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起突发状况,最后夏天还是带着两位宝宝打车回家。
刚带着夏多多和夏果果从出租车上下来,夏天右眼皮就跳个不停。想起从长辈流传下来的‘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的说话,夏天摸摸眼皮,仔细想了今天一天的行程,好像中途除了韩非离的车子被人画满涂鸦,也没有特别倒霉的事。再说,那是韩非离的车,倒霉的也是他,跳也应该是他的右眼皮跳。
夏天掀起眼帘,看向不远处的雕花大门,心想她都到家了,哪里来的“灾”。
”妈妈,走,回家家,走。“夏果果扯着夏天的手往大门走去。
回过神来的夏天跟上夏果果的脚步,还不忘回头召唤身后的夏多多,“多多,快跟上,回家了。”
心底隐隐的不安被她压下,说不定是她多心了。
只能怪最近大事小事不断,让她都忍不住疑神疑鬼了。
明明记住了密码,按了三次才输入正确,昨天都没有发生这种情况。走进门,夏天反而越发的不安了。
夏果果一进门,把小鞋子一踢,哒哒哒的就往客厅跑去,边跑边喊:“我回来了!果果回来了!门神!门神~!“
看着哒哒哒跑远的果果,夏天无奈的弯下腰帮她小鞋子收好,想着等下一定要好好给夏多多说说规矩。
一旁的夏多多特别乖巧的吧自己的小鞋子摆好,然后走到夏天身边,牵起夏天的手,低下头亲一口。
“啾。”
夏天低下头看自己的儿子,对儿子的举动有些好奇。
夏多多亲完后抬头,看着夏天,特别认真的说:“多多最喜欢妈妈了。”
“嗯?”
“妈妈不要不开心。”
“......”
夏天看向夏多多那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她仿佛从里面看到了星星。一闪一闪,亮晶晶,直接亮到她的心里。
从刚刚进门就一直不安的心,一瞬间安定下来。她想,只要有两个小宝贝在身边,除了死亡没有什么能够难倒她。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再说她也不是什么有抱负成就一番大事业或者心怀天下以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大圣人。她只有一个小小心愿,陪着两个小宝贝慢慢长大。
夏天弯下腰,在夏多多的小脸上亲一口,“在这个世界上,妈妈也最爱多多和果果。”
看着夏多多小脸上绽放的如太阳花一般绚烂的笑颜,夏天牵起夏多多的小手,一步一步朝客厅走去。
走过回廊,就看到一回来就往里冲的夏果果正站在客厅门口,左右脚来回踩。夏天知道,这是夏果果不安的表现。
她牵着夏多多快步走向夏果果,走到夏果果身边,摸摸她的小脑袋,抬头往客厅一看,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从下车就开始不安以及夏果果为什么站在客厅门口迟迟不进去了。
客厅的大沙发上坐着一位看起来大约四十岁左右的妇人,盘着黑发,披着灰色的小披肩,正捧着一本杂志,随意的翻着。
再仔细一看,妇人容貌与沈莫言有七分相似,也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当然,看起来也同样的拒人于前千里之外。
妇人身后还站着一位二十左右,身高一米八多,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的男人。这年轻男人倒是五官平平,他站得笔挺,双手交叉放在腹部,目光朝下,如木头人一般似得。
夏天想,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坐在沙发上的那位美丽的妇人应该是沈莫言的母亲,虽然看起来很年轻,但是她的年龄绝对比她看上去要大。就是她身后那位不知道是她的保镖还是她的助理。
沈莫言的母亲何穗坐在客厅内翻看杂志,似乎完全没有看到站在客厅门口的母子三人似的。夏天牵着两位宝宝的小手站在门口,一时不知是进是退。
客厅内一时静的只剩下偶尔翻动杂志的书页声,两个小宝贝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紧紧抓住夏天的手,不吵也不闹,站累了就往夏天身上靠一靠。
一直到比夏天晚十几分钟进门的沈莫言进门,才打破了这份沉默。
沈莫言单手抱起夏果果,把手中印着草莓图案的纸盒往夏果果怀里一放,牵起夏天的手往里走。
“傻站在门口做什么,自己家也不敢进么?”
夏天被沈莫言牵着机械性的往里走,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莫言带着夏天她们走到何穗面前,”母亲。”
何穗掀起眼皮看了自家儿子一眼,恩,仪表堂堂,不亏是她的儿子;再顺带扫一眼沈莫言身旁的夏天,啧,姿色平平;视线接着往下,看到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瞬间收回视线,简直辣眼睛。杂志里亮晶晶的宝石都不能吸引她的目光了,何穗蹙起眉头把杂志合上。
心想,谁说只有嫁女儿才会有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她儿子娶媳妇她也有这种感觉。想她幸辛苦苦把她儿子养的这么大,就好比那天山上的雪莲,又高贵有冷艳,结果不知道哪里来了一头迷路的乡村小母猪,噗呲噗呲就把他儿子给拱了,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晴天不霹雳!!!
罢罢罢,谁让她儿子喜欢,连孩子都生了呢。
想到这,何穗的视线扫向夏天身旁的夏多多,恩,还好儿子基因比较强大,长得和儿子小时候一个模样。又萌又软,可定很好捏。
想当初儿子长大后天天板着一张扑克脸,她还惋惜了好一阵子。不过没关系,现在她有孙子了,又可以捏捏捏。
想到这何穗心情稍微好一点,再看一眼儿子怀里的小女孩,恩,还有一个孙女,可以穿小花裙扎小辫子,终于可以满足她一直没有女儿的遗憾了。
虽然家世不行,长得不行,脑袋不行,但是肚子倒还争气。
何穗看着夏天的肚子,终于满意了。
短短几分钟内,何穗自己在脑海里脑补了一场大戏。
看在夏天的眼中却是冷着一张脸轮番打量了她和夏多多夏果果,中途还皱起眉头,好似越看越不满意。
夏天惴惴不安的憋着一口气,低着小脑袋看着自己脚上的拖鞋,等着何穗发难。
心想她毕竟是拿了工资的,等下无论沈莫言的母亲如何羞辱她,拿钱砸她也好拿水泼她也好,她都要坚定不移的说她一定不会离开沈莫言。
毕竟她是很有责任感的人。
想到泼水,夏天有些担忧偷偷瞄向桌上的白瓷杯,祈祷杯里的水千万不要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