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的一个营帐来,几个粗壮的汉子正围绕着一张议事桌:“锦副将,你说这个法子能行得通的,怎么这么多天了,也没见有成果,他奶奶的,这帮龟孙子就是躲在里面不出来,你让老子怎么打?你们中原人就是麻烦得很。”
这话说的上官锦眉头一簇,这个哈里都说话很是难听,而且自己这副将的位置本来是要给他的,但是百里行却临时改了主意给了自己,哈里都因此也很是不服气,刚开始自己得了胜仗的时候,没人敢多说什么,可如今中原一改之前的打法,如今只是防守,只有在自己等人实在疲惫的时候才进行突袭,所以这些时日自己的军队也是吃了不少的亏,粮草也因此被毁了一些,这个时候倒是显得更加的捉襟见肘了。
“老子怎么知道他们怎么换了打法?指不定是被我们打怕了这才当了缩头乌龟了,再说了我这爵位也好,军职也罢,都是大汗封的,谁要是有意见就找大汗说理去,如今我和将军才是这战场上的指挥,其余的人只要执行我们的命令。”上官锦干脆也放出了狠话,但是他的心里也是知道如今的上官家比不得从前,刚刚来大漠的时候,百里行顾忌自家手上的军事布局图,一直对上官家做足了面上的功夫,可如今自家的爹已经被砍了脑袋,妹妹在宫里也一直是郁郁不得欢,如今的上官家只能靠自己,要是能攻下云滇,自己也是开国的有功之臣。
哈里都虽说莽撞了一些,但还不是个傻子,听到上官锦说这话,便知道这个中原人是说的谁,不说他,就是这帐中的其余人都知道上官锦和哈里都不和。哈里都被当场卸了面子,面上不显,却心里暗暗记恨上了,他是看不起上官锦的,连带着上官一家都是看不起的,这样卖国求荣的人在哪里都得不到别人的好脸色,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的,他哈里都是鄙视这种卖国贼的。
“报,将军,副将,我们的很多弟兄突然脸色发青,上吐下泻,军医已经赶过去了,但是人数众多,一直也没有解决的办法。”营帐里原本气压就低,在听到这样的通报之后,一群人的脸色瞬间铁青,此次的大将军,乌都江重重的砸了一下桌子,沉声到:“走,去看看。”一群人跟在乌都江的身后连忙走出了营帐。
外面一群人捂着肚子在怪叫,有些严重的甚至口吐白沫,连动弹一下的力气都没有,那军医一看乌都江过来了,便连忙禀报:“将军,我们查看了一下,初步怀疑是中毒了。”这话一说,乌都江的牙龈都被咬的咯吱作响,配上他狰狞的面容,倒是让回禀的军医抖了几抖。
“查出是什么毒没有?能不能解?需要多久?还有立马吩咐下去,召集所有还能动弹的人,从现在开始每隔一个时辰就去云滇边城扰民一次,不求胜利,打完就跑”乌都江现在感觉自己每说出一个字都是在咬着牙根,只有他心里最清楚,越是在这种时刻越是不能慌,一定要照着之前的形式继续扰乱地方的视线,否则容易被人看出端倪,要是现在云滇发动进攻的话,怕是自己一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
乌都江又将一种将领带回了营帐:“从现在开始,所有人等一律不得出这个营帐,违令者,斩。”“砰”的一声,他重重的用手砸在了面前的议事桌上,这么多年的习惯让他有种天然的敏锐,自己部队里吃的喝的都是经过专人把控的,如今却是出现了问题,这让他不由开始怀疑自己的营帐里出了叛徒,而且由于他们是在外作战,粮草和水源本就是稀有,所以能靠近这些的只有如今在营帐里的这些人了。所以现在将他们及时掌控起来一定是最好的选择。
众人虽然心里有所埋怨但还是严格执行了,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很多人都有些坐不住了,这队伍里出了叛徒,将军如今不去找原因找人,将自己等关在这里算是个怎么回事?哈里都也是暴脾气,直接开口说道:“将军,咱们不能坐在这里等着吧,总得出去找找是哪个狗日的给咱们下了毒,窝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哈里参将这么着急做什么?咱们这么多人都在等消息,大将军还没有说什么呢,哈里参将倒是积极的很。”上官锦不由话里带刺。
“你说什么?你敢再给老子说一遍,老子不剁了你的。”哈里都何时受过气,一听上官锦明里暗里说自己心虚,这不就怒发冲冠,怒目而视,霍的一声便从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来,直瞪着上官锦。
“哈里参将倒是厉害,一个参将如今就想着要剁了我这个副将,心思不小啊。”上官锦不怕死的继续说道,谁知道是不是就是哈里都呢?要是自己和乌都江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点什么事,那他岂不是就稳稳的成了将军了?就算自己两人能活命,但是这失职一事可大可小,谁知道结果会如何呢。
哈里都气的想把上官锦撕碎。“够了,你们都给我消停点,还嫌不够乱?再敢胡说八道,扰乱军心,老子砍了你们。”乌都江现在是真的在火头上,这外面下毒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呢,自己这里倒是先内讧起来了。
众人鸦雀无声。不多时,上官锦说道:“将军,属下觉得有些奇怪,如今外面中了招的兵士也不在少数,可为什么咱们营帐里的没有任何的问题呢?”
