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童佳夹了一大块肉送到嘴里,哔叽着嘴吃的津津有味,其实她也辣的眼泪和鼻涕同时要涌出来。辣的感觉从口腔里的神经向全身输入,口腔、喉咙火辣辣的,如烈火在燃烧一般。顿时脸上已经微微出汗。辣的她直想跳起来,但被她拼命地压着,装出很享受,很惬意的样子。“阿美小姐,你怎么不吃呀?”
阿美皱着眉头看着飘着红油的菜,直摇头。“女人不能吃太辣的,脸上会长豆豆的。”.hahawx.
“阿美小姐,你应该过了长豆豆的年龄了吧?就像您这一大把年纪,想长豆豆也长不出来了吧。对了,我应该叫你阿美女士,还是什么人的太太,或者什么夫人吧?”
“我多大年纪了?”阿美一改矜持的态度,大声喊道。从第一眼,这个女人一直挑衅着她,她和费子墨有十几年的感情,他们才几天,她还真不把她放在眼里,更不相信她能改变费子墨*不羁的xìng格,也自信自己在费子墨心里能把这个女人打败。
“哟,阿美女士怎么生气了?哦,我忘了,女人的年龄是不能随便说的,尤其是女人年龄越大,越是个敏感的话题。女人最怕自己是残花败柳,失去勾引男人的资本……”
“对不起,失陪了。”阿美抓起桌上了包,撒腿就走。她知道继续呆下去,得到的是更大的羞辱。她的素质和教养让她知道在穆童佳的身上得不到半点便宜。
穆童佳看到她走,yīn阳怪气地继续说:“阿美女士,怎么就走了呀?你来中国的目的不就是和费子墨重温旧梦,重续旧情吗?这好戏还没有开场呢,怎么就走了?”
费子墨一脸的寒冬腊月,像块从冰箱里刚刚拿出的冰块,周身冒着袅袅雾霭,在空气中迅速氤氲开来,冷的能把周围的一切冰封了一般。
“追呀,你怎么不去追呀,你应该把她追上,然后再抱在怀里,安慰安慰人家,人家不辞辛苦,不远万里从台湾追到美国,又从美国追到了中国,你不怕她想不开吗?有女人这样千辛万苦地追着你,你应该很得意,很自豪,很有成熟感呀。”穆童佳无视他的愤怒,继续含沙shè影地说。
“你闹够了没有?”他绑着脸低声吼道。
“没有。”穆童佳把手里的筷子一扔,大声喊道。“你什么意思?你想会老情人,你自己来呀,干吗要叫上我,让我看你们演戏吗?让我当一回忠实的观众,然后为你们拍手叫好吗?你也欺人太甚了。”说完,绑着脸坐着。
“小姐,买单。”费子墨大声说。
“先生,你们的菜还没有上齐呢?”服务员提醒说。
“不要了。”
费子墨结完帐,拉着穆童佳就出来。他把她塞进车里,开起了车。
穆童佳泪水一直在眼睛里翻滚着,可她强忍着不让它流出来,她不会在他面前流泪,不能让他看到她的脆弱,她转头看着车外一一掠过的夜景。
车子疯狂地在苍凉而美丽的夜幕下向前冲去,霓虹灯尽责地掩饰着黑暗,可是昏黄的光在这层层黑暗的夜晚,显得那么的无力和苍白。她目视着一路的流光溢彩,心却翻江倒海涌上了各种滋味,还夹杂着丝丝的痛楚。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杨庆不会做伤害她的事。今天的一切,让她感到自己很窝囊,应该把那个阿美羞辱的无地自容,然后再把费子墨一脚踹了,有什么了不起,别人当你是宝,老娘还不稀罕呢。她感到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他合伙阿美一直在践踏她的尊严与骄傲,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委屈和屈辱。
恨在她心里无限地放大,像雨后的蘑菇瞬间铺天盖地地涌了出来。恨到她的心里再也装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