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荷这回是连话都懒得说了,她直接逼着何叔就走了过去。
何叔终于微微色变,若是换个人这么做,他早就一个过肩摔将他撂倒在地了,可现在迎着他走过来的是温家现任的主母。
他知道自己拦不住汪荷了,但有一个人绝对能拦得住她。
汪荷一路有如入无人之境,一边走一边高声喊道:“范诗好,范诗好你在哪里!”
她嘴里虽然这么喊着,脚下却一直不停地直奔楼上的卧室。
范诗好正在温醇的房间里昏睡着。
她冥思苦想也想不出对策,加上昨晚被温醇折腾得狠了,如今已是正午时分,一阵困乏的倦意袭来,眼皮沉重得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她特别地嗜睡,有时会在床上昏沉沉地躺上一天。
范诗好被温醇磨得没了脾气,如今躺在他的大床上也没了当初那种不堪回首的屈辱感,只要能让她好好睡上一觉,躺在哪里都是一样。
就在她刚刚进入梦乡的时候,就隐约听到有人在喊着她的名字,可当她想要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眼皮像是被黏住了一样,就是没办法醒过来。
“不会吧,难道我又被魇住了?”
想起在国外那次温醇半夜摸进她房间的经历,范诗好忍不住在心中暗叹了一口气。
可是她的念头还没有转完,就感觉又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地走进了房间,直奔着大床冲了过来。
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范诗好整个人被从床上拽了下来,摔在了地上。
好在床边铺着厚厚的地毯,这一下让范诗好摔得没那么狠,也将她从梦魇中成功地唤醒了。
范诗好摔了一下依然有些眩晕的头,手撑在地毯上将身子支撑了起来。
她微微皱起眉头,不知刚才是不是摔下来的时候手臂硌到了肚子,她的小腹隐隐传来一丝轻微的刺痛感。
还不等她仔细去体味一下那刺痛感是真实的还是幻觉,一个人已经冲上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迫使她将头高高地仰了起来。
“贱人!你果然是爬了我儿子的床,看你这一身淫贱的痕迹,你真是不知廉耻!”
恶毒的咒骂之后紧接着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这一巴掌抽得范诗好整个头偏向一边,脸颊又胀又麻,已经感觉不出疼痛来了。
只是那猝不及防的一巴掌让她的牙齿咬破了嘴唇,整个口腔中充斥着一股铁锈的味道。
眼前一片金星乱冒,耳中不断嗡嗡作响,范诗好才从睡眼惺忪变得清晰的视线又开始模糊起来。
她虽然没看清打她的人是谁,可是从那熟悉的声音中,她却听出来了站在眼前的人是谁。
汪荷没有给范诗好反应的时间,她在看到范诗好躺着在儿子床上的时候,就有种最担心的事情变成现实的惶恐感。
她在狠狠抽了范诗好一记耳光之后,又是反手一记再度抽了回去,这回范诗好就整个重心不稳地又一次扑倒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