这话一处,乌都江也不由重视了起来,对啊,自己等和兵士都是同吃同住的,没道理他们中招了,自己几个一点事没有啊。
大漠的军队陷入了一片恐慌,可是十几支小纵队正从云滇各处的边城悄咪咪的出发了,这里面又会有什么事发生呢?留给乌都江的会是怎么样的惊喜呢?
同样头疼的人是安少白,自己因为要治理水患,有了皇上的批准文书和银钱之后,安少白连忙带着众人开始了工作,因为一直不放心进程和施工的质量,安少白一直与开河的百姓住在一起,这整整三天三夜也没有合过眼了,而自己临时租住的屋子里还有一个靳家小姐的事情已经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等到下人过来说靳秀淑不见了时候,安少白拍了拍脑袋,突然想起,自己原本命人看住了靳秀淑别乱跑的事情。但是此时已经由不得他发呆了,这丫头不见了,要是靳御史向自己要人的话,可就不好了,毕竟自己答应了人家要照顾他的女儿的。
这急急忙忙的将手里的活布置了下去,由专人监工了之后,这才抽出时间去找靳秀淑。
而此时的靳秀淑一脸的兴奋:那个冷心冷肺的坏人,将自己关了几天了,不说一声就消失了,害得自己在那个大院子里一个人自生自灭,也不见得有什么人过来询问一下,现在可好了,自己逃了出来,哼,大骗子,自己才不要理他。
靳秀淑在自己的心里不断地扎着安少白的小人,这要是被安少白知道了,一定是苦笑不已,因为自己是出来赈灾的,朝廷有派了专人与他同行,安全方面完全不用担心,所以安少白只带了一个贴身的小厮,丫鬟什么的一概没有带,这一路辛苦,长途跋涉的,谁知道丫鬟会不会生病,要是生病了到时候自己还要抽出人力来照顾丫鬟。加上安少白临时租住的屋子也的确没有过多的整理,大部分的时间他都是泡在指挥所里的,所以对租住的小院子也真是没上心,自己一忙起来,压根就忘了还有一个大活人在家里的。
这会安少白是有些心急了,虽说这个丫头顽劣了一些,但是却的确是个有个性的,再说自己答应了别人的要是没有做到,这以后见面可就尴尬了,要是这丫头出了什么事,到更加是自己的不是了,所以安少白也是抽了一部分的人手出来赶紧去各处寻找靳秀淑。
要说这靳秀淑也是个胆大包天的丫头,仗着自己有一些武艺便独自去了偏远的村落,这个小村落是个山城,风景倒是秀丽,只是这一路上过来没见到几个人,这村落都遭了灾,这会正在休整,是以谁都没想到这个丫头竟然跑到那里去了。靳秀淑原本以为这风景秀丽的地方会是什么世外桃源的,跟随着目之可及的郁郁葱葱,便来了这里,林子里倒是有不少的兔子什么的,靳秀淑肚子饿啊,那个坏蛋将自己身上的银子都搜刮走了,这会是饿的不行了,因此见到兔子也不管这林子里有没有危险,便闯了进去,身后盯梢的人急的不行,想到跟进去却又担心万一出不来,就真的要害死两个人了,只能在外围不断地转圈,看看自家小姐有没有出来。
靳秀淑一路追着兔子进了密林,这个丫头武艺虽说不咋的,但是好在轻功还是不错的,她爹知道自家的闺女喜好舞刀弄枪的,也没多反对,谁让这丫头是老来子呢,又是几代下来唯一的丫头,宠的没边了,请了武术师父。这师父也没有想让这样一个闺阁女子真的上阵杀敌,平日里倒是教了不少逃身用的功夫。这个时候可就派上用场了,至少靳秀淑顺利的抓到了兔子,这会正烤着吃呢。
却对外面找她找疯了的事情一概不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