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北北,一个土老冒的名字,我曾一度怀疑,混蛋萧壹壹为了省事,故意捡了一个毫无技术含量的名字给我!
我出生北辰,长于南夏,有一神经大条的双生妹妹景南南。
景南南眉眼细致如画,肤白如雪,笑起来酒窝浅浅,明亮干净。
我与她模样不同,景温柔说了,我和景南南异卵双生,就像她和她弟弟一样。
双生,模样却不一样!
我景南南的监护人是萧壹壹,不过我从来不用他监护,我会说话开始,这混蛋就跟我谈条件,说:“北北,你家在北辰,早晚你得嫁过去,还记得我养过一年的北辰皇太子,秦凛么,那是你家!”
我一巴掌呼在他脸上,笑得咯咯,我没听懂他说什么!
小鸡肚肠的萧壹壹,对我从来不心慈手软,因为这巴掌,把我课程排得满满的,让我没空玩。
从那时,我下了决定,早晚杀了萧壹壹,至于那个,在我身边长了一岁的秦凛,谁认识他呀!
可怜北北,从小便被这混蛋养在身边,什么琴棋书画不用学,专攻坑蒙拐骗偷,吃喝赌就行。
把我好好的一个北北,惯的跟流氓似的。
八岁,我找萧壹壹理论,这混蛋说,“我就惯的南南没人敢要,怎着了,不服,你咬我啊!”
简直就是一个,妖艳贱货,很贱的贱!
我高冷掀了他御案上的折子,跟他誓不两立,祸害,就知道祸害南南!
所以南南玩时,我拼命学习技能,想着碾压萧壹壹,救南南于水火。
十岁博揽群书,十一岁,替萧壹壹处理政务。
十二岁,琴棋书画再无可学,诗词歌舞,样样拔尖!
北辰使者有信,萧壹壹派我去,我哪愿意去和秦凛见面啊,我要杀掉萧壹壹!
无可奈何,我收拾了行装,以公主之尊去的,去他的公主之尊,谁愿意当公主啊。
去了北辰,北辰皇后暮青衿见到我,那叫一个老泪纵横。
还说了我爹娘的事,原来我娘失踪至今未归,我爹在等她,顾不了我和南南。
其实没啥,我和南南啥也不缺好么,原谅他们,其实我有隐藏大神经属性。
不过北辰监国太子,十二岁的秦凛看着跟小时候一样讨厌。
别问我怎么记得一岁的事,天才没办法。
扯淡,任谁从会爬时,就被一胖堆压在身下,那也会记忆尤新的,更何况是我这种过目不忘,记忆超强的天才。
我高冷假装不识,这货一见我,立马一个熊抱,吧唧带着口水亲在我的脸上。
我那叫一个恶心犯呕想吐啊,可面上依然风淡云轻,给他下了泄药,让他拉了三天,瘦了三斤,多解恨。
第四天秦凛虚脱,拉我出去玩,我一向以高冷,冷艳示人,岂能跟他出去玩。
岂料这货又呼我一脸口水,说着:“北北,学那么多干嘛,我都会,你不用学!”
都会?南南还什么都会呢,不照样被萧壹壹那混蛋卡死,靠人不如靠己。
我白了秦凛一眼,谁理他啊,不就北辰皇太子么,有毛了不起,我还大离公主呢。
我不会,这货也不走,死赖着我这,奏折都搬过来了,我就不明白了,秦凛这货,怎么知道我会处理政务?难道是萧壹壹这混蛋说的?
他们俩,不应该互相仇视对方吞掉对方吗?
这样好的一逼,人设有问题吧?
我又不是免费劳动力,谁给他干活啊。
继续弹琴!
秦凛一听琴声,眉头紧皱,吞吐,“北北,其实弹的没问题,但错了三个音!”
啥?我冷瞥了他一眼,“说来听听!”
秦凛一脸怕怕,“不敢,怕说了,你生气,打我,奏折还没批完呢!”
我琴一横,“你来,我批奏折!”
秦凛弱弱道:“不好吧,奏折多枯燥,怕你烦!我心疼!”
心疼个p,小p孩懂什么心疼,逗谁呢!
“你弹!我批!”我手一挥不容秦凛拒绝,敢说我不好,简直找死!
秦凛眸光闪闪,“峥!”开始弹了起,我一心二用,一曲完,十本奏折完!
不过,他说得好像真没错,略高我一筹。
把折子一推,走人。
什么人,什么脑子。
秦凛伸手拉着我的手,摇摇晃晃:“北北,说好不生气的,你生气干嘛?”
我微欠嘴角,“我没生气,你看看我,哪像生气的人?”
秦凛委屈,嘴巴扁扁:“北北,不生气好不好,我陪你吃饭去啊!”
深呼一口气,“我真没生气,放开你的手,我没生气!”
什么人,技不如人,我还不能自己跟自己生气啊!
