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去的时候, 炭治郎已经解决了手鬼。
我能看到手鬼巨大身躯消散的一瞬间,以及炭治郎握住手鬼的手,抵在额头的画面。
“啊呀, 来晚了呢。”我擦着板凳上的鬼血,一脸漫不经心地走了过来:“看来你已经解决了手鬼, 训练的成果很不错呢!可喜可贺, 回去让鳞泷先生给你加鸡腿。”
炭治郎这才反应过来。
他抬头看向我,眼神中有些许凝重:“您都道......吗?”
“是。”我没有任何停滞地答道:“但是, 目前的你还不能打败鬼舞辻无惨。”
附近的草丛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轻笑着,看都没看, 便把手里折叠好的板凳像是铁饼一甩了出去。
那日轮刀材质包浆的板凳破开猎猎风声,竟是在鬼还没来及反应过来的那一刻, 就直接击中它的头部,整个鬼当场被这一板凳给铲翻在地, 再不能!
下一秒,灌木丛里传来了杀猪般的惨叫:“啊啊啊啊啊啊——!!!”
炭治郎直接变成豆豆眼, 看向我:“?”
这是怎做到的啊!!太可怕了吧!
“无他, 唯手熟尔。”我轻描淡写地挥挥手, 走过去准备回收我心爱的小板凳:“毕竟, 武功再高,也怕板砖嘛。”
我扒开黑黢黢的草木,就看到了倒在地里抱着头疼地直打滚的鬼。
“哇哦。”我无慈悲地看着鬼捂着自己被日轮板凳砸过的脑袋, 发出了莫感的心痛台词:“太可怜了, 半个脑袋都被削了......这位兄台,建议你不要滚了.....啧,脑浆流出来了。”
是的, 我的板凳虽然杀不死鬼,但是给鬼头开个瓢的事还是能做的。其场面之惨烈,几乎堪比被狙/击/枪一枪爆头的场面。
具体再描述就要高审了,作不不把打好的形容句删掉了,希望各位能够自我脑内润色一下。
我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抹布,捡地上的小板凳,擦了擦:“哎,有点恶心,去找水源了。”说完,我就朝炭治郎挥挥手:“那你继续加油?放心,这里就手鬼一个超纲难度的鬼,别的都是杂鱼了,凭你的实力,洒洒水啦!”
看到了我板凳削鬼场面的炭治郎:“.......!”
好在我的听力还是比常人要出众的,循着空气中那微不可闻的水声,我很快就找到了一条约莫两臂宽的清澈溪流。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小抹布,以及沾满干涸血迹和脑浆的日轮板凳,在溪流边跪了下来,仔细地清洗来。
可恶,我带出来的崭新的白色小抹布就这报废了!
这日轮小板凳也太好用了吧,钢铁冢竟然还给我的板凳边角设计了宛狼牙棍的突,实在是太天才了。我之前还在心里犯嘀咕,这是不是造有点太凶狠了,没想到这快就用上了。
好板凳,钢铁冢造!
我一边冲洗着板凳,这时候,我隐隐约约似乎听到了一丝半点的凄厉哭声,就好像是那种因极度恐惧而发出的哭声。
哦?是哪个倒霉孩子被吓成这?
鎹鸦霸总没来找我,现在应该是没有什殊况的,说不对方是临考前自然的恐惧,其实背地里是个大佬呢?
不过这次的选拔,其实大佬的也就那几个孩子,不大佬的在原作里应该都是被吃掉了。
话说,猪猪还没来吗?我记他好像抢了一个队员的刀,是在考核中途跑进来的,也有可能没那快吧,毕竟美丽猪猪少年的想法不可预测。
我又拧了把抹布里的血水,鬼血的腥臭味顺着水流自然而然地被冲走了,月光调皮地蹦跳在粼粼的白色水流中,撞碎了水中的月亮。
冲洗完毕以后,我便拎着板凳,打算去偷窥一下那边到底咋回事。
头发与羽织皆金黄的少年正战战兢兢地抱着怀里的日轮刀,两股泪花憋在眼里,小嘴委屈地撅地老高,浑身随着颤抖的方向打着摆子,看上去就莫名的喜感。
“你你你你你你们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面前是两同饥饿的食人鬼,长各有各的千奇百怪,有一别像癞蛤/蟆,可见这位兄台的变鬼手术严重翻车了,无证医的无惨也是管变不管整容,我看他们都需要一个无转变。
好了,这下剧基上可以注了,我道,长手的赢了。
我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放下我尚未风干的小板凳,一屁股坐了上去,摸出了刚刚下山顺手带出来的和菓子,宛电影院里看电影一般往嘴里塞着食物。
果然不出我所料,就在两食人鬼在向他一齐扑来的那一瞬间,因惊恐而被吓晕的善逸怀抱中的刀剑宛闪电一般抽出,仅仅是一眨眼的速度,两鬼头便噗通落地,
其中一鬼头好死不死地滚到了我的脚边,空洞的双眼还在看向我。
我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今晚的月色真美,不是吗?”
