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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心意莫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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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一个月就过去了,为了这擂台赛,悦歌专门提前三天沐浴焚香祷告,在擂台赛当天一身玄衣站在索秋旁边。索秋依旧是孩童模样,到并未被他人在意。他心中早已有了主意,所以气定神闲。

悦歌面前站着的同样是一名女弟子,她名唤苑晴,一身红装,手执子午鸳鸯剑。听说这苑晴自小就拜入千寒门,多次想拜寒真子为师都不能如愿,为了这次擂台赛她苦练多时,这次与悦歌角逐谁最终可以拜得寒真子为师。

悦歌吞了吐口水,握着剑的手心渗出了汗。她偏头去看小嫩团,索秋送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她便深呼吸去面对眼前的对手。

心中默念剑诀,悦歌将手中斩星剑对准苑晴。第一式跃马腾龙出剑鞘,第二式剑拔出鞘指苍穹,第三式刺破苍穹截流云,第四式挥断流云斩剑气,第五式拨开剑气斗真魂,第六式心剑合一定八荒。

苑晴看得出悦歌剑法中的破绽,悦歌对她来说真的是小菜一碟,她甚至不屑与她对打。

索秋知道,单论剑术悦歌肯定比不过苑晴,所以他偷偷在苑晴的饭菜中加了巴豆。因此当悦歌仅学的几招快用完时,苑晴的肚子很合时宜的痛了起来。

一剑指喉,悦歌完美的收剑,朝索秋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寒真子自是知道自己的外孙所做的事,无奈摇头之下又看向悦歌,眼中带着欣赏之色。虽然有索秋暗中帮忙,可仅仅一月就能学会这六招已经超越了很多人了,她的进步之快倒让他刮目相看了,这小小女子有潜力。

寒真子向悦歌招招手,悦歌屁颠屁颠奔过去。

“还是不能开口吗?”寒真子询问。

悦歌张了张口,仍旧发不出声音,遗憾摇摇头,跪拜在寒真子面前三叩首。

“哎,收了个徒弟也听不到叫声师父。”寒真子无奈叹息。

“师父,她会好起来的,等她能说话的那天,徒儿一定亲自带她来叫您一声师父。”待众人散去,小索秋走到悦歌身边对寒真子说。

他同时用胳膊顶了顶悦歌说:“师兄说得可对?”

知道索秋是在帮自己说话,悦歌肯定得点头如捣蒜,满眼真诚地望着寒老头。那星光眼里包着泪花,不断闪动,晃得寒真子都舍不得拒绝了

“好啦好啦,为师收你就是了。”寒真子软了心,答应了。

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自己这个傻外孙,看得出他现在心思都在悦歌身上,许是和那悦舞断了关系,将一腔情愫都投在另一个身上了。真不知他是真傻还是不愿清醒,这姐姐妹妹他到底要哪一个?

寒真子摇头,从怀中掏出一本《鹿鸣剑法》给了悦歌,并且说:“之前那素心剑诀你且继续精练着,这本剑谱更要仔细读,慢慢参透,急不来。既然为师收了你,那你必定要潜心修炼,万不可像以前一样胡闹。”

再次肯定的点头如捣蒜,她这是造了什么孽,闲的没事给自己找罪受。原本计划的米虫生活被自己亲手断送了,悦歌欲哭无泪,欲喊无声,真真的悲凉。她悦歌只是一个胸无大志的弱女子,老天你放过她吧!

罢了,认真起来吧,从现在开始就迎接新的自己,她悦歌再也不是混吃等死废柴女一枚,而要蜕变成武林第一女侠沈悦歌,加油!

起早贪黑去练功,没日没夜去练剑,悦歌从最末的等级慢慢向上升,真的是很慢,半年之中只连升了两级而已,没有强大内功只好勤于拳脚,悦歌对现在的自己充满了信心。

之后,参加千寒门的传信任务,暗中潜在青楼收集情报,奔走各国联系同门,这些悦歌都一一完成,她想要真正的立足千寒门而不靠索秋的庇护,因此就必须付出艰辛和汗水。她相信悦舞也会很乐意看到现在活力十足的她。

所谓过去,真的可以过去了,那曾经的爱恋甜蜜过后痛彻心扉,悦歌体尝到了,这些欢喜和泪水都是她人生宝贵的财富,经历过却不同于他人的经历,因为在这个错乱的时空里还能有一段美丽的邂逅,她已经很满足了。

只是她的嗓子好久都发不出声音,难道还没有忘记楚岚肖吗,她明明已经很久都梦不到他了。那还有什么心结呢,因为索秋吗,那个伞下俊逸安寂的他,她一直记得。就像从千百年前的画中走出来的一样,时常在她脑海深处出现。

悦舞,如果我说我的心虽为楚岚肖而痛,但眼睛却迷恋上索秋,你会不会打我?(哀家想说,你这么多情悦舞造吗?)

