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么珍贵的木鱼石,我……”知道是木鱼石后,骆天知道这种紫檀色的木鱼石是上等品,珍贵中的可贵了。
“唉,我鲁泰安送出去的东西可是不回收的,更何况是送给徒弟的?”鲁泰安盖上木盒子:“收好!”
盛情难却,骆天双手恭敬地接过来:“我一定好好保管。”
“这才像样。”鲁泰安满意地点头:“希望我有生之能还能回国,到时候能亲眼看到你有所作为的样子,你现在在古玩界刚刚展露头脚,希望到时候你是大展拳脚。”
“谢谢师傅寄言。”骆天已经感觉心潮澎湃,没错,现在才是刚刚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
“今天呢,我教授的是最后几种沁玉的方法了,首先是酸蚀法,将仿古玉器放入强酸之中,使玉器表面出现高低不平的现象,有的经过强酸腐蚀后呈现鸡骨白色,然后再按需要染色。一般方法是将玉器置于10%的氢氟酸溶液中,浸泡4至10小时左右,取出后即有了所谓的“白灰皮”。或把玉浸泡在用硫酸、硝酸和水混合的溶液中(配比为:50%的水、硫酸和硝酸各25%)。要在玉器的某些部位添加其他颜色,就在浸泡前用蜡将不需作灰皮的部位封上隔离。”
鲁泰安说得很快,骆天飞快地记下比例和时间要决,鲁泰安看骆天自得的神色,正色道:‘我真的记住了吗?”
“是的,师父。”
鲁泰安并不是很相信:“那我问你,硫酸、硝酸和水的比例是多少?”
“50%的水,硫酸和硝酸各25%。”
鲁泰安吃了一惊,自己的语速飞快,没想到这个家伙真的记住了,骆天又接着说道:“师父,我找机会会亲自试验的。”
“好,这我就放心了。”
“风玉,又称仿牛毛纹法。把玉器用浓灰水加乌梅水煮,乘热把玉取出,置于风雪中冷冻,时间约一个昼夜,则玉纹冻裂,玉质坚硬者,裂纹细若毫发,用其冒充古玉中的牛毛纹。但真古玉牛毛纹曲折、粗细不均,伪者不自然。”
骆天连连点头:“记住了。”
鲁泰安相信他真的记得住,又飞快地朝下说:“梅玉,用质地疏松,质量较差的玉制成器物,然后用浓度较高的乌梅水蒸煮.重复数次,玉器松软处会被乌梅水淘空,显现出类似水冲饰后的痕迹,然后用提油法上色,冒充水坑古玉。”
时间过得实在是太快了,鲁泰安在这过程中一点也不觉得口渴,这一天就好像把体内所蕴含的所有能量,所有负担全部清除了一般,突然就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这一生他背负了太多的骂名,这一刻,所有的负担不翼而飞。
与此相反的是,骆天突然觉得一种从未有过的充实感,这种充实感赋予了他一种从未有过的力量,大鹏欲展翅前的蓄势待发,就是指这种情况吗?
骆天一大清早地就抱着手上的大盒子朝奇芳斋赶,这是他昨晚特别为鲁泰安准备的礼物,听周伯斋说鲁泰安喜欢喝酒,尤其钟爱酒鬼酒,于是去买了珍藏版的最高级别的酒鬼酒,作为自己的心意。
当看到奇芳斋楼上空无一人时,骆天有种不好的感觉,不是说是十点的飞机吗?现在才八点半,怎么会没有人?
天台上周伯斋如往常一样在晨练,“干爹,我师父呢?”
“早上的飞机走了,说是不想经历一番离别的痛苦,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不能用常理来约束他。”周伯斋停下动作,摇摇头:“连我要送他,他也不肯,唉,年纪大了就是这样,伤离别嘛。”
骆天神伤,把酒盒子放下,周伯斋扫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是古玩协会吗?”
“听说过,但具体的性质不太了解。”
“古玩协会一般分为市、省和全国三个等级,当然民间也有一些自发性的组织,但论起权威性有所欠缺,我们市就有自己的古玩协会,审核条件并不亚于中国古玩协会,今年,市古玩协会会举办第一届的藏品鉴赏会。”
骆天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他几乎要跳起来:“那么我能参加参加吗?”
“按道理来说,是不能的,不过今年有一个机会。”周伯斋拿起桌上的一张表格:“因为是首届为了打响知名度,现在有了联名推举制。”
“联名推举制?”
“是的,每三个古玩协会的会员可以联名推荐一个人非会员参加鉴赏会。”周伯斋拿起手上的表格,上面赫然填了骆天的名字:“现在我推荐你,还需要两个人。”
看来参否参加还不一定啊,骆天突然想起了谢明:“不知道谢总是不是古玩协会的成员,如果是的话,就只差一个了。”
周伯斋摇头:“可惜,谢明现在还不是,他的鉴定功力在,可是经营方面的才能更胜于鉴定了。谢明出现在媒体的次数挺多,这和公司的公关有很大的关系,论起鉴定水平,不过算是中等偏上,和刘大川在同一条起跑线上。”
越听周伯斋这么说,骆天对这个古玩协会就更有浓厚的兴趣了,谢明和刘大川的水平居然还进不了?看来这协会里面的成员都是些厉害角色了,同时地,骆天有些失望了:“现在假如没有其他人推举我,我就参加不了?”
“你别急,明天我会去一趟协会,看能不能再找两个人推举你,毕竟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之前虽然你有些抢眼的表现,可是始终没有跳出去,现在你在赌石界反倒是个明星,可是这层光辉淡化了你在鉴定方面的才能。”周伯斋一直担心骆天会沉迷在赌石中不可自拨。
骆天点头:“干爹说得没错,我也有这一层担心,现在提起我骆天的名字,认识我的人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赌石,这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所以我现在是满心期待参加这次的古玩鉴赏会。”
骆天原本想把酒送给周伯斋,可是周伯斋摆摆手:“你先留着吧,弄不好那老小子哪天杀回国,你可以亲手送给他。”
骆天把酒抱下楼,满心想的都是古玩协会鉴赏会的事情,他在脑子里盘算了好几个人,排资论辈能和周伯斋差不多又和自己有点交情的人,可惜数来数去就是那么几个人,其中有两个都被周伯斋否决了。
坐着等待结果真的很难受,骆天闭上眼睛,试图为自己找到一个机会,突然,他脑子里灵机一动,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许大山!但他立刻颓然了,差点忘了韩兵就是许大山的徒弟,有这样的机会,怎么能轮到外人的自己?
之前骆天在赌石大赛上一帆风顺,要说没有轻飘飘的感觉那还真是假的,现在事情过去一段时间,重新出发,这才发现光有能力还远远不够,自主经营也好,鉴定师前程也好,这还都很难说,骆天深吸一口气,将头埋进双腿里。
丁诚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天哥,你怎么了?”
“没事。”骆天抬起头来:“每个月不是总有那么几天吗?”
丁诚没听明白这冷笑话,摸摸头:“天哥……”
“我没事,真的,谢谢你的关心。”骆天挤出一个笑容来,他很在乎这个机会,心里那种渴望的感觉就像是在心里放了一把火,那火越烧越烈,马上就要冲出驱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