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我一度被浮华蒙蔽的双眼,直到如今方才发现原来自己心中最爱的还是这田园风光。”皇太后伸手一引:“殿下若不弃,茅屋里小酌几杯如何?”
“虽然没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豁达,但此情此景却也当得上美酒一杯,悠然自得。太后盛情,在下却之不恭了。”
步入小屋中,简约朴素,但有书卷靠壁、熏香袅袅、琴箫挂墙,虽是陋室可质气不凡。
“殿下,请坐。”
秦然也不客套,安然坐下。
“殿下请用茶。”
见太后是亲自侍奉,秦然不免微微皱眉:“太后怎不让侍女侍奉?”
黄向珍笑着摇摇头:“自住进这里后,我什么事儿都是自己动手,既然要享受田园生活,若还要侍女伺候一旁,不就成了挂羊头卖狗肉了吗?今rì午膳也是我亲手做的,请殿下品鉴品鉴。”
“实在有劳,想必我今rì是有口福了。”
“殿下稍坐,我去去就来。”
“太后请便。”
片刻后,三五样农家小菜和一坛佳酿被端了上来。
待黄向珍坐下后,秦然也没有斯礼,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黄向珍则吃的比较斯文,细嚼慢咽,秦然下肚了三大碗饭,黄向珍一小碗才刚刚用完。
“喝口汤吧,这酸菜肉末汤,可是丰收时节才能喝的上的好东西。”
黄向珍擦了擦嘴,给秦然递上一碗汤。
“喜欢吗?”
秦然咕噜噜喝下去,连连点头:“太后,说实话,这两年我大多时珍馐美味尝遍,身边更有龙姨、润娘这样的厨道大家,当然也有跟将士们同甘共苦吃糠喝稀的时候,但总的来说,无论嘴巴上得到多少满足,心里觉得极其满足的却极少,今天却是在太后这里体验了一把,太后,不客气的说,您的厨艺可不比润娘、龙姨她们差啊。”
黄向珍笑面如花:“喜欢就好,若喜欢便常来。”
秦然笑着擦擦嘴:“太后,饭吃饱了,更吃好了,这后宫我一个大男人也不便久留,嗯,为了答谢太后盛情,我留句话给太后吧。”
“喔?我便去拿笔墨。”
“不必,太后记着就好,我要说的是四皇子,喔,现在应该称为礼亲王,他此生只要不犯什么天怒人怨的大错,就将一直是礼亲王,其子孙后代也将永享王爵。”
黄向珍呼吸一紧,面sè一白,但还是咬牙问道:“永享王爵是什么意思?以后的皇室还姓战吗?”
秦然摇头轻叹一声:“太后,说实话,其实帝国皇室姓战还是姓秦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帝王制下,国态是否稳固,江山是否稳固,全然都是取决于皇帝自身品德能力的优劣,常言道富不过三代,战家皇朝也好、秦家皇朝也好,短则数百年,长则数万年迟早要被后来人所取代,对于我而言与其追求什么江山万代,不如追求我自己的逍遥永生来的更加实在,我若逍遥永生,天下之大何处不能建一皇朝永享帝王之尊崇?
但是……眼下我有点被赶鸭子上架了,说句实话除非我肯肃反,将那些狂热支持我的人大大的杀上一批,否则要推我上皇位的势头是不可阻止了,如此我说只是口头上的推辞,后果很可能将由战家皇室来承担,到时候战家皇室除了流苏外等几个完全站在我这边的,与我关系极好,位高而权重者外,其他人即便是后宫后妃,怕要死上不好。
如此我便陷入两难了,杀推崇支持我的人?如此民心尽丧,我如何再让他们帮我征讨天下?可如果我推辞,那么皇室便将蒙遭大难。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是可行的。”
黄向珍面sè惨白哀声道:“上位称皇,羽翼战家皇室是吗?”
“当然不是,若如此我何须苦恼。”
黄向珍目露希冀,一把抓住秦然的手:“殿下不会篡位?”