秦凛眨巴眨巴眼睛,拉着我的手,“带你去看昙花!”
昙花?昙花什么鬼,我看哪个干什么?
还没拒绝,秦凛拉着我就跑,我脚跟不上,秦凛俯身来了个公主抱。
我怒目圆睁,这货十二岁没错吧,这货抱我不嫌重么?
气喘吁吁,怎么一点都没有?难道异类?
好吧!既然不让我走路,省事!
在秦凛怀里打起瞌睡,夜晚星光熠熠,月光姣洁。
秦凛摇醒我时,满园昙花,缓缓盛开,洁白如银,美丽至极。
我跑在园内奔跑,回眸笑颜:“真美,秦凛,这是谁的园子?”
秦凛负手,衣袂猎猎:“我的园子,种了五年了!”
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真的,美的真想我回南夏把它们全部拔回去!”
“可以!”秦凛十分大方:“你跳个舞给我看,它们全是你的了!”
跳舞?笑容刹那隐去,转头就走:“不好意思,我不是戏子,想看跳舞,回你宫里,多得是美人跳给你看,再见!”
跳个p啊,刚输了一场,还跳?嫌不够丢人脸的呢。
回去苦练琴技,依然被碾压,我想不明白了,我来北辰干嘛来了?陪秦凛没事过家家?
扯淡,我很高冷,我不苟言笑,谁跟一个无赖牵扯不清?
笑话,根本不符合我高贵冷艳的气场。
我一来,暮青衿,秦胤天各自闪出去游玩了,跟景温柔和萧一染一样不务正业。
我住的宫殿,就在秦凛东宫旁边,十二岁的秦凛,都有宫女往他床上爬了。
毛都没长齐,能干个p啊!
一连三日,秦凛被宫女吓得,躲进我宫中!
得,我一幅画毁了。
秦凛抱着枕头,可怜兮兮:“北北收我一夜,外面好吓人!”
“滚!”
秦凛扑通倒地,哀嚎:“北北,就一夜,那些宫女跟狼似的,我父王母后不在,她们就欺负我年幼无知!”
我砸了砸嘴,好像是暮青衿走后,宫女们活络起来了!
瞧秦凛这货一副小可怜的模样,收他一夜?
约法三章!
其实我对小p孩,并没多大防线。
同床共枕,也是正常,又不是没一同睡过,早小时候都睡过了好么!
吹灯拔蜡,秦凛这货吓得像条狗紧紧贴着我的手臂,“北北,我怕,好怕怕那些宫女来找我!”
我是他娘啊,还被他挡桃花?
“不怕!有我呢!”对于弱势群体,我心肠总是柔软,没办法,谁让萧壹壹家太太平,没宫斗,没嘶杀。
秦凛把头埋在我颈窝,对我呼着气,“北北,你真太好了,我最喜欢北北了!”
其实他比我大好几个月呢,我像老妈子,他像孙子。
秦凛入住我宫中,懒着不走了,不断和我切磋,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每每压我一筹,令人心生不快。
见他一脸无辜,我忍,我代表南夏,不能给南南丢脸。
春去秋来,一年之期将满,秦凛在我床上,变本加厉,占便宜无数。
是真睡还是假睡?每次醒来,整个人都搭在我身上,仿佛藐视一切,碾压我一样。
我绝对不能容忍别人碾压我,只有我碾压别人的份。
技不如人,不怪别人,是我自己不好,好不容易盼了一年之期到,收拾行装,爬起来就跑。
秦凛十三岁,高出我一个头,流着眼泪,恋恋不舍。
啧,啧!小模样,还挺招人的,不过我早已对他免疫。
这货,大言不惭的说道,“北北,你等我,到十六岁,生辰的那一天,我去南夏提亲!”
提个p啊,谁跟他熟!
我下令,赶紧走,谁知道这货在后面又说道:“北北,你把我睡了,可要负责呀!”
随行使者,瞧我的眼神,一下变得古怪起来。
他煤啊,谁睡他了?到底谁爬谁床啊!
回到南夏,气得三天没吃饭,找萧壹壹,请师傅,学各种技能,想娶我,下辈子吧,我才不会嫁给一个臭无赖,爱哭鬼!
两年转眼即逝,萧壹壹看南南的眼神,越发诡异。
我知道,他撑不了多久,就凭萧壹壹的尿性,霸道自负的一逼,能自控到南南十六岁,已是极限。
不过瞧他这样,我免不了挖苦讽刺,琢磨着怎么悄么声息的带着南南离开。
暮青衿飞鸽传书,说我娘回来了,问我回不回大离。
双眼噌亮,回大离,多好的事,带南南一道回,谁不服,干死谁!
不过,暮青衿又说了,等我和南南过完十六岁,听我们的决定,想去哪去哪!
我有屁个决定,自然回大离,带上南南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