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尧,新年了。"六年过去辜苏的棱角都成熟了不少,只是那抹温柔的色彩还那么鲜明。
"外面冷。"陆羲尧抓住辜苏露在外面的手熟练的塞进自己的衣兜里。
"你在就不冷了,今年的雪下的真大,家门口的那颗杏树都被盖的看不见了。"辜苏莞尔。
"你等等。"陆羲尧脱下大衣给辜苏披着,转身拿来一个暖宝宝给辜苏,自己穿着一个白色的羊毛衫就出去了。
辜苏连忙跑到门外刚想出去就被陆羲尧一声回去给喊停了。
"这人...这还下着大雪呢。"
等了好一会,辜苏才发现这人想做什么,一时间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陆羲尧现在杏树边上摇晃着杏树,树上的雪****的往下掉,一会陆羲尧旁边的空地上就堆着一层厚厚的雪。
杏树的枝芽一点点显露出来,这颗杏树倒是跟其他的不一样,离春天还有段时间,这棵树竟是都发芽了。
陆羲尧跑进来的时候带进来一身冷气,辜苏连忙把身上的大衣给陆羲尧穿上。
"这下能看到了。"陆羲尧说道。
这人啊,大的浪漫没见他整过,这种小事总是无微不至的。
"放烟花了。"辜苏有些感慨,这一恍,他竟然都三十岁了,他们也在一起到三十岁了啊。
"阿尧,明天我要去一趟马来西亚拍戏,回来我们就结婚好吗?"烟花在窗外绽放,辜苏眼睛里的笑意仿佛要溢出来一般。
"好。"三十岁嘛,不久的。这个人完完全全的是他的了。
新年过的也很快,第二天一早辜苏就坐飞机去了马来西亚,陆羲尧不厌其烦的挨个打电话询问怎么置办婚礼,怎么求婚。
"喂。"
"首长,夫人他,他坐的飞机坠海了。"贺州的声音有些颤抖。
陆羲尧嘴角的笑意还僵在那里,连手机掉了都没有发现。
大衣都来不及披,踉跄的往坠海的地方去。
阿笙,阿笙,你千万别有事。
陆羲尧到地方的时候救生队正下海寻人,一个小时过去,每一个上来的人都是垂着眼睛摇头,陆羲尧捏着手里的戒指,眼眶微微发红:"阿笙上了飞机?"
贺州站在一边张张嘴默默的点了点头:"乘坐人员的名单里的确有夫人一个。"
陆羲尧颇有些冷漠的看着救生队:"贺州,如果找不到人就别回来见我了。"
就算死,他也要见到尸体。
贺州站直了身体行了个军礼:"是,首长。"
陆羲尧就站在海边,沉默不语。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空从白天到黑夜,如今东方已经有些泛白。
陆羲尧在这里站了一天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甚至连坠毁的飞机都没有找到。
"贺州!"
"是,首长!"
"回去。"
"首长?"贺州迟疑的叫了一声。
陆羲尧捏着手里的戒指,闭了闭眼:"回去,阿笙在家等我了。"
贺州觉得首长可能是无法接受现实麻痹自己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