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天付了钱,拿着虾和供春壶出去,凌晓晓还是头一回遇到这样捡漏的,激动不已,一颗心已经快跳了出来,等上了车,手舞足蹈地说道:“那个老板娘好精明,险些被她看穿了。”
“她其实是在诈我,我刚才没说这是假的,可也没有说是真的,我不直说,她只有靠自己的判断了,这个壶的确没有盖,品相的确不完整,况且他们在一开始能够将这只壶丢到虾池里,就说明他们一点也不重视了,所有的因素综合在一起,老板娘只有相信自己的直觉了,这壶不值钱。”骆天看着供春壶里的虾,还在活蹦乱跳着:“这虾,我们拿到私家菜馆,让老板帮着加工一下。”
主意一定,两人朝私家菜馆去,凌晓晓的心因为这一出小插曲又变得起伏不定了,她的双手绞在一起,一时间没有了话说,骆天知道她现在的心情很纠结,也不去说什么,反正要走的留不住,凌晓晓有人抢,说明她是个人才,当初自己的眼光还是有准头的。
私家菜馆的老板看到这一壶虾,样子很喜欢,做广东菜的都喜欢食材新鲜,对于他们来说,食材是做出美食的最基本保证,他拎起一只来,那虾还想挣脱,整个身子都扭了起来,老板说道:“是白灼还是红烧,或是油爆,你们说了算。”
白逸知道这老板喜欢保持食材的真实口感,说道:“白灼吧,保留原汁原味。”
老板喜上眉梢,这是他为什么这么喜欢白逸的原因了,一名厨师只有做自己喜欢的认同的菜的时候,才真的能烧出一手美味,他乐滋滋地去做菜了,留下骆天和凌晓晓坐在餐厅里,凌晓晓也是这里的熟客了,对这里很熟悉,她指着墙上的那幅画说道:“听说只是学生的话,可是这老板赏识,出高价买了下来。”
骆天还不太明白凌晓晓想表达什么,并不接话,只是看着她,等着她把话说完,凌晓晓说:“像你和老板这样的人是少数,当初我只是学生,没有任何工作经验,你只是凭着一张设计草图就花高薪请了我,这真是不可思议,每次想起来的时候,真觉得像做梦一样。”
是啊,那时候自己开车在设计学院的门口,就像守株待兔的农夫一样,也挺可笑的,骆天笑了一声:“守株待兔,等来了一只怒火冲天的兔子。”
正陷入回忆的两人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凌晓晓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神色复杂,看来是郁美人来电了,骆天说道:“没关系,你接吧。”
凌晓晓接了起来,电话那头果然是郁美人,凌晓晓碍于骆天在,不好说些什么,只是吱唔着,最后说了一句“我再想想”就结束了对话,骆天不说话,就在此时,虾已经白灼好了,蘸酱也备好了,骆天说道:“吃吧,趁热。”
见骆天丝毫不问刚才的一出电话,凌晓晓自己忍耐不住了:“刚才的电话是郁女士打来的。”
“我猜到了。”骆天说道:“她的声音很有穿透力,刚才我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骆天这个时候还在开玩笑,凌晓晓说道:“她邀请我去郁美人公司,我还在考虑当中,不过,我想我是不会去了。”
骆天刚好将一只虾剥好放到凌晓晓的碟子里面,听到她这么说,自然是喜出望外:“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
“去哪里找一个像你这样能够一起钓虾子又可以随便开玩笑的老板?郁女士现在对我的确不错,但她肯定不会成为朋友,只能是上司。”凌晓晓索性把话给说开了:“虽然她付的钱是这边的双倍,可是有些东西是用钱买不到的。”
“你能这样想就太好了,老罗为了你的事情急得焦头烂额,刚才我过来的时候,他一个人在楼下抽闷烟呢。”骆天说道。
凌晓晓捂着嘴笑道:“真的吗?”
“那还有假,据我所知,老罗前阵子已经开始戒烟了的。”骆天笑道,指着桌子上的虾:“差不多两斤呢,赶紧吃吧,完了,和我一起去一趟民俗村,这供春壶得放过去卖。”
“没有盖子,品相不完整,不是不值钱吗?”凌晓晓疑惑道。
“不,供春壶存世量相当少,品相完整自然是价值连城了,可是在存量少的情况下,这样的一只供春壶也是宝贝了,这种事情是相对来说的。”骆天解释道:“就拿古钱币来说,通常来说黄金制的最罕见,市场价格也最高,假如有一枚边角缺了的黄金古钱币,它还值钱吗?”
“当然值钱了。”凌晓晓脱口而出。
“对啊,这供春壶也是一样的道理。”骆天说道。
两人赶紧地把虾吃完,付完钱,就带着供春壶去民俗村,经历过上次的火灾,现在家家店里都放了灭火器,原本有些人坚持说不用的,也害怕了,准备了小型灭火火器,也算是从中汲取现实教训,不过是拿骆天的惨痛经验来吸取了教训,凌晓晓是第一次来这里,看到各类古玩新奇不已。
一进去,骆天就看到上次那位卖连环画给自己的老人家,今天他又来出摊了,摊子上摆的依然是连环画,想到连环画里夹着的大龙邮票,骆天心里一动,假如能够找到大龙邮票的首日封,这该有多好,基价值根本不亚于长生碗了。
“老人家,还记得我吗?”骆天问道。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记得,怎么不记得,你上次不是从我这里买走了一套连环画嘛,是不是?”
“没错,老人家我想问一下,这些连环画你都是从哪里收来的呀,里面怎么还有邮票。”骆天只是说邮票。
“嘿,这书里夹着邮票很正常啊,想当初原来刚时兴集邮的时候,有认识的就用集邮册,没有认识的,就胡乱夹在书里,只要平整就好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我这些连环画都是从乡下收来的,不少里面都夹着东西,还有些……”老板压低了声音:“里面还压着老版的钞票呢,我拿去也换了不少钱。”
原来如此,骆天随口问了一句:“那里面是什么老钞票啊,换了多少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