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是一组价值会更高。”骆天说道:“单个的玉烟嘴艺术价值不高,假如是一组,相应成趣,能够提升艺术价值,不过……”
这个关子卖得很成功,所有人的脖子都不由自主地伸长了,骆天微微一笑:“你这个是正儿八经的古董,清朝的,价值不错,的确具有收藏的价值,好好保管吧,玉的质地不算太好,虽然不是和田玉,但也是新山玉,也就是俗称的岫玉,质地细腻而均匀,水头较足,这种玉仅次于和田玉和南阳玉,市场上常用岫玉来冒充和田玉。”
骆天有一个想法,古代的玉器,一般默认为是和田玉,可是这个玉烟嘴的主人会不会是把岫玉当成了和田玉呢?
“谢谢,谢谢。”那人小心地收起玉烟嘴,同时掏出一个红包来:“小小意思,请骆老板笑纳。”
骆天不在乎多少,反正这只是一个意头,就收了下来:“还有要看的吗?”
“有,有,有。”一个人连声应着,挤了进来:“就是这个东西,您瞧瞧,这是真的古董不?”
这人分显地年纪比自己大,还对自己用敬称,骆天有些不自在:“先坐下来吧,我好好看看。”
骆天接过东西来,脸马上红了一个透,围观的人也都闭了嘴巴,然后喉咙里发出一阵异响,这镜子——实在太让人难为情了!
丁诚凑过来看了一眼,哗了一声:“哗,这镜子,真是极品了。”
“一边去!”骆天瞪了他一眼。
“内心浮躁啊,天哥,不要被这面镜子打败了。”丁诚怪笑着走开,也难怪他兴灾乐祸,这面镜子上面的画面是合欢图!
骆天咳了一声,这镜子是古董不假,可是要描诉出来还真够难为情的,因为:“这是春宫镜,又叫秘戏镜,最主要的特征是镜子背面有男女那个的图案,此类纹饰的铜镜存世量相对于其他纹饰的铜镜数量稀少,所以非常珍贵,咳……”
这一声闷咳太做作了,骆天自己都觉得假,他继续说道:“秘戏镜一般是青铜质,你这一枚就是青铜的,上面有绿锈,绿锈不可剥离,说明这不是后天做上去的锈,上面的人物表情副真……动作准确生动,古人把这些姿势放在铜镜上,新婚夫妇通过镜子,学习如何去传宗的秘技。”
骆天居然把秘戏镜讲得这么——通俗又不色,旁边几个人目瞪口呆,其中有一个人哇了一声,男人嘛,看到这东西难免想入非非,可是骆天坐怀不乱,看着这么一面“生动”的镜子还能侃侃而谈,能不让人佩服吗?
“兄弟,你小心收着,小心被警察给缴了。”有人开着玩笑说道,引起一阵哄笑,骆天正色道:“还真得当心一点,这个东西真容易被当成秽物。”
“不是吧?”那人愣了一愣:“这东西是文物不?”
“是,存世量非常少,你好好珍藏吧,价值不菲。”骆天赶紧把这烫水的秘戏镜送回到那人手里,脸上还微微发烫。
“谢谢,太感谢了。”鉴定完毕,这人兴奋地拿出一个信封来,又觉得太少,又塞了几张百元大钞进去:“不成敬意,小小意思一下。”
“这次应该轮到我了吧?”一个大嗓门响了起来,是个胖呼呼的女人,果然中气十足,旁边的人“唉哟”一声:“小点声,鼓膜要破了。”
“你要看的东西是?”骆天有些不明白,这女人好像什么东西都没有拿。
那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对有些像耳环的银器来:“你能帮看看,这个是古董还是一般的首饰不?”
“是从贵州那里买来的吗?”骆天随口一说,那女人就兴奋起来了:“我朋友说虹天古玩的骆老板是个神仙,果然不假!你可太厉害了!”
神仙?骆天无奈:“我是从你这耳环的质地上来分析的,我可不是算命先生什么的,你这耳环是属于苗银,从你这耳环的款式可以睦得出来,它以重为美,拿在手上,掂量一下,至少有150克,这符合苗银首饰的特点,然后就是以大为美,艺术性很强,这都是苗银首饰的典型特征……”
“那你怎么看得出来是贵州的呢?”这胖女人完全拿崇拜的眼神看骆天了。
“很简单啊,现在的苗银几乎没有银的成份了,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以黄铜为主的苗银,主要分布在云南省境内,还有一种是以白铜为主的苗银,主要分布在贵州黔南地区,通过电镀,加蜡、上色的工艺处理,形成很有当地特色的‘苗银’。”骆天说道:“这一对耳环上有蝴蝶的图样,这是因为苗族人民认为蝴蝶是他们的祖先妈妈,蝴蝶妈妈生了九个蛋,其中就有花蛋、树蛋和人蛋。所以凡是和蝴蝶有关的花草树木皆被认为是生命的象征,被广泛的应用在苗族的衣物及装饰物上。”
“不是纯银的?”这胖女人很失望。
“对,不是纯银,更不是古董,你以后若是买银器,可以看颜色,纯度越高的银,颜色越白,也可以掂重量,白银的密度比常见金属大,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铝质轻,银质重,铜质不轻又不重,纯银饰品掷地有声,无弹力,声响为卟哒卟哒。成色越低,声音越低,还有最后一点,白银的硬度比铜要低,比铜和锡大,可用大头针划首饰不起眼的地方进行测试,如针头打滑,表面很难留下痕迹,则可判定为铜质饰品;如为铅、锡质地,则痕迹很明显、突出;如实物留有痕迹而又不太明显,便可初步判定为白银饰品。”
胖女人听得头晕脑涨:“你能帮我写下来不?”
骆天无奈,叫来丁诚:“丁诚,我说你记,给这位大姐当参考资料。”
“天哥,你可真是好人。”丁诚嬉笑着去拿笔和纸,当真给这位大姐详细地写了下来,那胖女人得了骆天的指教,虽然东西不是纯银,也不是古董,也高兴得不行,欢天喜地得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买了店里一面手工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