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腿的张鹏颤悠悠站起来,将沙发边的行李箱一个一个拎出去,别墅里的保姆见状,不由问道,“这么又折腾一遍?”
张鹏苦着脸,“是我没弄明白,东西送错地方了。”
苦逼的人望着别墅的大门依依不舍的离开。
傅博生挂了电话对两个儿子说,“一会儿行李就拿过来了。”
“哦。”右右吝啬的回了一个字。
左左压根眼角都没动一下。
顾思怡出来,自动坐在两个儿子身边与他们说话。
傅博生冷脸看他们,“咱们一家人总算安静的坐在一起,是不是重新认识,自我定位。”
你想要得到认可,好!成全你!
顾思怡指着他对两个儿子说,“他是你们生物学上的爸爸,傅博生,你们想叫他爸爸也行,叔叔也可,名字更加无所谓。”
左左右右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傅博生先生你好,我们是你生物学上的儿子。”
“顾左左。”
“顾右右。”
傅博生真有掐死顾思怡的冲动,这女人是不是每句话都要惹他生气,瞪了她一眼,温和与孩子们说,“只许叫我爸爸,不许叫我叔叔或名字,否则……”
“否则什么!”顾思怡挑眉,她很想知道否则下面的话,左左右右也闪着同样八卦的眼神看他。
否则……不管你们承不承认,我都是你们的老子,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可这话他怎么可能说出口,实则是……面上无光。
傅博生匆匆站起来,甩了一句,“我去洗澡。”
算是趁机遁走。
左左扯了扯妈妈的衣角,“妈妈,我们真要在这里住下吗?”
他不喜欢这里,想回上海。
右右头脑简单,直接说,“妈妈,我也想回上海,回我们自己的家。”
顾思怡搂着他们,“不要担心,妈妈答应你们,我们会回去的。”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右右把玩着妈妈的头发。
顾思怡搂着他们静静没说话,因为她也不知道傅博生何时会放他们离开。
傅博生在浴室里冲澡,看着墙上的镜子,嘴角再也忍不住上翘,等了这么些年终于找到她,这回他不会再让任何人蓄意伤害他们,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光滑的手在起雾的镜子上画了两个小人中间牵着两个颗心,幻想着他们一家人永远幸福的在一起。
随意冲了澡,穿着浴袍出去,顾思怡看了看他,“注意你的仪容。”
“怎么?”傅博生低头看看,只不过露出领口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但到底还是整理一下浴袍的领子。
右右出其不意道,“妈妈,傅博生是在耍流氓吗?”
噗!噗!噗!
傅博生爆红着脸,恨不得拽起臭小子狠狠打他的屁股,如果露胸肌上的肉叫耍流氓,那他和顾思怡孕育他们时的动作叫什么?
高雅点统称为‘阴阳结合’。
低俗点委婉叫‘深度沟通’。
傅博生再次理了理浴袍,瞥了瞥一脸忍笑的人,深度怀疑在她的教育下,两个儿子到底被她改造什么样的奇葩!
好在门铃响了,傅博生给顾思怡使个眼神,奈何人家根本不吊他。
他只好憋着气起身,用力过大的打开门,露出张鹏一张挥汗如雨的苦瓜脸,“东西都送来了?”
张鹏哀怨道,“老板……”
大热天的,你就不能关心一下我的死活吗?
难道我还不如四个箱子值钱!
傅博生淡淡道,“把东西抬进来,放到门口就行。”
张鹏依着老板的意思,苦命的继续搬行李,咽了咽口中的涂抹,“东西搬进来了,那我呢?”
“走人!”
难道还想进来让我招呼你喝水,现在屋里四口人,那母子三人都是祖宗,使唤不动,难道让我伺候你不成!
想都不要想!
张鹏如被雷劈,这么热的天他来回搬箱子,嗓子眼冒火,嘴唇干干的特别想喝水,身上的衬衫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难怪同事私底下称他为‘暴君’,这是准备榨干他身上所有剩余价值。
可这未免也太不人道了!
张鹏托着箱子进屋,站在门口哀怨的看着老板,“能给口水喝吗?”
傅博生掏出二百块钱给他,“楼下有冷饮店。”
直接拿钱打发他走!
有钱人的世界果然彪悍!
张鹏没接固执的看着老板,顾思怡在里面喊,“东西拿进来了?”
她闻到两个儿子身上的汗渍味,真是熏死人!
两人没说话,但眼神一直在交流,“你什么意思?”
“老板我就想喝口水。”再不喝我就得渴死!
傅博生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说,“进来喝完水立马走人。”
“是,老板。”
哪里看不出老板杀死人的眼光,渴死也是死,得罪老板也是死,怎么也得个‘解渴’鬼。
至于老板最后怎么处理他,只能祈祷老天爷,让他少受些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