而幽冥谷中,悦舞进步的倒十分缓慢,许是思念陆遥,她整日里魂不守舍。江一舟望见她时常发呆失神的模样也甚为无奈,果然不是从医的好苗子,罢了,他也未指望她真的就能学会疗伤开药。

不多时,马蹄声渐起,悦舞丢下捣药杵,飞奔到院外,见到那来人,激动的脚步都不稳了,差点被门槛绊倒。

“你呀你,还是这么粗枝大叶。”陆遥下了马,急急去扶她,看到悦舞身后的江一舟,他微笑了问,“江先生近来可好?”

“甚好甚好,快到屋里歇着。”江一舟让出路来,甚是欢喜,自己的傻徒儿终于可以开心几天了。

如今已进入了十一月,谷外早就下起了雪,然而谷内一片温暖,陆遥披风上的雪花都已消融,留下些晶莹的水珠。由于快马连奔三日,陆遥已是十分疲惫,悦舞扶了他到床上歇息,就守在他身边,看着他睡。

“你看着我,我都不好意思睡了。”陆遥握住她的手,一脸的温柔,“这次难得得空可以赶来见你,岚肖他们已经攻占了黄腾大半的疆土,暂时可以歇一歇。”

“明天你再慢慢跟我说,今晚先好好休息,乖~”悦舞掖了掖他的被角,柔声劝道。

她何尝不想与他说话,这些日子的分别她饱受相思之苦,肚子里赞了一大堆话要说与他听。可看他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就为见她一面,她倒不好打扰他了。

“坐在那儿看不累吗?”陆遥向床铺里面挪了挪说,“来这里躺着。”

“我分了地方你就休息不好了。”悦舞笑了起来,遥遥真是贴心。

“没事。”陆遥小声回答,被她瞅得都不好意思了。

悦舞愉快的跳上床,挤在他怀里抱着他。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抬了手轻轻描绘着他的眉眼,那秀挺的眉里有着刚毅,脸上的棱角更加分明了,怎么说呢,和少年比已经少了些许青涩,陆遥越来越Man了。

小半年的分别让思念疯长,陆遥知道这不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郎该有的柔肠,可他从未认为自己是英雄,他只要悦舞在身边就好。

“悦舞,你可有悦歌的消息?”陆遥轻轻在她耳边问。

“没有,想来还是在千寒门混吃吧。”悦舞就自己仅有的消息告诉陆遥。

“如果你能见到她的话,告诉她别恨岚肖,岚肖心里也很苦。”陆遥叹息。

“怎么回事?我完全没有听说,你快讲讲。”听到两人感情有变,悦舞也顾不得陆遥的疲惫,急急问他。

陆遥讲了楚岚肖的身世,也讲了他为何要娶自己的姐姐。想起父亲见到自己时,看到那空旷的右臂衣袖就顿时敛了眉,一脸痛惜愤怒望着自己,好像自己辜负了他的厚望,不配做他的儿子一样。

陆遥私心里觉得父亲的欲望越发膨胀,做了一等国公还不够吗,还要扶持楚岚肖登上皇位,好做开国功臣。他从不相信开国功臣会有什么好下场,他担心总有一天父亲会和楚岚肖兵戎相见,那时候自己该站在哪一方?楚岚肖是他最好的兄弟,他不想失去他。

“怎么演变成了这样?太子没了,钟月姐已经够伤心了,现在又嫁给了楚岚肖,太荒唐了。”悦舞一时激动,秀眉深皱,“悦歌那家伙嘴上虽硬得很,怕是心里已经千疮百孔了。”

悦舞也清楚悦歌的脾气,她必定不会纠缠楚岚肖,所有的痛都自己一力承担,真是傻得可以。这是姐姐的初恋啊,最难忘的恋情莫过于此,看来她要伤心好一阵子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可以恢复过来。

“所以悦舞,我会更加珍惜现在,我不想要和你分开。”陆遥摩挲着她的脸,眼中都是深情,“再等等,你好好待在这里,等战事结束我就带你离开。”

“遥,你也要好好的,我不希望你太拼命,我要你平安。”悦舞撅了小嘴,心里酸酸的。

“悦舞,答应我,永远别离开我。”陆遥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轻声低喃。

悦歌与楚岚肖分开了,钟月与太子生死相隔,唯剩下她和陆遥,这难得的相伴来之不易,更应该加倍珍惜。悦舞埋首陆遥怀中,有眼泪溢出眼角,也说不清是喜是悲。他现在是自己最深的牵挂了,如今也见不到悦歌,不知她是否安好。

“嗯,睡吧。”搂紧了陆遥,她安抚他快点睡。

一室安详,两个身影环抱着进入梦乡。愿此世安好,他与她可以相守到老,不复分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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