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帮主是在一周以后到达东北的,骆天当下飞了过去,这一次,他是孤身一人,现在和以前的情况不一样了,必须要有人坐镇公司,老罗主内,自己主外,这已经是分工明确的事情了。
这一回合,是杨帮主请骆天去现场参观金矿,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任何一种金属可以在历史的长河中一而再,再而三地介入人类的生活,春秋后期,黄金开始流通,战国后期,黄金流通十分普通,就连宫廷赏赐还有公堂行贿,使用的都是黄金,秦汉时期,就拥了巨量的黄金,可是到了东汉末年,这些黄金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东汉晚年,皇室和富豪之家慑于西汉末年的绿林军、赤眉军起义和东汉末年黄巾军起义的威势,预防不测,他们进行坚壁清野,把大量的黄金和其它珍宝窖藏起来。但是农民军势如破竹,使官吏、富豪们措手不及,有的被杀死,有的虽然逃亡但往往客死他乡。因此,他们秘密窖藏的巨量黄金从此失传。虽然后世从挖掘出来的汉代遗址中,偶然也有窖藏黄金发现,但巨量的黄金相信至今还是被深埋在地下,不见天日。
其后,黄金再一次当道,一直到今天,还有乱世黄金,盛世古玩之说,可见众人对于黄金这一固态货币的信任程度了。
对于黄金的鉴定骆天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对于金矿的了解,全是临时抱佛脚了一下,黄金的提取有的来自砂金,有的来自脉金。上世纪70年代以来脉金产量保持在75%~85%,砂金占15%~25%。从1990年代以来,由于环保因素,砂金产量份额进一步下降,如今以脉金产量为主。
我国很早就有关于金矿的记载:晋代郭璞在《江赋》中提到:“其下则金矿丹砾,云精爥银。”《阿毘达磨俱舍论&;amp;amp;#8226;分别智品》里也说过:“得此起依故名得此,如得金矿名为得金。”到了清代,吴汝纶的《李文忠公神道碑》里也提到了:“开采唐山煤鑛, 漠河金鑛,皆成绩昭著,与兵备表里。”
由此可见历史上对于金矿的开采早有源头,据先到一步的杨帮主在电话里所讲,这一次东北的金矿是砂金矿床。
这砂金矿床是以原生金矿床露出地表以后,由于机械和化学的风化作用,使得含金矿脉或者含金母岩逐渐破碎成为岩屑和金粒等。然后,在外力的搬运作用和分选作用下,使比重较大的矿物(例如金粒)沉积在山坡、河床、湖海滨岸的地方,形成一定的富集,其具有工业开采价值者,就称为砂金矿床。
现在马上就要开采了,采得的第一桶金的品质直接决定了今后的出路,这也是杨帮主着急过来的原因了,也让骆天急奔过去,一起见证这关键的时刻。
骆天心里也捏了一把汗,虽然嘴巴上认为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可是如今天一珠宝的定位正值打造品牌价值的阶段,这黄金源头若是好了,产品成本降低,品质却上去了,这就是一次绝好的品牌价值的体现,可是若是不好……从东京到中国,自己所费的心力就要白费了,那一纸协约的价值可就不大了。
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儿,骆天听到飞机上传来了马上降落的信息,到了,是骡子是马,尽管拉出来遛遛吧。
杨帮主带着他的合伙人一起过来接机,这大老远地,骆天有些不好意思:“你们太客气了,其实我自己可以过去的,现在是正忙的时候。”
“没关系,你来了我们底气更足一些。”杨帮主这话说得,好像骆天来了,这金矿里采的金成色会更好一些一样。
杨帮主的合伙人人称陆哥,大名叫陆鸣,是杨帮主的发小儿,用杨帮主的话来说,那就是小时候穿一条裤裆和着泥巴玩的那种,看长相和谈吐,倒有些气质,与杨帮主身上的江湖气形成了强烈的反差,骆天觉得,这样的一对组合,更容易做成大事,现如今,除了规则,还有潜规则,这已经是门面上的事情了。
坐到了陆鸣的车上,陆鸣还掩不住自己的兴奋:“没想到事情拿下得这么顺利,还是老杨你出面厉害。”
“没你我也办不成,帮内的兄弟们都指望着这金矿好金盆洗手呢。”
骆天有些乐了:“这要是真成了,可就是真正的金盆洗手了。”
“是啊,成败就在明天了。”杨帮主突然紧张起来:“骆天,依你说,会成吗?”
“现在没有看到金矿石,一切都不好说,对了,你们准备采用什么方式进行提金?”这一点骆天很在意,假如他们用的方式过于古旧,过于传统,说明他们并没有决心做一番大事,这一点是很要命了,这样合作注定不会长久,必须像钻石的原料商一样,兢兢业业,有做成行业老大的决心和方法,这样两家企业才能达成最完美的合作,骆天看着陆鸣的后脑勺,就隐隐地有一些担心了:“打算用单一混汞的方法吗?”
这单一混汞的方法是最传统的,此流程适于处理含粗粒金的石英脉原生矿床和氧化矿石。混汞法提金是一种古老而又普遍的选金方法。在近代黄金工业生产中,混汞法仍然占有很重要的位置。由于金在矿石中多呈游离状态出现,因此,在各类矿石中都有一部分金粒可以用混汞法回收,在选金流程中用混汞法提前回收一部分金粒,可以明显地降低粗粒金在尾矿中的损失。
单一混汞提金法工艺过程简单,操作容易,成本低廉。但汞是有毒物质,对人体危害很大,在现代社会来说,这种工艺有违人权,企业也最容易出现劳资冲突。
“不,用什么提金方法,下午等有关部门的人员上门查看金矿后再决定,不会盲目地采用某种方法。”陆鸣的话听上去有些靠谱了:“一会儿就能有结果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