“我不篡位,我只是给古战帝国改一个名字。”
黄向珍愣了:“什么名字?大秦帝国?”
“一字之差,应该是战秦帝国。”
“战秦帝国?”
“不错,以后战秦帝国的皇室成员不再姓战,而是姓战秦,一个姓战秦的人就是我与流速的孩儿,自他后,战秦帝国的皇室便是战秦氏,而战家被列为王族,以目前几位亲王为根基,其后人都是王室后人,秦家也被提升为王室。如此变通太后觉得如何?”
黄向珍一时间都傻了,这种变通,亘古未闻啊。
“太后,太后……”
秦然本不yù打搅黄向珍的沉思,但是……他突然发觉黄向珍冲过来拉着他的手后,两人的距离有点太近了,都快贴到一起了,黄向珍身上的淡淡香气都钻到他鼻子里了,这样有点不太好。
“啊?”
“太后,您看……”秦然晃了晃被太后抓住的手。
黄向珍面sè一绯,但她非但没有松开手,反而一咬牙,另一只手按向了秦然的大腿,然后整个身体软软的靠了上去:“殿下……喜欢我吗?”
秦然被搞得目瞪口呆,且手足无措,一时间有点没回过神来。
任由黄向珍的手捞到了他的雄壮处。
黄向珍呼吸急喘:“好大,殿下,我闻流苏说,她和几个姐妹都伺候不了你,因为你太厉害,我先还不信,现在看起来,咯咯,还真是却又其事呀。”
黄向珍到底是成熟妇人,而且甚至能算是一个政治家,一旦放下了心防,便知道如何去厚黑,如何使尽浑身解数去勾引起秦然的yù望。
黄向珍丰腴成熟的身体的确对秦然有吸引力,而黄向珍的手段也成功的勾起了他的yù望,但秦然在深吸了一口气后还是轻轻的将其推开了。
黄向珍有些慌张的望着秦然:“殿下不喜欢我吗?”
“太后,你很有吸引力,说实话我也想跟你上床,可是,我内心总觉得若如此做对不起先皇,更对不起流苏,我在外面有女人,流苏或可以容忍,甚至我若跟你有染,她也会容忍,但我在外头有女人,只要不是乱搞,流苏非但不会怪我,反而会容纳她,和其成为姐妹,一起伺候我,她自己也自得其乐,能多一个好姐妹,但是你不同,我多与你上床,她谁伤心,会真的伤心,我不愿让她伤心,再者,我也知道太后为何要如此,如果我没猜错,太后此请我过来,并非是要阻止我篡夺战家皇朝,而是希望劝说我不要假意推辞,继承皇位,对吗?一开始我也没想明白,刚才才恍然大悟。太后,恕我直言,就算刚才我真的跟你上床了,我也不会容许,你的肚子里怀上我的孩子,这样说,能让你死心吗?”
黄向珍面无血sè,身体摇摇yù坠:“我……我,不……”
黄向珍猛地放下了所有的矜持,跪倒在地:“殿下别杀我,求殿下别杀我,我再也不会耍小心眼,我再也不会,殿下就原谅我一次吧,我保证从此再不过问任何敏感事务,安安心心静居田园、怡详天年。”
秦然伸手将黄向珍挽起身来:“太后,这样过了。你还是太后,你有很大的zì yóu,黄家还是黄家,你父亲和你哥哥依然是内阁成员,但是,想今天这样的小心思千万不要再耍了,好自为之吧。”
秦然起身走出了田园小舍,黄向珍满身冷汗的坐在地上瑟瑟发抖。
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她看错了秦然,也高看了自己,虽然秦然承诺她还是太后,她黄家也依然鼎盛,可是她知道,至此之后,她也好,她背后的黄家也好都将逐步退出古战帝国,不,应该战秦帝国的政治中心,甚至是退出战秦帝国的政治圈,除了小命侥幸得以存活,其他一切都输了个干干净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