,并无一技之长,只能在飞升城内穷困渡日。数百年前,有两位友人邀我去建立部落,种植一些仙草、仙果,强似在飞升城内混日子。一想就去了!”
望了望邹立,“如果你们现在没有地方,又不想在飞升城混日子,不妨与我们一道去种种仙草、仙果。”
殷山冷哼一声:“你那点小部落,人家看得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