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什么?”费子墨不敢相信,睁大眼睛大声问道。他以为自己由于慌乱,听力出现错觉了。
“真的,她怀孕了。”马潇潇肯定地回答道。.huixiaoshuo.
费子墨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她在哪儿?”他看看四周问道。
“她已经进去手术了。”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我的孩子,她一个人就可以决定他的生死吗?”费子墨一边说着,一边焦急地向手术室门前大步走去。
他要进去,被护士拦了下来。“先生,您不能进去。”
“那是我的孩子,你们不能把他给做掉。”他着急地和护士争辩。
“对不起,先生,你来晚了,她的手术都快结束了。”护士说完,就离开了。
“为什么?她为什么那么狠心,那是一条生命。如果在美国这么做是会受到法律制裁的。”费子墨绝望地靠在墙上,以前的他非常害怕一不留神,给自己带来麻烦,可是今天她杀死他的孩子,他感到自己心如刀绞。
“费总,如果你们想要孩子的话,以后还会有的。她没有做好准备。”马潇潇安慰着费子墨。她的心里一阵cháo涌,看来他是真心实意的爱着穆童佳。
她从小在逆境中长大,懂得保护自己,经历过太多的磨难,练就了一身游刃有余的本领。而穆童佳长在蜜缸里,根本不会保护自己,连好人坏人也分不清。因此,马潇潇比她更紧张她。
费子墨靠在墙上,绝望地闭上眼睛,心底暴发出一阵一阵的绞痛,医生不是从她的肚子里拿掉他的孩子,而是从他的心里拿掉。她这么做太残忍了,那条无辜的生命,就被她这么扼杀了。虽然他并没有准备好做爸爸,但是意外已经发生了,那就接受这一切。可是,那个绝情的女人,对自己的骨肉也下得了手,不仅剥夺了她做母亲的权利,同时把他的权利也一块剥夺了。
穆童佳一觉醒来,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打着吊针,身边守着两个人,一边一个。虽然医生说,回家吃点药就行,可是费子墨坚持要让她打上一天的点滴。这是一家私立医院,狠不得天天有这种好事呢。
“老大,做了?”她不能确定。
“当然,没感觉吗?”马潇潇说。
“我只是觉得自己睡了一觉,而且睡的很实在。”
“穆童佳,你真够残忍的,这种事,你一个人就做了决定。”费子墨满眼有恨地看着她说。
“老大,你太不厚道了,怎么让他来了?”穆童佳满目恨意地看着他,他有什么资格恨她,自己罪该万死,还怪罪别人擅做主张。如果他不把小蝌蚪种在她的肚子里,她会遭这种罪吗。
“宝贝,你没看到他有多着急,我怎么忍心不告诉他呢。”马潇潇笑着说。
“他干的好事,却让我受这罪。”穆童佳嘴里不满地嘟喃着。
“你至少应该告诉我吧。”费子墨觉得生气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可是,那个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而她擅自做主,独断地主宰着生杀大权,心里还是不免有一股子怨气。
“我不想理你。”穆童佳转过身来,不看他。现在她没力气,也没心情和他吵架。
“好,好,我不惹你生气,你现在生着病呢。”
打完吊针,费子墨把穆童佳和马潇潇送回家。
他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说:“佳佳,我先回公司了,公司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处理呢,你先在这儿呆着,晚上我来接你,我们回家。”
“我不回去,我就在这儿,这儿有潇潇管我呢。”她努力忍着爬上眼眶的泪水。心里感觉莫大的委屈,虽然那个孩子来的并不是时候,也不是她的意愿所为,可是就这样扼杀掉,心里还是有一丝的自责,也难免会责怪自己。
“那我晚上过来这儿住。”
“你来这里干什么。一个男人和我们两个女人住一起,你不觉得别扭吗?”
“那你和我回家,我来照顾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照顾你。”
“不用。”穆童佳推开他,坐到了沙发上。
费子墨也坐在她身边,并把她拥在怀里。“宝贝儿,别这样任xìng,好吗?我看到你躺在那儿,你知道吗?我的心碎的一塌糊涂。”说完,他闭上凄楚的眼睛,亲了亲她的额头。痛已经渗入心肺。不知是为了他的骨血,还是为了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