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吧。”苏玛丽也不否认，“他的性格很单纯，虽然人看起来有点傻，但是挺纯粹的，演艺界里带着面具的人多，时间久了，大家都累了，陡然看到一个简单纯粹的人，应该还是会有不少人欣赏他的。”
毕邪“嗯”了一声，姑且算是赞同，但他同样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你准备怎么帮文海争取这个机会？”
苏玛丽没接话，右手下意识地转着圆珠笔，半晌才道：“你觉得我们让文海演的角色升一下级，从花瓶变成配角如何？”
她刚才抽空看了一下文海准备演花瓶的那部戏，说来也巧，那戏恰好是他妹妹之前跟曾畅对质的游戏——改编的电视剧，《废材道士》。
这游戏苏玛丽没玩过，扒着百度咨询了下才知道这原来是根据某小说改编成游戏，火了之后又继续改编的电视剧。
她于是飞快地了解了下那篇小说的剧情，然后大胆地同毕邪假设：“这戏里面出场角色挺多的，大部分角色也都挺有萌点的，如果文海只是在这戏里当个花瓶，那他被伯乐相中的可能性不大，但他如果能演个稍微有点台词的角色呢？”
毕邪想了想，暂且先认同她的大胆假设，跟着她小心求证：“具体呢？”
苏玛丽：“呵呵。给我一首歌的时间思考一下好么？”
毕邪：“……”
毕邪一脸“你也有今天”的表情：“别傻乐了，你这笑容实在是太狰狞了，我这有个招，你有兴趣听一下吗？”
苏玛丽立刻摆出“愿闻其详”的表情，毕邪于是淡定地解题了。
“文海客串的电视剧是小说先改游戏，游戏再改电视剧的，我不敢说电视剧的主题曲会直接用游戏的主题曲，但肯定会参考和分析，正好之前文岸跟曾畅因为主题曲的事在微博上打了一仗，余热没消，我们就可以跟文岸和她那个朋友商量一下，让文海唱一下主题曲。”
他强调道：“相信我，我修音软件用得比曾畅熟，文海就是五音不全，唱起歌来山路十八弯，没一个弯拐到调上，我也能给他修成天籁。”
后期修音又怎样？他们要的只是热度和关注度，只要能把文海捧上去，谁特么关心文海到底真唱还是假唱？
苏玛丽眼睛一亮，觉得自己好像Get到了毕邪的点：“对啊，也不是说一定要让文海唱的版本变成最终版本，只要他能引起片方的注意，他就有可能跟那边的惹搭上话，然后想办法透露他对其他角色有兴趣的想法。”
毕邪点头，继续接过苏玛丽的话：“剧组那边既然还没换人，就说明文海这个角色现在还比较安全，片方没受网络上的黑料影响，到时我们可以在网上炒下文海的歌，让关注电视剧的人发现这个演员不仅唱过游戏主题曲，还在里面有露面，热度就能很自然地炒起来，然后我们这边已经摆平了黑他那人造的谣，文海再好好发挥一下，你觉得会不会被人相中？”
苏玛丽十分认同地点头。
文海现在还很年轻，加上不是科班出生，功底和阅历都不够。他是不可能在电视剧里担当任何有戏份的角色的，但他必须在戏中争取到至少两秒以上的镜头，不然他怎么都不可能被人相中。
“但是这个计划得先跟文岸和文海沟通，文海如果没这想法的话，我们是没办法逼着他走的，不过难度应该不大，我可以先拟个计划。”苏玛丽想了想，又看着毕邪问，“你那边应该能查到范范故意黑他的证据？”
毕邪点点头。
苏玛丽又暗戳戳地搓着手笑了：“那敢情好，现在在我们拟计划表和报价单前，我们就只需要搞定一件事了。”
她举起手机，把周渊十分钟前发过来的一条微信调了出来：
“白九走了吗？”
短短五个字，毕邪愣是从中看到了自己发小可怜兮兮宛如金毛吃不到狗粮般的表情，瞬间愉悦了。
“我们来一起忽悠他吧～（?）”
周渊于是开心地回来了。
他开开心心地给（自以为是死党的）两个人带了小吃，回工作室后还没来得及坐下，就看见两个人异常殷勤地围着他坐了下来。
毕邪：“老周你回来啦？”
苏玛丽：“老板你回来啦？哎呀你还给我们带吃了的？我看看你都带了些什么？”
她边说边从周渊手里接过口袋，打开看了看：“哇……老板，你竟然买了新疆切糕！真不愧是我们工作室最英明神武的高富帅！老板我欣赏你！我对你的崇拜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更似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此时此刻，我简直无法形容这种no more me的心情，我真想出门跑圈！”
“……”周渊道，“有那么激动？”
毕邪抢答：“就是有那么激动，老周。我知道你最近很不容易，每天都在躲白九，躲得连工作室都不敢回，今天又在外面躲了一天，说实话，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就没想过解决这个问题吗？”
周渊摆了个大字摊在沙发上，俨然一副放弃了的模样：“想过啊，但是我没想到什么办法啊。我朋友圈的人基本上都认识她，家里的生意也和她家生意有来往，怎么避开她？”
毕邪故作苦恼地皱了下眉，自言自语道：“确实很难避开……里里外外都跟她有交际，要想跟她错开的话，除非找个她很少涉足的领域……”
他说着拿过（苏玛丽之前故意放在桌上的）平板，状似无意识地随手拉扒了几下，跟着眼睛又突地亮了起来：“咦，这个说不定有戏？”
“哪个？”
周渊随便地偏了偏头，整个人陷在沙发里根本没动。毕邪便主动将平板递了过去。
“这个委托，委托人是当事人的妹妹，说她哥哥现在是个小有名气的模特，最近运气爆棚，接了一部戏里的花瓶角色，然后被人黑了，她想请我们帮忙把黑他哥的人找出来。”
周渊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演艺界的话……白九倒是没涉足，不过混演艺圈的一般都有经济人带啊，公司也有公关部专门运作这些事，怎么会找上我们？”
“哦。这个问题我没关注，因为觉得不是重点，要我说的话，可能这妹子的哥哥基本属于那种三十六环外的小艺人，微博上认证资料是《××杂志》模特的那种吧。”
毕邪飞快接过他的话，说完又道：“老周，这个委托的价格还算比较公道，难度……我觉得应该也不是很大，你看要不接下这个委托，借这机会跟白九错开？”
周渊没接话，盯着平板看了几秒钟，突然就蹙起了眉梢：“这委托是谁介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