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华被请到朱府,朱祺摩拳擦掌,终得见美人。
“快快快,把美人带进来!”朱祺迫不及待。
安容华被两个下人押了进来,朱祺上去就是一人一脚狠踹,怒道,“敢冒犯老子的美人,活腻了是不是!”
安容华格外淡定,朱祺的表现如她所料,眼中色眯眯,手脚分外急。他虽阅女无数,却难得见过安容华这般气质出众的绝色。
“美人儿,就是你啊,敢打小爷我玩弄我,可老子居然硬没看出来你是个美人儿!你若是早说自己是个美人,我一定会原谅你的!”朱祺眼珠子都要弹出来,即刻抱起安容华往卧室去。
安容华一被放下,她便抱腹喊疼。
“怎么了美人,我还没开动呢!”
“我肚子好疼,好疼……”
朱祺定睛一看,安容华裙上渗透出一朵鲜红的血迹。
“玩我呢!”
朱祺一下泄了气,女子之下血从来被视为不洁净,不吉利的阴物,男人千万碰不得。
“你抓我来,只是为了玩我吗?”安容华突然楚楚可怜。
勾起了朱祺的怜惜之情,他便赶忙抚慰起自己的美人来。
“当然不是,我不惜千金财宝,可是要娶你的,明媒正娶!”朱祺强调道。
“可刚刚你明明就想对人家,霸王硬上弓,哼!”安容华哭兮兮地说道。
“我错了美人儿我错了,我怜惜你,今日我一定忍住不碰你,等你身子合适了,我再与你恩爱缠绵好吗?”
“我不!”安容华欲擒故纵。
“怎么还不呢!你那样对我,我可都不怪你了!”
“我要嫁之人,必须是人上人,要么最有权,要么最有钱,必须是最。”
“我有啊,我朱府,富可敌国,送你的那些东西,你可还满意?”朱祺嚣张道。
“富可敌国,虽然我听说朱府很有势力,但也不可能富可敌国吧!谁信呢,哼!”安容华矫揉造作着,朱祺却被勾得死死的。
“我便让你开开眼。”
朱祺领着安容华下到了地下仓库,暗门一开,扑面而来的金光闪闪,金墙累累,珍宝无数,相比较之下他送的那些简直是九牛一毛。
“哇!”安容华大为惊叹。
“怎样,这些这些可敌国。”
“别说敌国了,全天下加起来都不如你朱公子富有。”安容华做作地奉承道。
“既然如此,你可心甘情愿地嫁我了?”朱祺底气十足。
“还不行。”安容华摇摇头。
“为何还不行?”
“听说啊,朱公子有十几房妻妾呢,我可不要当小十几!我只当唯一的那个。”
“若有了你,谁还要那一群黄脸婆!”朱祺轻易抛弃,“我明日就把她们全部赶走。。”
“明日吗?”安容华便是不满意。
“即刻就赶,你随我去。”
朱祺果真召集了她的十几个女人,性情各异,姿色各异,与安容华自然比不得。
“从今日起,你们都给老子滚蛋!”朱祺态度决绝。
“为什么,夫君?”
“给我掌嘴,从今以后,老子的夫人只有美人一位,老子会与她择日成婚,你们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不要啊不要赶我们走!”
安容华看够了朱祺的无情,便装起了小兔子,一脸善良地说道:“算了公子,别赶她们走了,让她们在府上当个粗使奴婢算了。”
“听你的。”朱祺当真是唯命是从,捧着护着安容华走。
谷女在王府丢了的消息很快便被发现,夏怀瑾首要怀疑的便是朱祺,毫无顾虑便带领
着人马前往朱府。
凤姨娘得知谷女极有可能被朱祺抓走的消息格外兴奋,还担心谷女抱着夏怀瑾大腿不上朱祺的勾,如今却是板上钉钉,生米煮成熟饭的事了。
魏姨娘却不如凤姨娘乐观,谷女去得太过顺利。
夏怀瑾带人闯朱府的消息传到朱祺耳中,他正与安容华黏黏腻腻地彼此喂食。
“看来瑾王爷对你很是重视呢!”
“以前呢我以为他是皇都城里唯一的王爷,位高权重才想讨好他的,可是他不像朱公子你,家财万贯,又为了我肯狂掷千金,放弃一切,他还跟我要矜持,实在无趣的老男人!”安容华一通贬低夏怀瑾抬高朱祺。
“哈哈哈哈哈哈……”
“不过我必须得避一避,他终究是有官权的王爷,我不能让公子陷入险境,毕竟公子的将来就是我的将来!”安容华一副巴结朱祺的神态以假乱真,并给他提议。
安容华被藏在朱府上锁的账房,夏怀瑾带人前来搜寻,朱祺也是吊儿郎当地随意,只是到了账房前,他便有了说辞。
“这账房是我老爹打理的,我也没钥匙啊,正巧这几天他老人家出门谈生意去了。更何况账房这种私密空间,也不能随便让你们进去翻天覆地是吧。”
“你最好把大姐大交出来,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无疾怒道。
“说了没有人,你们里里外外搜过了也找不到人,王府连巡卫营都防守上了,我们良民还怎么侵犯啊!”
