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钻?伤感珠宝?”凌晓晓看着这些黑钻原石,听到骆天的创意,惊讶地合不上嘴:“你不是古玩专家吗?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伤感珠宝真的很不错,我想一经推出,会在国内引起一股风潮的。”
“哦,你也赞同?”想不到自己的火花会被凌晓晓这名天才设计师看重,骆天觉得有必要重新评价自己了,或许,自己是天才?
“这些年流行复古风,维多利亚时代的伤感珠宝风格为代表。黑钻石更成为时尚的新宠。英国维多利亚女王因丧偶,一直只配戴以黑色为主的珠宝首饰,以示永远哀痛。当时黑色宝石成了珠宝舞台上的主要角色。如今,当这种珠宝被加上了许多新的材料,在伤感的风格上又进行了变化,可以表现得很尊贵、高贵。”凌晓晓一谈到本行,就滔滔不绝。
“好,原材料在这里了,这个任务就由你来搞定了。”骆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次回来看到凌晓晓的设计全部变成了实物,果然……赞!
原料搞定,设计搞定,店面搞定,还需要什么?管理人才和营销!骆天站了起来:“你们继续,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做。”
凌晓晓不满意地嘟起了嘴巴:“有你这么做老板的吗?就这么撂下摊子不管了?”
“这叫充份授权,对你的充分信任。”骆天说完抬脚便走,与他一起离开的还有四臂菩萨以及那幅徐悲鸿的画作。
骆天把画铺到了周伯斋的书桌上,周伯斋戴上老花眼镜,拿起放大镜好生地研究起来,每一个细节都不肯放过,终于,他放下了放大镜:“不错,徐悲鸿善于画马,以马喻人、托物抒怀,以此来表达自己的爱国热情。徐悲鸿笔下的马是&;amp;quot;一洗万古凡马空&;amp;quot;,独有一种精神抖擞、豪气勃发的意态。这一幅群马图却与徐悲鸿在抗战前的风格有所不同……”
“是的,徐悲鸿早期的马颇有一种文人的淡然诗意,显出踯躅回顾,萧然寡俦;之态。至抗战爆发后,徐悲鸿认识到艺术家不应局限于艺术的自我陶醉中,而应该与国家同呼吸共命运,将艺术创作投入到火热的生活中去,所以他的马成为正在觉醒的民族精神的象征。而建国后,他的马又变&;amp;quot;山河百战归民主,铲尽崎岖大道平&;amp;quot;的象征,仍然是奔腾驰骋的样子,只是少了焦虑悲怆,多了欢快振奋。”骆天接过来说道。
“对这一幅群马图与奔马图相比,就更欢快与振奋。”周伯斋叹上息道:“旧时文人画家都把自己对国家与社会的情感投入到作品之中,比如说大名鼎鼎的《奔马》,徐悲鸿运用饱酣奔放的墨色勾勒头、颈、胸、腿等大转折部位,并以干笔扫出鬃尾,使浓淡干湿的变化浑然天成。马腿的直线细劲有力,犹如钢刀,力透纸背,而腹部、臀部及鬃尾的弧线很有弹性,富于动感。整体上看,画面前大后小,透视感较强,前伸的双腿和马头有很强的冲击力,似乎要冲破画面。”
骆天点头:“徐先生在作这幅画时,抗日战争正处于敌我力量相持阶段,日军想在发动太平洋战争之前彻底打败中国,使国民党政府俯首称臣,故而他们倾尽全力屡次发动长沙会战,企图打通南北交通之咽喉重庆。二次会战中我方一度失利,长沙为日寇所占,正在马来西亚槟榔屿办艺展募捐的徐悲鸿听闻国难当头,心急如焚。”
两人越说越兴奋,周伯斋爱惜地抚摸着这幅画作:“真想不到,会在印度发现徐先生的画作,对了,这幅画是从何而来?”
骆天把自己在黑市上的经历一讲,周伯斋连连摇头:“这样的招数也只有你使得了,幸好你聪明,让那洪哥得了好处,不过,这幅画你打算如何处理,送去拍卖吗?”
“不,我有另外的想法……”骆天说道:“可能我这么做会引起一股议论,但是,我认为这是不错的一箭双雕。”
“一箭双雕?”周伯斋还是不太明白骆天的意思:“还会引起一股议论?”
“我想将这幅画作捐献给国家博物馆。”骆天简短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啪!”周伯斋拍案而起:“好点子!”
骆天没想到干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干爹,您为何?”
“我居然猜到了你的用意,”周伯斋拍拍自己的脑门:“看来我的脑子还挺中用的,让我说一说,你的想法是将这幅徐先生的真迹捐给博物馆,这肯定是一桩佳话,新闻媒体一定会跟风报导,界时你又成为风头人物,借这股风潮让你的珠宝店开张,一定会更加轰动,是不是?”
“没错。”骆天抚掌大笑:“这幅画拿去拍卖,价值肯定不会低于三千万,可是三千万比起我长期的发展,我更愿意着眼于未来,三千万就只是浮云而已了。”骆天小心地将画作收起来:“干爹,您说呢?”
“相当不错的点子,而且相当大胆,不过假如媒体的反应不够热烈,怎么办?”周伯斋不无担心:“毕竟媒体不是听我们的。”
“一来,前阵子和我欧阳晴的绯闻炒得满天飞,不客气地说,我已经具有新闻价值了,二来,徐老师的画作千金难求,市面上一直很关注,这也是最大的关注点,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媒体的风向是可以……”骆天做了一个扇风的动作:“人为导向的,假如非要寻找到人脉,我想一定可以,毕竟现在的交际网太奇妙了。”
骆天的一番高论却让周伯斋微微皱了一下眉:“骆天,你的很多观念我都赞同,甚至表示佩服,可是我希望你在经营的过程中不要忘记自己的本心。”
老人家一番苦心,骆天如何不知:“干爹放心,我本着一颗良心做事,绝不干下三滥的事情,那岂是大丈夫所为?”
周伯斋这才欣尉地点头:“这样的你,才能干出一番大事业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