头随风逝。
刚刚开完大的善逸很快啊,“啪”地一声就又切回了日常账号,一脸刚刚睡醒的表。他先是茫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紧接着刚好就看到了坐在草丛里吃和菓子、和鬼打招呼的我:“!”
他的表一下子就从迷茫回归了惊喜。
善逸几步冲上前,当即一个土下座滑跪而来,双手还不忘紧紧扯住我的袖子,就好像扒拉着仅存的一根救命稻草。
“......是您救了我吗?!太好了我有救了!请务必让我跟着大哥你啊啊啊啊啊!我是被培育师爷爷逼过来的,脸都给我扇肿了!!我刚刚差点就被鬼吃掉了呜呜呜呜都是因大哥你我才侥幸留一命——”
我轻柔而又不缺强势地把他的手从我的羽织上扒了下来,温柔道:“不不,这都是因你太强了,我是个吃着点心路过这座山的纯路人而已,你说的我都不道啊。”
善逸哭声一窒,挂着两泪痕的他不可置信地抬头,这才发现现在的我不是什大哥,而是大妹子。
“漂亮姐姐啊啊啊啊求求你救救我吧!救命啊————!!!”善逸的声音回荡在山林中,我已经听到了一些哗哗往这里奔袭而来的食人鬼,希望他可以依靠自己的能力坚持住。
“乖,漂亮奶奶觉你可以,你要加油哦。”
“诶?”
“要是想着蹭我存活的话,我就写信给你爷爷,告诉他你在里面摸鱼,回去还要挨爷爷爱的大耳光子哦。”我我摸了摸他的头,再一次无感地慈爱地说。
虽然我不认识桑岛慈悟郎,但是我信,要我去桃山蹭吃桃子后.....不是,是拜访几次后,我们就能认识的。
说完,我就迅速收了屁股下的板凳,闪身躲过善逸病急乱投医的一扑,几次蛇皮走位,便轻而易举地远离了这块是非之地。
哎呀呀,我都能感觉到了,一大批鬼马上就到了呢。这就跟丧尸一,嚎一嗓子马上就来。毕竟都给孩子们饿一年了,好不容易今天鬼杀航班空投美团外卖,这不吃个够,实在是太对不住自己了。
善逸君,保重。
就这,七天时间很快流水般淌过,除了主角团的那几位,我基上都在鬼口夺食了一回,实在是有点过于惊险。
鬼似乎也意识到了,我这个奇怪的生物溜达在藤袭山,也不杀鬼,就是不让他们吃饭的,实在是罪大恶极。他们虽然没什脑子,但是组个队一狩猎的,还是很容易自然而然地做到的。
当然,也不能完全叫做组队,更确切的形容词应该是一争抢食物。
我就像是在黑戈壁开了大风车的小疯鸡一,集市里一转,打中红名无数,等到溜号的时候身后跟了一大串的红名,一路狂奔溜鬼。
好在那些面目模糊的菜鸡鬼没什实力,就算给他们安个插件,估计也是跟不上我的速度。唯一就是洗板凳的时候有点麻烦,他们似乎认准了我会去溪边洗东西,有好几次都早早地等在了那里。
还能怎办,甩又甩不掉,我也是无语了。
我好大招平a:“血鬼术。”
试试做个回忆梦?反正梦境可不比直接回想,凡是存储在大脑记忆深处的东西,都是可以随手取用的,我个人觉还挺方便的说。
伴随着我的话音落下,那些鬼便都歪歪斜斜地倒了一地。
咦?可以用啊?
我走过去,毫不客气地朝他们甩了甩手上的水,然后便看到了他们的梦境——
是真的回忆梦,被鬼舞辻无惨封印于记忆深处的回忆梦。
我当场就直呼好伙!
要是上弦的那几位能够稳稳地控住的话,那我这血鬼术就真的是对上弦宝具了,除了闲的在教里抠jio的童磨教主,哪几个鬼没点故事?
我要提前写好剧.....
等等,我这岂不就是莎士比亚了吗?
型月里的英灵莎士比亚也是这,果提前写好剧的话,是可以让被宝具捕捉的对象陷入一段基于英灵生前故事展开的合理剧里。
别是有回忆杀的英灵,掉san一掉一个准——称英灵的,谁没点美强惨的身世故事?
上弦也是同理。
我数了数数儿,这一说,那上弦一三四五六,多少都有点不不说故事,要他们不在梦中自杀,那就出不去。
要我能控住他们,哪怕有十秒钟,也足够鬼杀队发挥了。
唉,太可惜了,其实我以前看漫画的时候,还是很喜欢上弦那些各有各的不幸故事的,别是有几个,简直就是当时动漫界的意难平。
地上的那几个鬼,就这在无意识的梦中,像个孩子一,痛哭流涕了出来。