就在朱祺搂着一个女人和夏怀瑾周旋时,安容华却是真真正正地在账房里翻天覆地。
朱府明面上的生意都是假象,安容华寻找着暗格暗房,与地下金库相似的机关,安容华开启了地下室,其中所藏便是朱府几十年来的黑暗账本。
外头,夏怀瑾宁愿相信谷女是自己跑出去玩乐而并非被朱祺所掳。
“瑾王爷,我朱府与王府向来进水不犯河水,朱府,不欢迎你!”朱祺奉还。
夏怀瑾没有证据只能离开了朱府,他明明做了万全的准备,就差把谷女拴在自己身上,可还是将她弄丢了。
回到王府,夏秉良提心吊胆与秦珂等候已久。
”父王如何,谷女呢?”夏秉良急问。
夏怀瑾摇摇头,眼里的空洞堪比那时看尽珠沙海棠花落。
“父王您别担心,谷女那个机灵鬼,只有她欺负戏弄别人的份,没有人能拿她怎样的,她可能又是跑出去玩了,天黑就会回来了!”夏秉良劝慰夏怀瑾。
夏怀瑾等到天黑,飞鸟归巢而谷女仍未归。
而另一头的朱府,安容华终于摆脱了朱祺的纠缠,在摆满珍宝的客房中稍作休息。
一个女子为安容华端来热水,安容华看她似是眼熟,便是今日差点被驱赶的十几个女子之一,因为她当时反应特别淡然叫安容华注意。
“我记得你是朱祺的妻妾之一。”安容华开口,眼中闪过一丝想法,“为了感谢你给我送水,这里所有的东西,任你挑选!”
“姑娘如今风光,是因为朱祺念你年轻貌美有新鲜感,金银财宝都不可能历久弥新,更何况韶华易逝的人。”
“看来,你颇有感触?”安容华问道。
“朱祺不值得。”
“你有什么话,尽管跟我说来听听。”安容华更好奇了。
此女名唤冬娘,曾是渡口的船娘,因有几分姿色被朱祺盯上带了回来。
“朱祺根本就见一个爱一个,偏偏还装作多情浪子的样子,为了一个女子可以不惜一切,他可以为你绽放满城烟火,就可以为其他女人买尽长街珠宝。”
安容华聆听冬娘的故事,尽管没有“我”,可她却听出冬娘沉郁的心算苦楚。
“他今日会为了你赶走其他女人,终有一日也会为了另一个女子将你无情驱逐。”
“你说的不错,可我又有什么选择,我只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我能怎么摆脱朱祺,与其抗争受害不如顺其自然,有几年风光就风光几年。”安容华说得轻巧。
“若我能助你离开呢?”
安容华竟还有意外收获,她佯装答应的样子,从房中离开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后门,冬娘从石砖缝里取出了钥匙。
“你走吧,再也不要回来。”冬娘递上钥匙。
安容华伸手接过钥匙,冬娘的态度实在善良诚恳,可安容华却没有上当,反而一把将钥匙扔了出去。
“我怎么可能会走呢,朱公子年轻有为,家财万贯,又愿意不惜一切只为娶我,我怎么可能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要?”
安容华信誓旦旦的话音刚落,朱祺便带着一群家丁出现在二人面前。
“美人果然没让我失望,我娶定你了!”朱祺狠狠推开冬娘致她摔倒在地。
“娶我可以,我要盛大风光的婚礼!”安容华要求道。
“有。”
“我还要锦绣阁的上等喜服!”
“买!”
“还要最贵重的珠冠!”
“也买!”
“还要整条长街的珠宝首饰!”
“都买!”
安容华回首看到冬娘,哭得撕心裂肺,那一刻,她不相信冬娘是被朱祺胁迫来试探自己。
朱祺定下了婚期,三日的准备,朱府内外都整顿起来,一丝不苟,可是朱祺第一次操办婚事。
朱府有婚喜之事的消息自然也传到瑾王府,虽情况不明,依然有人欢喜有人忧。夏秉良和无疾急得直跳脚,凤姨娘和魏姨娘庆贺大局已定,秦珂默默等待。
夏秉良火急火燎地去找夏怀瑾,自从朱府回来后,这几日以来,他都照常入宫上朝下朝回府,生活波澜不惊,仿佛完全没有谷女丢了一事。
“父王,朱府要办婚事的事城里都传遍了,一定是表哥抢了谷女去,您到底管不管此事啊?”夏秉良心急不已。
“她若不愿,没有人能逼她嫁。”夏怀瑾淡淡地回道。
“有时候我真不懂父王你跟谷女两个人,谷女明明说她爱父王,又说跟父王没有关系。父王明明在乎谷女,现在又毫不在乎的样子,我再也不管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