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姬姑娘,本少爷与孟国公可是表兄弟,只要你肯随我,本少爷保证你荣华富贵一辈子。”
……
此话一出,全体哗然,众人纷纷对那姿态高傲的肥肠男子行注目礼,目光也是鄙夷到畏惧羡慕。
而一直从未开口的虞姬姑娘也终于开口道“虞姬薄柳之姿难入公子慧眼,公子如果真的是孟国公的表兄,也请别坏了他的名声。”
男子恼羞成怒骂道“别给脸不要脸,你不过是青楼姬妾,本少爷让你陪我一夜,是你的福气!就你这副尊容,难道还敢肖想我表兄?真是不知死活!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虽为贱妾,但妾的清白之身只能给心仪之人!”虞姬泪目可怜道。
此话也传进谢瑾卿的耳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望着温暖的胸膛,懒洋洋的调笑道“如此美人对你此般情深义重,你就不召见一下?”
“重华可睡醒了?”孟祈越看着那睡眼朦胧的人儿,满脸的宠溺。
“没有,被吵醒了。”谢瑾卿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道。
孟祈越却是全然没有注意到刚才的一切,眼底心底只有在怀里熟睡的人儿,闻言后,才用眼神询问身旁的侍卫,侍卫告知一切后,孟祈越眼底闪过杀意。
“重华可是想看戏?”孟祈越询问道。
“想吃湖里的鱼,边吃边看戏,岂不是更美。”谢瑾卿望着那弱柳扶风的身影,很是不耐。
“让厨房准备晚膳,再去将那女人带过来。”孟祈越宠溺的点了谢瑾卿的额头,才对侍卫吩咐道。
而那边正要被肥胖男子强行带走的虞姬,正呼天喊地的呼喊着救命,可是所有人都摄于孟祈越的威严,不敢上前营救,只能眼睁睁看着男子带走了他们的女神。
“虞姬姑娘,主子说要见你。带走。”正当虞姬绝望的时候,侍卫冷声道。
“哪来的程咬金,竟然敢抢我的女子,你主子是谁!”肥胖男子怒道。
“主子是孟国公,你可有意见?”侍卫杀机毕露。
男子瞬间一震,松开了紧抓虞姬的手,随后不敢置信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不知道表兄会来此处?而且还强抢青楼女子,这怎么可能!今日表兄可是在陪靖安郡主游玩!”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应和,毕竟孟国公可是一向洁身自好,从不逛青楼的。
“主子正在对面,你这个冒牌表弟可要亲自去谢罪!”侍卫怒声道“一起带走!”
此时众人才看到不远处那豪华高大的游船,那灯火通明处,一男子正看着此处,看那气势确实有几分像孟国公,这才开始畏惧起来,他们刚刚竟然与孟国公争女人!
“参见孟国公!”众人迅速下拜。
虞姬脸上也绽放出得意的笑容,一脚踹向那肥胖男子,冷哼道“我可是孟国公的女人,你们也敢肖想!”
而游船渐渐靠近,众人清晰的看到孟祈越脸上的寒霜,更是吓得瑟瑟发抖。
“拜见国公爷。”虞姬盈盈下拜,很是娇弱怜人的模样。
孟祈越厌恶的看着面前故作姿态的女子,冷声道“刚刚就是你在唱歌?”
“回国公爷,正是小女子。”虞姬一双美目含羞带怯的看着孟祈越。
“孟国公饶命,我们真的不知道她是您看上的女人,刚刚冒犯了,是我们该死!还请孟国公绕我们一条狗命!”一旁的男子一听,更是吓得磕头求饶。
“饶我们一命吧!”
“虞姬姑娘,您大人有大量,就向孟国公求求情吧!”众人附和着磕头。
而那冒充的肥胖男子更是吓得直接昏了过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虞姬眼底闪过得意,嘴上却慈悲道“国公爷,他们刚刚虽出言侮辱小女子,不过罪不至死,还请国公爷饶命。”
“既然是你吵了靖安郡主睡觉,那便杀了。”孟祈越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场闹剧。
“啊?”虞姬不敢置信的看着孟祈越,还没有从那句话中清醒过来,再三询问道“国公爷是不是说错了?”
“难道刚刚不是你弹琵琶唱歌?”孟祈越蹙眉道。
“就是她唱的谈的!”肥胖男子噌的一声站起来,指着虞姬道。
“那便杀了。”孟祈越直接下令。
“国公爷,您叫我过来,就是想杀我?”虞姬不敢置信,竟然有人不贪图她的美貌,只为杀她。
“你说呢。”孟祈越讽刺道。此等女人他见过不少,自然一眼看透她的想法。
虞姬激烈反驳道“小女子并未做错什么,就算吵到靖安郡主睡觉,也罪不至死啊。何况这清音湖夜晚一向热闹,郡主如果要睡觉,为何不回府呢?这不是故意找个理由陷害小女子吗?”
“杀了喂狗。”孟祈越不为所动,直接下令。
“不不,您不能杀我,我并未犯错。”虞姬宁死不屈道。
侍卫却好不怜香惜玉,直接将人往后拖去,显然是准备处理了,虞姬也再没刚才的姿态,双手扒拉着船板,较弱的手指被磨得鲜血淋漓,却不甘放手。
“好好的一个姑娘杀了作何?”谢瑾卿懒洋洋的站起来,此时众人才看到一直躺在孟祈越腿上的靖安郡主,刚刚因为船板挡住视线,竟是没有发现靖安县主一直都在。
“参见靖安郡主,郡主金安!”众人再次磕头道。
孟祈越替谢瑾卿理了理微微杂乱的发丝,不悦道“她刚刚吵你睡觉了,就该死。”
谢瑾卿摇头道“无需如此,叫她过来再给我唱首小曲儿,刚刚听着好像也不错。”
“那么淫秽的曲子你竟然喜欢听?”孟祈越调笑道。
“淫秽?那不是望江南的曲子吗?”谢瑾卿蹙眉疑惑道。
“曲子是望江南,但那歌词可是比淫词艳语更加难堪,只是她用家乡话唱的,你并没有听出。”孟祈越解释道。
“这不是有名的卖身不卖艺的花魁吗?怎会如此?”谢瑾卿微微傻眼。
孟祈越厉声道“天性淫荡,早就不知道被男人上了多少次了,哪来的清白可言。”
全体哗然,不敢置信他们捧着的一个清倌竟是如此淫荡的女子,纷纷用眼神谴责鄙视着。虞姬此时双眼含泪,不是做作,而是真的哭了出来。
“罢了,她也不容易。如果不是家境所迫,谁会出来卖身。”谢瑾卿微微摇头道。
正当虞姬惊喜的时候,谢瑾卿再次道“只是如此玩弄人心,竟敢窥觊与你,确实太过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