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费子墨向你求婚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特幸福。”每个女孩子都想让自己的求婚仪式浪费,一生难忘,马潇潇也不例外,她对费子墨向穆童佳求婚的场面,很感动,很羡慕,也惆怅,也许她今生今世不会有这样的场面和机会了。
“没有,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幸福,我总觉得这一切好像是一场梦,一点感觉也没有。”
“傻丫头,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等你以后想起来,就会觉得那是多么的幸福。”
后来马潇潇陪穆童佳又去了湖边。刚刚有点冷峭的天气,天空中却不知什么时候飘来了零零散散的雪花儿,她们静静地坐在湖边,听着雪落的声音,雪花挂在周围悲凉的枯枝上,像开在上面的洁白的花骨朵儿。雪越下越大,大片大片的雪花飞舞着向大地砸了下来,瞬间周围的世界被裹上了白茫茫的薄被。雪是一种能令人产生多种情绪的东西。她的初恋如同白雪一样的纯洁和美好,如何能让她忘掉呢?也许忘掉他需要她付出一生的时间,用一生的眷恋来补偿对他的欠疚。
她们的头上,衣服上,盖了一层洁白的雪花儿,可是她们依然静静地坐在湖边,任凭潇潇洒洒的雪花儿把她们埋藏,一起沉沦。
“杨庆,我要嫁给别人了。如果你不高兴的话,就把湖水泛动泛动,那我就不结婚了,我愿意用一生的幸福求得你的原谅和我的心安。如果你没有动静,我就认为你同意了。”穆童佳对着茫茫湖水大声说,她眼睛里的那团雾气越聚越多,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不管她接受什么样的男人,她的心里永远藏着他,什么人都无法取代,什么人也无法把他从她的心里赶走。他像一块纹在她骨头里的纹身,永远都无法撕下来。
湖水依然平静无波,甚至比刚才更加寂静了,雪花飘在冰冷的湖面,很快被湖面融进了自己的怀里,它们交融在了一起,分不清彼此。
“佳佳,杨庆他爱你,爱是什么?爱就给对方幸福,他给不了你幸福,但希望看到你幸福。如果他在天有灵的话,他会祝福你的。”马潇潇望着平静的湖面说。心中感到阵阵cháo热,翻滚着在胸中此起彼落,一浪一浪地冲入眼睑。
她是见证他们爱情的人,他们的爱是纯洁的,甚至是圣洁的,杨庆对穆童佳那是世界上最纯洁的爱,比珠穆朗玛峰顶上常年不化的那团白雪更加的圣洁。
上了高中以后,男生和女生不能坐同桌,他们一前一后的坐在教室的最后两排。他们的个子在班里是最高的,因为他们在上初中的时候就喜欢上了打篮球,个子见风的长,上高中的时候,杨庆都一米八了,穆童佳也一米七二,这么多年,她基本没怎么长个儿。
当时穆童佳和一个叫舒菲的女孩坐一块,而杨庆和肖克坐一起。上课的时候他们都老老实实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而下午上自习的时候,要不就是肖克到前面来坐,要不就是杨庆坐前面来,因为杨庆要监督穆童佳写作业,没有他的监督,她从来没有好好完成过作业。
四个人里,他们三个学习都好,只有穆童佳学习最差,她毫不羞耻地说,都成了栋梁,谁来做默默无闻的小石子呢,奔往小康的道路上,同样离不开像她一样这些小石子的铺垫。
很快穆童佳发现肖克和舒菲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有一次上自习,她和杨庆坐前面来,她爬在地上拣掉下去的东西,发现肖克的手放在了舒菲的大腿根上。她偷偷告诉杨庆,他不让她瞎说。后来他告诉穆童佳,肖克和舒菲已经偷食禁果了。穆童佳当然知道偷食禁果是什么意思。亚当和夏娃偷食禁果创造了人类,人类一代一代地繁衍下去,得感谢当初蛇的诱惑,要不然,这么大的世界,只有夏娃和亚当多孤单,多寂寞呀。她更知道人类从何而来,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